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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安像有些怀疑这个说法,但他也无处反驳,楞了好一会,岳嘉明自己涂完右耳后,又涂左侧脸和手腕,然才觉得那颗紧张的心渐渐缓和了下来。
他看着沈惟安,心里有些抱歉,又觉得有些心酸,两人在浴室待得太久,他想出去,沈惟安却拉住他,跟着又赶紧松开他手腕说了句:“对不起我忘了。”
岳嘉明:……
沈惟安隔空指了指他耳后,说:“那里也……对不起。”
岳嘉明一愣,沈惟安说:“那时候我不知道。”
什么?岳嘉明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在加速。
明明这个时候应该反问:“哪时候?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样他所怀疑和脑补过的,在机场告别时候那个不确定的吻就能水落石出,然而他却像是站在某个真相的边缘,却又不敢伸手揭开。
沈惟安看看自己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这个得治,既然不是先天的,就有能脱敏的办法,改天我跟你一起去看医生。”
“不用了……”岳嘉明下意识就想拒绝,去看医生就意味着无法说谎,就意味着他只对沈惟安一个人过敏的事实要被揭露,他接受不了。
第4章 过敏源
沈惟安第二天就回集团上班,从沈鸣玉手中接回了CEO的位子,让弟弟去做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岳嘉明也回了公司,跟沈惟安恢复了之前的工作模式,一切看起来都在正轨。
他悄悄松了口气,已经过了一天,沈惟安没再提过看医生的事,而他耳后和脖子处的红疹已经接近消退——只要在正常状态下,情绪平稳,就不会产生皮肤应激反应。
下午三点,沈惟安过来敲了敲岳嘉明的办公室,推门而入,说:“三点半后周医生有空,我约了时间,一起去看。”
周医生是沈家的家庭医生,沈惟安和沈鸣玉从小就跟他相熟,不是大问题周医生都可以解决。
岳嘉明下意识就拒绝,为了证明还把右边侧过来给他看:“不用了,都已经快好了。”
沈惟安过来瞧了瞧,手指又要抚上去,岳嘉明赶紧躲开:“你别碰。”
沈惟安笑了,看着他:“这叫好了?”
岳嘉明还想狡辩,沈惟安绕过办公桌隔着衣服拽着他胳膊:“周医生大忙人,约一次不容易,你也是,怎么这么能糊弄自己?”
没辙,只能被他连拖带拽地塞进了车里。
到了诊所,沈惟安给周医生介绍:“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我的好朋友,岳嘉明。”
好朋友,这个词在岳嘉明脑中转了转,也对。
“也是今天的病人。”沈惟安补充道。
病人,比好朋友更贴切,岳嘉明想,可惜自己的病,眼前的这位周医生并不能医。
周医生约莫五十来岁,颇为和蔼,让岳嘉明落座。
很高档的私人诊所,还有护士助理过来给他们泡茶,沈惟安说:“周医生,嘉明说是以前在纽约水土不服引发的,他回国内大概半年多吧,会不会也是因为这里水土不服?”
周医生抬抬手笑着打断他:“别急,我看看。”
岳嘉明什么都没说,事已至此,他配合地侧过身,其实心里也存了某种侥幸,若真是皮肤问题,趁这个机会治一治也好。
周医生戴上眼镜和手套,拨开岳嘉明的耳廓和衣领,仔细看那一大片红色丘疹,一边问:“这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面对沈惟安可以随口就来的谎话,面对医生却有种无法撒谎的下意识,于是说:“前天下午,就是下大雨的那时候开始的。”
“有什么感觉?”
“一开始没出疹,有些隐隐约约的痒,后来就突然爆出疹子,更痒了。”
“从你觉得痒,到出疹,大概间隔多久,还记得吗?”
岳嘉明想了想,从他上高速,到在车里等,到站在接机大厅门口等,到看到沈惟安,“差不多两个小时。”
周医生摘了眼镜,看了看两人,说:“初步判断是急性湿疹。”
又问他:“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出过吗?”
公众号岛意辞似一次
岳嘉明突然一阵紧张,如果说没有,那他就必须给沈惟安解释此前说过的“从纽约就开始”的谎,难不成这么多年来就只长这一个地方?
他还没开口,沈惟安却已经替他答了:“有。”隔空指着岳嘉明的脸和下颌:“就是人碰到哪,疹子就窜到哪,不过其他地方好像消得比较快。”
“是吗?”周医生露出有些惊奇的表情,很快又笑了笑,对沈惟安说:“刚想问你朋友自己知不知道过敏源,你就替他说了。”
过敏源……沈惟安若有深意地看着岳嘉明,勾着嘴角低声问:“你给我说说,我怎么就成了你的过敏源了?”
岳嘉明有些无言以对。
周医生开解道:“未必是你一个人的原因,也未必只有这一种过敏源,还是得做个测试,湿疹的发病原因很复杂,环境、天气、人的心情,都有可能诱发。”
“这样啊,那就做个过敏源测试吧?”沈惟安说。
岳嘉明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很清楚真正的过敏源只有一个,看周医生已经让护士去做准备,他打断说:“不用做了,我知道原因。”
周医生和沈惟安同时看向他,岳嘉明觉得压力有些大,说:“是心理原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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