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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答应他不随便出门。”江寒远说,“是我不对。”
卜醉抓住江寒远的胳膊,“去哪儿是你的人身自由,他凭什么管着你?我还以为你在他身边能过什么好日子,如果是这样,不如我养着你。”
顾泊舟隔着江寒远,对卜醉说:“你说得对,在我身边过不了好日子,所以我给他机会自己选。”
江寒远毫不犹豫地抓住顾泊舟的胳膊,顾泊舟反手抓住他,手一点点用力合拢,“你确定吗?江寒远,哪怕我会伤害你。”
江寒远的手被捏得有些痛,蹙眉道:“确定。”
卜醉看着江寒远,因为太清楚江寒远的遭遇,也太清楚顾泊舟对江寒远来说意味着什么,于是气一点点消下来。
他的多管闲事,来自于这么多年,看着江寒远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
“你现在别装什么霸道总裁,”卜醉始终对顾泊舟提不起好感,“你要是真有一丁点喜欢江寒远,这么多年干嘛去了?也是,顾家那么大的家底,你想要完整继承得费不少劲吧?别用江寒远当借口,来满足你变·态的占有欲。”
顾泊舟没说话,而是看着有所挣扎的江寒远。
“你放心,我不喜欢男人,”卜醉把无处安放的手插进兜里,“但对象如果是江寒远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试试,所以你最好时时刻刻保持危机感。”
顾泊舟的表情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江寒远说:“醉哥,你别说了。”
“你等我说完,不然我怕和顾泊舟在这儿打起来,”卜醉绕过江寒远,“你记住,要是有一天江寒远不远不待在你身边了,一定是你自己作的,顾泊舟,别太逼他。”
回去的路上,江寒远始终握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臂,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顾泊舟,顾泊舟的眼睛好像是不可见底的幽谷,深暗无光。
刚才卜醉的话伤害到他了吗?
“顾泊舟。”江寒远小声喊他,“你生气了?”
“没有。”顾泊舟转头看着他,“江寒远,以后不准离开别墅半步,我回去会辞退阿锋。”
江寒远不能理解道:“是我偷偷溜出去,和阿锋有什么关系?”
“没有他的允许,你能出别墅?”
江寒远说:“你别辞退他,我不出门就是了。”
“你一定觉得,我在囚·禁你。”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差不多。”
“……”
一段迷之对话,江寒远得出结论,“你好幼稚。”
“为什么这么说。”顾泊舟用食指挑起江寒远的下巴,看了看他红肿的嘴唇。
“因为你认为,我如果太自由了,一定会离开你。”江寒远说,“你没有安全感,你每天都觉得不把我关住,我一定会离开你,顾泊舟,被我抓到把柄了。”
顾泊舟笑笑,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你可以这么认为。”
江寒远反客为主地亲了一下他,“我当然要这么认为,就算不是,我也当自己骗自己。”
“今天杨乐邀请我来,本来我不会过来。”顾泊舟说,“他说请了你唱歌。”
“难怪。”江寒远悟了。
“钱不够花了?”
“不是。”
“那为什么再回买醉工作?”顾泊舟说,“如果你想工作,我给你找一份。”
“不想,”江寒远说,“我欠醉哥的太多了。”
江寒远每次提到卜醉,顾泊舟的神情都会发生改变,不是针对卜醉,而是对着江寒远展示出淋漓尽致的占·有欲。
江寒远不敢再多提了,赶紧又去亲了一下顾泊舟。
顾泊舟喉结滑动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他还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举动。
不管江寒远怎么撩拨都没用,江寒远逐渐怀疑起自己来。
好在顾泊舟没有辞退阿锋,江寒远近期也不敢随意再出门,在别墅里钻研起一些与顾氏有关的消息。
顾正德和妻子有两个儿子,前几年在国外相继因为意外离世。顾泊舟名义上是顾正德和妻子的小儿子,但很多人都知道,顾泊舟是顾正德的私生子,只是因为顾正德好面子,对外宣称顾泊舟为原配所生。
江寒远没有找到和顾秋雨有关的消息,倒是外网有讨论顾氏内部的波诡云谲。
最多的说话是,顾氏的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顾泊舟所害,知道真相的顾正德气得心脏病发,在医院躺了半年。
江寒远不信这个说法。
还有人说顾泊舟的亲生母亲,为了顾泊舟能够顺理成章的回到顾家,当着顾泊舟的面跳楼自杀。
江寒远看到这条推测,毛骨悚然。
随着更深入的搜索,有很多早年间顾正德带着顾泊舟出席各种商业宴会的照片,最开始顾泊舟,脸上没有表情,像一具提线木偶,再到后面,端着高脚杯,自如地穿梭在各个名门贵族之间,谈笑自若,温文尔雅。
顾泊舟肉眼可见的改变,让江寒远更加迷茫了。
顾正德到底对顾泊舟怎么样?
肯定谈不上好,但一定在尽全力栽培顾泊舟,毕竟他现在只有顾泊舟一个儿子。
已经有小道消息传出,顾正德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推进顾家和王家小姐的商业联姻,虽然是小道消息,但可信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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