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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濯:“……”
某人的理由实在充分,桑濯放弃了红酒,坚持给自己倒了杯啤的。
几杯啤酒下肚,桑濯便发现了,薛风这人平时话就不少,喝了酒简直就成了话痨,尤其是对着他,看他喝酒好像在看他喝毒药一样,一遍遍跟着说着少喝点,伤没好。
傅息年依旧是他的风格,喝了酒并没有什么明显特征,顶多有点上脸,在头顶明亮的灯光下愈发显得唇红齿白白里透红。
他的酒量桑濯是有数的,以前他俩拼过酒,结论是不相上下,只想着赶紧喝完把人送走。
可这两人聊起来还没完了,桑濯听他俩从国际形势聊到股票走势,又从他们节目聊到人生如戏……
“这厨师厨艺不错啊,”桑濯大力推荐刚送来的外卖点餐,“这个辣子鸡绝了。”
“人生只有一次,而且开机没有ng键,”薛风从鸡肉里夹一筷子辣椒道,“和我们节目还是不一样,至少节目还会有个杀青完结。”
“喂这个辣椒很辣的。”桑濯看着薛风把辣椒塞进嘴里替他哆嗦了一下。
然后这人还对着自己点点头:“确实不错。”
桑濯:……你吃了个什么啊还不错。
桌上又伸过来一双筷子,桑濯瞪眼看向对方,到底心怀慈悲:“这是回来路上订的,不知道你在,你可以再叫一份不辣的。”
说话间那双筷子已经也夹起了一整块辣椒,然后在桑濯震惊的目光中塞进了嘴里。
“我吃这个就好,”吃了辣椒的人面上依旧淡定,嘴里还继续接上了薛风的话,“我觉得没什么不一样,说到底参加节目也只是我们漫长人生中的一段旅程罢了。”
“我说你们……”桑濯想说咱聊点肤浅的吧,玩个游戏也好,但刚开头又被薛风的声音打断。
“对你来说确实没什么不一样,”薛风面上赞同道,“毕竟你是演员,我都差点忘了。”
桑濯:“……”他第一次感觉插不进去一场谈话,他怀疑这两人已经全都醉了。
但他确定傅息年还是正常的,于是他一个劲儿给对方使眼色,想让他适可而止,如果他只是单纯想过来拼个酒展示一下自己的酒量,顺带展示一番自己的竞争力,这种幼稚的行为可以结束了。
然而这人瞎了一样,目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演员只是一种职业,还上升不到左右人生的高度。”
无语的桑濯索性不管了,想着说不定这两人从人生哲学聊到诗词歌赋,再从诗词歌赋聊到风花雪月,节目直接杀青就没他什么事了。
“不一样不一样,听说你还拿了个什么,含金量很高的影帝,”薛风也开始有点上脸,打个酒嗝继续道,“别的不说,这演戏对你来说,肯定已经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了吧?”
“只是虚名罢了,”傅息年又倒一杯酒,看着他道,“对你来说,拿了那么多资格证,那么健身已经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了吗?”
“隔行如隔山,”薛风摇摇头,“这没法比,”说着他又笑了笑,“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你戏是真的好,演得像是真的一样。”
举着玻璃酒杯的人勾下嘴角:“那你确实是外行了,真的和演的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说着放下杯子认真解释道,“比如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演得永远不会成为真的,而真的永远让人真假难辨。”
格外绕的话让大脑本就不太清明的薛风皱紧眉头捋了捋,然后又晃晃脑袋,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提高了声音道:“真不愧是节目组重金请来的演员,说的话就是有含量。来,再来一杯。”
一起举杯的人则看一眼旁边的摄像头道:“你觉得你这样诋毁节目组,你的镜头会不会被一剪没?”
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薛风放下杯子笑一声:“哎呀忘了,节目组里可都是你的人,”说着神神秘秘道,“能不能透露一下,节目组最后把谁配给你了?”
另一边百无聊赖的桑濯挑着肉丁正自得其乐,竖着的耳朵听两人越聊越没谱,不由得再次开口阻挠:“风哥你醉了吧?要不要出去逛两圈醒醒酒。”
薛风看他摇头:“我现在清醒得很,”说着又看向傅息年,“反正都要被剪,索性就多说一点也无所谓,傅息年,”他有些晃的眸子里充满了攻击性,“无论有没有剧本,最后的赢家都一定是我。”
桑濯捂脸,他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而另一边眸色还算清明的人转一下手里的酒杯,修长的指尖在液体的晃动下敷上一层澄澈的荧光,下一秒晃动的杯子被放在桌上,开口道:“有时候,做比说有用多了。”他说着指一下桌边剩余的酒瓶,啤酒还有不少,后面叫的白酒也还剩大半瓶,“一人一半?”
“呵,”薛风明显被傅息年这装逼的行为给刺激到了,抬手先摸了那大半瓶白酒满上,“别说我以大欺小。”
傅息年又拿过来给自己倒上:“也不能让人说我不懂尊老爱幼。”
“你们两个!”桑濯受不了了,直接从傅息年手中抢过来瓶子,“适可而止!”
他激动的声音让桌上两人一齐抬眼看他,周遭的气氛有一瞬的安静,只能听到窗外传来的阵阵虫鸣。
桑濯脸上尴尬一闪而过,然后找补道:“我都说了少喝一点,明天还要录制,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们不困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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