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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又跟他在一起了?”
祝念慈将脸埋在手掌中,默默道:“没有,但他是这个意思。”
季亚冷笑,手里夹着的细长香烟一口没抽:“他不一直是这意思吗?Alpha的通病,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没一个好东西!”
“嗯,你说得对,”祝念慈很想反手揉一揉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腰,“我这两天也在反思,想到底有没有必要再往自己的生活里塞一个没太大必要的Alpha。”
季亚哼哼道:“肯定没必要啊,听我的宝宝,我们直接把那混蛋踹了,然后专心搞事业,一年发表三篇顶刊,十年当上全联盟最年轻的院士,然后去包养年轻男大学生!”
他话音刚落,身边就传来一声低沉的,略显警告的嗓音:“季亚。”
祝念慈露出点笑意,终于抬起头,对不满的好友说:“说点正经的,刚好赛因也在,季亚,你觉得他也是没太大必要的吗?”
“你都说了他在,”季亚撇撇嘴,“那我肯定会说他很有必要啊。”
祝念慈静静地跟他对视着,态度坚持到季亚隐隐脸红,咳嗽一声小声道:“确实……很必要,在工作之余有个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也挺好的。”
“但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他语气急切,“宝宝,我身后是季家,没人敢动我。”
镜头晃动了几下,赛因的脸出现在视线中,语气很严肃:“瞿既明这些年的改革太激进,即便现在已经卸任了,也不见得有多安全,我认为你该考虑一下这方面的事。”
祝念慈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并不意外。
“谢谢,”他说,“这正是我所为难的。”
“他其实不该一卸任就马上去A市找你,”赛因的话很无情,“或许在安保上他能做得很完美,但就算你们复合了,也不过是再次陷入一场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里。
祝念慈就想,瞿既明才不会乐意谈地下恋,他恨不得马上就领证结婚然后拍照发在社交媒体上,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卸任是结婚去了。
他顺手往自己腰后塞了个靠枕,说:“事实上,现在主张地下恋的人是我。”
赛因很明显地沉默了一下,他身边传来季亚很夸张的笑声,Omega喊道:“宝宝!我觉得你必须要坚持这个想法,他应该尝尝你以前吃过的所有苦头!”
“是个不错的选择,”赛因的声音险些被淹没,“但不见得瞿既明会愿意长时间保持这个状态。”
祝念慈笑了笑,说:“他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是吗?
赛因没有表现出自己的不赞同,瞿既明在政界向来是独裁暴君的典型,看似讲道理,实则讲的都是自己的道理。
不过谁知道他私底下跟自己伴侣是怎么说话的。
“以我的角度来看,当你拥有了足够让别人掂量一下的社会地位后,才是最适合再续前缘的时机。”
只有足够强大,才会让暗处的人忌惮。
祝念慈点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也清楚比起爱情来说,人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即便是当年,他也足够清楚自己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谢谢。”
挂断通讯后他狼狈地往后一靠,动一动都觉得难受,没好气地关掉来自瞿既明的未读消息。
过去的两天里他都没能回到自己家里,他实在怀疑Alpha在对痛觉的感受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会越被止咬器限制越兴奋的?
跟狗似的。
他疲惫地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没过多久就听见门铃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瞿既明的新消息:
“开门。”
祝念慈才懒得动,抱着靠枕在沙发上转了一圈,才慢吞吞小心翼翼爬起来穿鞋开门,大腿根的拉伤一动就痛,他没好气地抬头,语气臭得要命:“干嘛?”
“来给祝老师赔礼道歉,”瞿既明语气温柔,“买了点拆好的蟹粉和面,吃吗?”
祝念慈看了眼他手里的袋子,除了打包好的盒子,还有一兜新鲜螃蟹,正在闷热天气里吐泡泡,他板着脸往后退了一步,问:“你做?”
“当然是我做,”瞿既明在他的默许下进了门,“当然,祝老师想指导一下的话,我会很荣幸。”
祝念慈哪里会处理螃蟹,因此只是说:“你自己来,我今天也很累。”
他蹲下身随便给瞿既明找了双拖鞋后慢吞吞起身回沙发上坐着去了,厨房里隐隐约约飘出来Alpha的询问:“腰还痛吗?”
何止是腰疼!
祝念慈怠惰地躺着,提高音量回他:“不要说废话。”
Alpha从善如流地沉默了下来,只剩下滋啦作响的油烟声混合着蟹肉的鲜甜气息飘了出来,天外光线昏暗,他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在这种环境中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意识慢吞吞回笼时他感觉到自己脸侧落了只温暖的,带着食物香气的手掌,瞿既明低声叫他:“祝念慈,起来吃饭了。”
祝念慈竟然有点恍惚——这竟然有种幼时在家时的温馨感觉,他睁开眼,对上了那双漂亮的,深情的雾蓝眼睛。
“起不来,”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神色懒懒,“腰疼,腿疼,你做得太过分了。”
“嗯,我的错。”
瞿既明面不改色地弯腰,轻而易举地将他抱了起来,祝念慈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回过神后才感觉到Alpha的手掌在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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