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再见,惟安_蜜秋【完结】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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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大概是他能拿出手的,最大的照顾人的本事了,岳嘉明从17岁就喜欢吃他做的菜,辣的,不辣的,全都喜欢。

沈惟安的上一段婚姻中,梅并不喜欢吃中餐,最开始感情尚好的时候,沈惟安也兴致冲冲地做过,一盆最拿手的泉水鱼片梅只意思性地吃了两片,过后沈惟安问她喜欢鱼怎么做了吃,想投其所好,结果梅无所谓地说,炸一炸就好啦。

炸鱼和薯条,沈惟安最痛恨的英国食物,毫无营养和灵魂,跟他那段婚姻一样,沈惟安此时杂乱无章地想到了以前,回过头可以客观的评价一切,觉得梅没有错,他也没错,很多时候就是不合适而已。

感情的不合适就跟鞋子合不合脚一样,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他曾削足适履,做尽了无谓的坚持,以为人的感情就是应该这么煎熬痛苦的,直至和岳嘉明在一起,才明白感情原来可以这么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么合适又默契,他随便做点什么,对方在病愈之初都可以连干两碗米饭。

这样的生活才过了一天,沈惟安就已经深陷其中,随便想一想,就有一百零八个不想回国的理由。

第85章 “我在巴黎等你”

多待了两天,国内的各种工作事项催得不成样子,沈惟安没法再拖延下去,订了次日回国的机票。

挑多大的担子就得担多大的责任,沈惟安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对感情如此,对工作亦如此。

最初在那一片混乱中接掌企业,是情急之中的毫无选择,现在父母去世已经过了数年,那些伤痛也好,追悔也好,都渐渐变得平静。

他为集团做了不少事,以一种对父母亏欠赎罪般的心情将自己的全部精力奉献其中,其实说到底,他不在乎这家公司归属于谁,但在乎它和父母创立的品牌是否能在这个激烈的市场中长久地存活下去,因为它们某种意义上是父母的一种延续。

每个人活在这世上都有束缚,来自他人的期待,来自自我的不满足,或者来自层出不穷的欲望,沈惟安曾经急迫地渴望自由,后来发现这东西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活在大大小小的囚笼中,若能知行合一活得自洽,也许还会获得一些精神上愉悦,若不能,一定是伴随终生的各种纠结不平和痛苦。

沈惟安知道自己不是理论型的人,他所有的领悟和感触,都是生活和命运教会他的。

如同现在,原本已经安于某种生活轨迹和束缚的他,心中又有了新的冲动。

有些东西想挣脱,有些人想不顾一切地奔赴。

回去的航班上他想了很久,异地恋是不现实的,虽然他不怀疑他们的感情经不经得起异地的考验,但拿感情做赌注的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况且他就是单纯的,想天天守在另一个人的身边,他们的这种情况,想要长相厮守,一定需要有人来做出妥协和让步。

显示考量,不论心理上还是客观上,岳嘉明的母亲身患重疾,且人在欧洲,他不能要求这时候的岳嘉明什么都不顾了跟他长期待在国内,岳嘉明为他做得够多了,沈惟安想,现在的他能为岳嘉明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陪伴在他身边。

父母留下的企业有许多顽疾待除,百废待兴,沈惟安给自己做下一个决定,他会将企业做到上市,而后彻底身退,一家上市企业自有更健全的监管体系,以及更有能力的人来打理,那时的他既对过世的父母有所交代,又能无愧于心地去奔赴爱情。

不负如来不负卿的事很难,但沈惟安狂妄地希望自己是个例外。

但这件事他只是默默做了决定,并没跟岳嘉明说,这样的话说得太早无异于开空头支票,沈惟安吸收了上一段婚姻里的教训,他跟梅曾经也定下过两年之约,后来的结果他也看到了,现在的他有点信命,这样的事去做就好,说太早反而不吉利。

回到公司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新任的财务官开会,评估公司的现金流创造能力和资产支配状况,探讨IPO上市的可能性。

现在的这个财务官唐钧是沈惟安通过猎头定向挖过来的,曾经担任过某知名酒类上市公司的财务官,沈惟安当初看中他的工作背景,在他就任后的工作表现来看,也颇为稳妥,沈惟安大体上对这个人是满意的,只是现在跟他聊起上市的打算之后,两人出现了明显的分歧。

不知道是不是沈惟安无意中透露出想“尽快”的意图,唐钧倾向于买壳上市,但沈惟安的本质是希望公司在上市后能获得更健康、更规范的运营监管,即使更换CEO,也可以使企业的股权、业务、资产、人员、业绩稳定,获得可持续发展,而买壳上市的案例中,壳公司隐瞒的金融黑洞、隐性债务甚至导致的法律诉讼屡见不鲜,真正干净良性的壳公司跟珍稀动物一样稀少。

沈惟安虽然急迫,但还是觉得,与其把时间力气和金钱都花在找合适的壳公司上面,不如走IPO的道路,还能更早一点募集到资金,在筹备期内把公司尽可能的做得更好一点。

两人聊了一晚上,并没有在这件事上达成共识,唐钧坚持买壳的路子,给沈惟安列举了他在业内的诸多资源,甚至承诺他一定能找到干净且合适的壳公司,他说,走IPO至少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而且审查极为严格,对月明集团这种曾经陷入垄断案丑闻的企业来说,不通过的几率太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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