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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杨乐的视线,阿锋摇了摇头。
杨乐讲完知道的事情,非常自然地留下了蹭了顿饭,才优哉游哉地离开。
江寒远站在二楼的窗边,目送着杨乐离开别墅。
他走出去没多远,有一辆商务车停在了他的面前,他和商务车里下来的人交流了几分钟才坐上车。
江寒远离开房间,找到正在和佣人对接工作的阿锋。
“阿锋,我想和你聊聊。”江寒远说。
阿锋似乎知道江寒远要问什么,“江先生,快过年了,顾老爷明天会回家。”
江寒远抿紧了嘴唇,点头道:“知道了。”
怪不得今天一天,平时没什么人的顾家,多了不少佣人,在忙忙碌碌地添置东西,迎接着这座别墅真正的主人回家。
大家都在各司其职地劳动着,江寒远这个休闲的外人站在哪里都不合适,索性离开了别墅,到外面游荡。
从出门开始,他身后跟了两个保持一定距离的黑衣保镖,行人看见他会特意绕道,然后再用好奇的目光审视他。
江寒远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但不习惯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人。
江寒远站在河提边,深吸一口气来扫除心底的烦闷。
“你们能不跟着我了吗?”江寒远隔老远问那两个像假人似的保镖,“我又不会逃跑。”
保镖不为所动。
江寒远眼睛转悠了一下,双手扒拉着围栏,长腿一抬踩了上去,迎风而立,从他身后走过的路人以为他已经跳下去了,吓得惊呼一声。
河边的风又冷又疾,吹得江寒远眯起了眼睛。
那两个刚才装作不认识他的保镖,急冲冲地朝他奔来,怕他被吓到作出冲动的行为,便在离他几米外的地方停下,其中一个保镖掏出手机联系其他人。
“江先生,您冷静!”黑皮肤的保镖额头吓出了细汗。
江寒远蹲下来,“别紧张,我不会跳河的,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您先下来。”
江寒远从平缓的地方跳下,站稳说:“顾泊舟一个月给你们多少工资,让你们二十四个小时跟着我?”
确定江寒远安全后,两个保镖又恢复了木头人模式,没有回答江寒远的问题。
江寒远想到刚才自己幼稚的举动,自嘲一笑,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进。
保镖们不敢离得太远了,紧跟在江寒远身后,惹得没有一个路人敢靠近他们这奇怪的组合。
天气越来越冷了,江寒远出门忘了添置衣服,冻得吸吸鼻子,把冰冷的手插进衣兜里保暖。
走了没一会儿,旁边车道的急刹声吸引了江寒远的注意力。
顾泊舟下车时,连外套都没穿,穿着单薄的西装也不觉寒冷,看见江寒远安全那一刻,紧绷的神经舒缓过来。
江寒远和顾泊舟打了个招呼,顾泊舟没有再看他,而是把视线放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
两个保镖低着头,本来很有气场的两个人,在顾泊舟面前泄了气。
“和他们没关系。”江寒远把手从衣兜里掏出来,用暖和了些的手背碰了碰顾泊舟的脸,“他们误会我的意思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顾泊舟抓住江寒远的手,把他带上了车。
顾泊舟正在工作时接到了消息,连司机都没叫就自己开着车找过来了,好在车里有暖气不用担心他会冷,江寒远全身也很快变得温暖了。
顾泊舟双手扶着方向盘,端坐在驾驶位,却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车仍然停在路边,没有动。
“顾泊舟。”江寒远戳了戳他,“有事回家说,先开车。”
顾泊舟躲了一下,像是小朋友在闹脾气,然后说:“现在别和我说话。”
江寒远“哦”了一声,深知自己理亏,所以顾泊舟现在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见江寒远真的不和自己说话了,顾泊舟又不乐意了,“这种玩笑,不好笑。”
“我只是站上去了,又不是跳下去了。”江寒远小小声地辨驳。
“那如果你跳下去了呢?”顾泊舟侧身对着他,“你跳下去了,我怎么办?”
“没这种可能性,我不是会自杀的人。”江寒远说这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地摸了摸手腕的伤疤,“好吧,以前我做过蠢事,但都过去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卜醉,”顾泊舟低语道,“如果不是他,现在世界上就没有江寒远这个人了。”
江寒远内疚地抱住他,“我错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让顾泊舟感到这样的不安。
顾泊舟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拥住江寒远,江寒远感觉他高大的身躯里装满了不能展露的事情。
顾泊舟是他见过最坚强的人,也是最脆弱的人。
顾泊舟将车开回公司之前,把江寒远送回了别墅。
“你父亲要回来住了,我要先离开几天吗?”江寒远下车前问。
“不用,你当他不存在。”顾泊舟淡淡道,“他不会找你麻烦。”
真的不会吗?
江寒远笑了笑,“好,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我不会主动招惹他的。”
同理,江寒远希望顾正德把他当作透明人,千万别找他麻烦,让他过个好年。
江寒远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了晚饭时间,阿锋准点来叫他吃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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