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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多律把纪乔放在床上,纪乔把巧克力放在床头。
裴多律一颗一颗解衬衫扣子,纪乔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趴在床沿猛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让他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没有。
纪乔又去拉开另一侧的抽屉,不可置信地上看下看,还拿手进去掏了掏,只挠到了干涩的实木抽屉板。
空的。
都和好这么久了,裴多律什么都不准备?
纪乔知道裴多律签字的真相后,有心想甩掉娇气包的名头,努力表现自己不怕疼的一面,比如五年前刹车的事情可以继续干了。
裴多律不买东西又脱衣服,这是什么意思?想硬来?
纪乔惨痛地想,也不是不行,他肯定一句疼都不叫。
下一秒,他被裴多律伸手一捞,从床头柜捞回床中央。
眼前明暗交错,裴多律虚虚压着他,精赤的胳膊肘撑在两侧,穿越丛林留下的伤痕纵横交错。
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纪乔被战损的裴多律迷得七荤八素,眼尾泛红。
真帅,这种帅哥哪里能流落相亲市场,当然是上高中时就得被纪少爷拿下。
他有一点点得意。
卧室里的空调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剩余的冷气渐渐被体温消融,升至一个不冷不热可以脱衣服乘凉的温度。
裴多律慢条斯理地把纪乔的上衣脱了扔到地上,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你脑袋里想的不会发生。”
纪乔反应了一下,嘴里含着两颗糖果,含糊地不服气:“为什么?!”
那你脱人衣服干嘛?
裴多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腰腹,“你还在感冒,而且中药也没吃完。”
老先生说纪乔吃完一疗程纪乔的心情会更开朗明媚。裴多律想等纪乔最好的状态来享受亲密。
纪乔心想,裴多律是不是在记仇?以前是他按着不让裴多律纾解,风水轮流转。
他嘴硬道:“我什么也没想,我看见空荡荡的抽屉就知道了。”
裴多律低声道:“嗯,我怕买了忍不住。”
纪乔被这一句话撩得面红耳赤,水润的乌眸盯着裴多律的脸:“要不别忍了。”
忍坏了找谁赔啊。
裴多律呼吸粗重了下,又强自压下,开启审问模式:“你那天下山,受了多少伤?”
纪乔假装专心吃糖:“啊,这个啊……”
裴多律伸手拿过一个杯子:“吐出来。”
纪乔:“这可是你的事业和爱情——唔!”
裴多律低头吻住他,唇齿交缠,把纪乔亲得一塌糊涂了骗走他嘴里的糖果,影响审讯的东西,待会儿再吃。
纪乔被稳得心虚气短,汗都出来了。
裴多律使劲捏了把他的脸:“跟驴友爬山被风吹得面瘫?”
“我要是没这一身证据,今天是不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纪乔看了一眼裴多律的伤,立即道:“跟你一样多。”
一样多?纯粹是睁眼说瞎话了,纪乔的皮肤比他娇气多了。
裴多律耐心问:“分布在哪里?”
纪乔:“都五年了我怎么记得?这种伤过一星期就连疤都不会有,我这么笨,背公式都难,哪里记得?”
裴多律:“那我帮你回想一下。”
纪乔瞬间被裴正辅导功课的恐惧笼罩,怎么回想?难道裴多律这一趟找到了他狼狈不堪的照片?
胳膊上突然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纪乔一垂眸,发现裴多律抓了那根糖果做的笔,笔尖是圆圆的滚珠,轻轻在皮肤上一划,红色草莓浆做的笔芯缓缓流出,细细的一道,又甜又红。
这、这怎么是个不正经的笔。
细细痒痒但不疼的触感让纪乔浑身都紧绷起来,像一颗熟透的草莓,汁水的香气越来越浓郁。
裴多律用指腹擦着他的皮肤,确认没有肉眼可见的疤痕后,用笔帽虚虚圈出一块区域,问:“这里有没有被茅草割过?”
纪乔是真的不记得:“没有。”
裴多律用草莓浆打了个勾,吻去,放过一处。
纪乔呻|吟一声,没有就要受这种酷刑吗?
裴多律逐步往下,紧挨着圈出一处,哑着嗓音:“这里呢?”
纪乔捂住嘴巴:“有……”
裴多律眸色一深,问:“多长?什么方向?”
纪乔胡编滥造:“一寸长,横着的。”
裴多律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参照物,对着描了一个:“是这样的吗?”
纪乔胡乱点头,感觉胳膊上一湿,草莓浆痕再次被吻掉,不同的是,这次的力道更重。
“这里呢?”
“没……有。”
……
裴多律一寸一寸地检查过去,纪乔呼吸急促地用各种方法计算人体上半身的表面积……好多哦,什么时候能完。
他浑身都泛起了湿意,再接下来裴多律问他什么都没法思考了,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有时候闭上眼睛闷哼,有时候盯着裴多律的肩颈,如果同样的地方裴多律有伤口,他就说有。
反正怎么都要被亲被舔。
他的严格对照仿佛在安慰裴多律的伤痕,把裴多律的伤痕转移自己身上。
裴多律差点被他惹疯,用力劲箍住他:“是不是摔了好几跤?屁股疼不疼?膝盖有没有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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