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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阿姨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啊?不是你做的饭,我吃不习惯。”江寒远只有跟何阿姨说话时,才会像小孩子在撒娇。
何阿姨:“哎,江校长的态度很坚决,不让我回来上班了,你想吃什么,到阿姨家里来,阿姨随时欢迎你。”
“他一天天在抽什么疯。”江寒远最讨厌江寿天阴晴不定的想法,“你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辞退你。”
“可能因为我提了两次慧慧吧。”何阿姨也很无奈,“我说想重新在院子里栽种些玫瑰,慧慧最喜欢红玫瑰。”
许慧喜欢红玫瑰,也喜欢桂花。
不让何阿姨种玫瑰的江寿天,却自己种着桂花树,真是一个双标且爱而不得的中年男人。
江寒远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被月色笼罩的桂花树苗,“何阿姨,我妈妈离开江寿天真的会幸福吗?”
“很久没和慧慧联系了,”何阿姨也是感慨万千,“她会的,她很喜欢自由。”
自由到可以一直对他不闻不问?
许慧没有错,先爱自己而后爱人,这是对的。江寒远在心里告诉自己。
这么久以来江寒远对许慧刻意压制的思念达到了峰值,江寒远忽然鼻头一酸,找了个理由把电话挂断了。
夜色悄然无声,江寒远又拨了几次那个已经变成空号的电话号码。
他知道许慧不会一直不管他,时间问题而已。
住校的流程不复杂,什么都有顾泊舟帮忙,江寒远只需要像个二大爷似的坐在一边指点江山,顾泊舟的动作很麻利,帮江寒远把床单被□□好,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
“江寒远!到我们寝室来玩!”黄宏瑜大大咧咧地推门而入,“为了庆祝你顺利入狱,呸,顺利入寝,我们安排了欢迎活动。”
今天没有晚自习,时间尚早,江寒远觉得黄宏瑜的提议不错,起身说:“走吧。”
顾泊舟收拾完江寒远的东西,坐回了自己的书桌前,却被路过的江寒远一把抓起来,“一起去。”
三人到了黄宏瑜的寝室,黄宏瑜寝室里已经挤了五个同班或者和他关系好的男生,正围坐在地面。
正中央摆了许多零食,还有度数很低的果啤,果啤只比果汁多了一点啤酒味,基本不醉人。
“来了来了,为了庆祝江寒远加入,”黄宏瑜率先举杯,“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黄宏瑜右边的瘦子说:“喝果啤喝醉了也太丢人了!”
“笑死,你不就喝醉过吗?”
“闭嘴闭嘴,我不承认就是没有。”
在他们插科打诨的时候,江寒远打开一罐果啤,本想递给旁边的顾泊舟,见顾泊舟的眼里写满了抗拒,于是问:“除了果啤,还有别的喝的吗?”
“有,我找找。”黄宏瑜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在里面翻找着,“啊,好像没有了,吃点零食吧。”
顾泊舟见状,拿起一罐还没拉开易拉环的果啤,“这个真的不醉人吗?”
“真的不醉人,才三度。”黄宏瑜乐了,“你长这么大,不会没碰过酒吧?”
“碰过。”
顾泊舟的碰过,真的只是碰过,每次帮他妈妈收拾残局的时候,应该碰过不少烈酒,但他肯定没喝过。
江寒远怕他触景生情,正要说点什么,顾泊舟已经拉开易拉环,仰头喝了一大口。
在场的人都在起哄活跃气氛。
江寒远皱眉道:“黄宏瑜,你劝他干什么?他比我们年龄都小。”
“小?”黄宏瑜恍然大悟道,“我去,你不提我都忘了,他现在都比你高了,看起来像我们的同龄人。”
有不认识顾泊舟的人问了一下他的年龄。
“啊?十五岁读高二?神童吗?”
“目前是我们班的第一,但年级上排不上号。”
顾泊舟回味了一下嘴里的余味,惊讶道:“很甜,很好喝。”
“好喝也少喝点,不是没有度数。”江寒远说。
“没事没事,不勉强,”黄宏瑜跟着说,“觉得不行了,就回寝室睡觉。”
光喝酒肯定不行,黄宏瑜还准备了纸牌,玩了一会儿牌,已经人均喝了两罐果啤了,但除了那个瘦子,其他人都面不改色。
“想不到你很有喝酒的天赋。”江寒远又开了一罐。
“可能是遗传的天赋。”顾泊舟自嘲道。
“有天赋也要少喝酒,喝酒对身体不好,会长不高。”
顾泊舟点头,又喝了一口。
“不行不行,我喝晕了,要去睡了,你们接着玩。”瘦子摇摇晃晃地放下牌,向自己床位走去。
“哎,这个游戏也没意思。”黄宏瑜玩了一半推牌了,“我们来玩国王游戏吧。”
“国王游戏是什么?”对这些一窍不通的顾泊舟好奇地问。
江寒远:“我们现在七个人七张牌,六张数字牌,一张K是国王牌,拿到K的那个人是国王,可以指定其他玩家做任何事,不接受的人可以直接喝。”
大家都同意,黄宏瑜就开始发牌了,第一轮江寒远是国王。
“4和5,做二十个俯卧撑。”江寒远随机喊道。
拿到4和5纸牌的幸运儿便给大家表演了二十个不规则的俯卧撑。
“你这个惩罚太轻了,都是五十个起步。”黄宏瑜说,“别让我拿到国王,我给大家想点劲爆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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