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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蒋正柏抱着就安心很多。孟兰驰枕着蒋正柏机能尚完好的那条手臂,慢悠悠说了会儿话,聊东聊西,最后聊到家庭,他听着蒋正柏的心跳:“你会结婚吗?”
孟兰驰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恋爱的时候情比金坚,但是涉及世俗的婚姻生活,一个个都低下了真爱的头颅。
蒋正柏轻轻拍着孟兰驰的背,像拍一个粉嫩的小婴儿。这是他发现兰驰睡梦中容易惊悸后养成的习惯。蒋正柏如果想要成为一个好丈夫或者好父亲,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想结婚吗?”蒋正柏反问。
“我想和你结婚。”孟兰驰说着白日做梦般的疯话,微微闭着眼睛,眼珠在那层薄眼皮下不安地转动。
“那我们就结婚。”蒋正柏说着,在窄小的病床上浅浅地拥吻他。
孟兰驰撤离嘴唇,咫尺之间,他确信蒋正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他们是一步步从朋友变成爱人的,分享过身体,也剖白过灵魂,如果生活中尚存有儿童书式的梦幻主义的一角,如果生命中还保有纯白坚硬如钻石的一隅,都能且仅能献给对方。
“这么简单吗?”孟兰驰的声音很细微。
“一切都很简单的,兰驰。”蒋正柏轻声哄他,一边说话,一边细细啄吻他的眼尾和脸颊,“你喜欢我,我就会喜欢你;你想要拥有我,我就属于你,是不是很简单?”
孟兰驰窸窸窣窣地抱紧他:“那你今晚先别答应我,等我求婚。我不想在病房里求婚。”
“那我等着,兰驰。”
蒋正柏说话时微微含着笑。
孟兰驰最喜欢他含笑说话的声音,好像他所有的好心情都是因他而起。
出院后,蒋正柏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方紫霞自然发现了,蒋正柏在她眼里早早独立,处事成熟,是一个不需要家长过分提点和训劝的男人。直到蒋正柏连续一周都没有回家的时候,方紫霞还是问出口了:“正柏,是有对象了吗?”
蒋正柏从楼上书房下来,手里拿着几张光盘,还有几本看了一半的书。这种悄无声息的搬迁行为早就开始了,最开始也许是一根数据线,后来是更为私人的剃须刀和几件常穿的衣服,到现在已经是夜晚消磨时光的光盘书籍。
蒋正柏微微正色,显得严肃而认真,没回避,没嬉笑,但是不知怎么的,方紫霞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说:“嗯,有对象了。”
因为转过脖颈,动作间,他身上T恤宽大的领口微微错位,露出一截清晰鲜明的锁骨,锁骨上有点点红痕,还很新鲜,像刚被情人的利齿咬破。蒋正柏也不难为情,一副理所当然到让人无话可说的样子。他谈着自己的恋爱,他费心经营,全情享受,他给出了自己能给予的所有,维持着这一份不掺杂任何其他杂质的洁白感情,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羞耻,哪怕对方是兰驰的亲生母亲。
“妈,我可能之后不常回家。家里有事情,就打我电话。”蒋正柏话语周到。
在为人子女这件事情上,蒋正柏做得无懈可击。
开车回到孟兰驰寓所,蒋正柏临上楼前又去楼下社区商场买了点肋排和娃娃菜,在收银台前排队时,看了眼计生用品,又往购物车里扫了一些。
这玩意儿消耗量确实有点大。油倒是用得不那么快。兰驰的眼睛和下面潮得一样快。
蒋正柏上楼,按开指纹锁,提着东西进去。贯通的客厅和卧室里飘散着淡淡的洗衣液香气,兰驰歪七扭八地躺在皮沙发上,身上就一件属于蒋正柏的略宽大一点的衬衫,长度遮不住屁股,倒还没忘穿条裤衩,大剌剌地敞着腿,一条雪白长腿挂在沙发背上。
他睡眼惺忪,最近确实没休息好,白天看剧本,晚上还得滚被窝。一天都不带落下的。他头两天需索无度,被蒋正柏顶得差点撅过去,可怜巴巴地瘫在窗台上,话都说不明白了。
现在,孟兰驰正忙着补觉。可是蒋正柏不在,他又矫情得睡不着。
蒋正柏把滚落在地毯上的圆珠笔捡起来,别回他的纸质剧本,又坐在他旁边,摸了摸他的脸,孟兰驰闭着眼睛笑出声,筋骨疏懒的劲儿藏都藏不住,“回来啦。”
蒋正柏坐定,不动声色地等孟兰驰坐到自己怀里,手环着他的腰,忽轻忽重地摸他小腹,“还难受吗?”
“早就不难受了,哪儿那么娇气!”孟兰驰微微扭过脸,用脸蹭他下巴。
“啊,你还不娇气啊。”蒋正柏捏住他下巴,一点点强势,是兰驰刚好能接受又很喜欢的度,兰驰乐于被他掌控,哪怕偶尔伴随着一点点屈辱和疼痛。
短袖下摆上滑,兰驰裤衩下两条雪白修长的腿,盖着臀腿连接处的布料有着不太自然的肿胀,不留神往上撩一点,能看见隐约的指痕和掌印。
“疼不疼?”蒋正柏附在他耳边轻声问,就两个人的房间,都像在说悄悄话。因为太近,孟兰驰耳朵里攒动着一股热气,鬓发有种不自然的湿濡。
孟兰驰微微眯着眼睛:“你昨天在床上怎么不问?”
蒋正柏笑:“问了,怎么没问,你光顾着叫,根本没理我啊。”说着,手掌张开,用力地裹住痛处揉了揉,他又小声说:“给我看看?”
孟兰驰做贼似地看了眼天色,好像还把不能白日宣淫作为最后底线。好在今天天色昏暗,朝霞落尽,也没给孟兰驰害羞的机会。他只能大大方方地,像给医生展示痛处,“你看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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