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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梁舒有些哑然,盯着盛泽眼半晌反问:“你确定?”
盛泽重重点头。
季梁舒短促笑了声,抽出手,情绪淡淡:“我的荣幸。”
说完起了身,盛泽跟在后面,他没搞懂季梁舒的笑是什么意思,总感觉哪里不对。
但他心里一向不藏事,快速跨步上前,很是唐突拉过季梁舒胳膊,望着他看不出情绪的脸,表情倔极了:“你不相信?”
“没有。”
盛泽不肯松手。
季梁舒这下真笑了,偏过头思索几秒,说:“既如此,走前送我个礼物怎么样?”
这话来得突然,也说得盛泽疑惑。
按照进度,他没两天就能杀青,这里也偏,哪里能弄得到什么好礼物?
“童话故事看过没?”
盛泽点头。
“嗯……你对我的感激有多深,取决你给我录多少个童话故事了。”
盛泽:“……?”
这是什么要求?
而且现在网上听书挺发达的啊……
在盛泽的疑惑眼神下,季梁舒说:“我讲真的。”
于是盛泽只得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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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拍摄时,盛泽还真没吃上粉底液。
无他,现场灯光着实昏暗,季梁舒的旗袍领子也高,痕迹重些的恰好被遮住,仅剩那点痕迹在高清镜头下也不甚清晰。
罗先平先拍的贴身亲热部分。
盛泽双手揽着季梁舒腰,季梁舒圈着他脖子,他将唇埋在颈侧至耳垂轻吻,保持这样的动作缓缓转几个圈,再拉个远景就完事了。
接下来的热舞部分也很顺利,毕竟提前练习了那么久,饶是季梁舒跳舞再差,也算完成了整体框架。
至于踩脚、动作还是有点僵硬什么的,在盛泽眼里都不算什么了,反而还觉得拍摄前季老师表情严肃认真的有些可爱。
罗先平更不会说什么了,“南风”这个角色本就是穷小子,拉丁舞跳得好了才是崩人设。
而高级知识分子徐先生为何会被跳舞这样差南风吸引?
或许坐在吧台前方端着酒杯的盛泽,望着季梁舒一双笔直长腿在旗袍下若隐若现,脸蛋清纯,神色羞涩,欲言又止的样子,内心此刻的真实感受能给观众答案。
那就是:没有男人能顶得住这样集清纯性感一体人的色.诱!
罗先平为了氛围到位,还真让盛泽喝了酒。
季梁舒本来都替他拒绝了,结果盛泽趁季梁舒一个不注意,偷偷喝了半杯。
原因?
叛逆心作祟算吗?
盛泽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醉了,眼尾绯红,根本不用怎么特意表演,眼神已然跟着季梁舒一呼一吸间走了。
“徐先生……”
季梁舒颤巍巍地开了口,声线却不是平日的男中音,细了一些,亮了一些,有些女孩子说话的味道。
“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
听得盛泽直发愣,半天没说出台词来。
“卡!”罗先平吼,“盛泽,发什么愣?”
盛泽这才回过神,抬手示意罗先平那边等等,清了清嗓子,问道:“季老师,你声音?”
怎么能变化这么大?
主要他很奇怪这声线怎么听着怪熟悉的?
季梁舒失笑,歪歪头:“算是演员的基本技能?”
罗先平撇嘴,心想:你可别谦虚了,我拍过这么多电影遇到多少演员,有些演员声线虽多变,但能从男变女还这么自然的,只他季梁舒这一家。
要他说,季梁舒这技能拿去做声优,恐怕也能轻轻松松混成行内顶尖。
盛泽哪知道罗先平心中所想,何况他喝了酒,脑子不甚清明,季梁舒这么说,他只“哦”一声就放过了。
就这样,两人拍完收工回住地时,天色已大暗。寂寥深夜里,只有一片又一片虫鸣声带来了些许鲜活。
盛泽酒还没醒,在车里睡得迷迷糊糊的,过了会儿好似被噩梦惊醒了一样,突地弹起身,桃花眼瞪圆了,捂着胸口深深呼了几口气。
“怎么了?”是一旁季梁舒的声音。
听道熟悉的声音,盛泽猛转过头,眼神死死钉眼前在男人身上,沉甸甸的眸子越来越亮,有股失而复得后的惊喜。良久之后,他揽过季梁舒,将他紧紧按在怀里,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脑后,声音很重很沉。
“我在这里。”
短暂分离
盛泽确实做噩梦了。
梦的主角却不是他,而是季梁舒。
梦里,季梁舒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背影单薄如纸,形如枯槁,眼神空洞脚步机械地向前迈着。没多久,天地忽地颠倒旋转,白色世界归于虚无,前方突地出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季梁舒的脚步却没停下。
“季梁舒!”
盛泽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他声嘶力竭呐喊着,企图阻止季梁舒的危险动作。
但季梁舒却像是不为所动一样,脚步未停。
梦的最后,季梁舒才转过身,盛泽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他如没体重一样轻飘飘跌落下了悬崖。
“盛泽,你在哪里?”
这是盛泽噩梦结束前听到的唯一一句话,是掉落悬崖的季梁舒传来的,声音很轻,但又重得盛泽要喘不过气。
最奇怪的是,梦的时间明明很短,但盛泽却像是度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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