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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拿PGI的冠军。”
栗星耀站直身体,淡漠地笑笑,“所以,你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pick用手肘撑起上身,“我说过,电竞是我的梦想,PGI的冠军更是我无法放弃的执念。”
他唇瓣发红,眼尾湿润,眸子里氤氲着迷蒙的水汽,看着那么脆弱,表情却认真而执着,没有半分旖旎。
他为自己穿上一件名叫一往无前的坚硬铠甲。
栗星耀垂下眼睑。
“栗子。”pick呢喃般地叫了一声,抬手勾住栗星耀的脖颈,细密地喘息落在他的鼻间,呼吸里都带着惑人的烟草淡香,他主动凑上去吻那双饱满的唇。
栗星耀无动于衷地侧头避开,落寞地开口:“你不要再碰我了,我怕我忍不住上了你。”
pick愣了几秒,放开他,坐在床上疲倦地揉着眉心。
房间里安静下来。送餐的门铃很是时候的响起。
栗星耀出门取了餐车,推到他跟前,“你先吃吧,我洗个澡。”
等栗星耀湿漉漉地从卫生间出来时,那个清瘦的男生已经睡着了,面条只吃了一半。
他安静地仰躺在床上,手背搭在额际,眉梢舒展。鞋还没脱,一条腿屈在床上,另一条腿自然地搭在床沿,是个信任又坦诚的姿势。
栗星耀站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知道他今天很早赶飞机,昨晚上看到新闻一定也没睡好,心里那堵用委屈和不甘铸成的铜墙铁壁在顷刻间坍塌。
他坐在床沿自言自语,“你就是吃定我了是吧!”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低,栗星耀看了片刻,弯腰吻了吻那人柔软的发际,替他脱了鞋,塞进被子里,自己坐下吃饭。
等pick睡醒,已经是下午五点。
栗星耀站在窗前,外面下过一场暴雨,雨势渐小后,淅淅沥沥地洒着。把整个城市都浸在一片腻乎的湿润里。玻璃上布满水珠,映着他挺拔的身姿。
两个人窝在这方小天地中,有一种相互依赖的温馨。
pick坐在床沿,疲倦地捶着额角,栗星耀给他端了杯温水,“谈小钧他们已经走了,我订了今晚9点的飞机。”
“嗯。”pick喝着水,嗓子微微发哑。
走之前,为了避免再被粉丝发现而上新闻,两人去机场都戴了口罩和渔夫帽,把脸遮得妈不认。
最近,实在是热搜得丧心病狂了。
机场候机时,pick安安稳稳坐在按摩椅里充电,玩手机,栗星耀却一直在机场的商店里转来转去,也不知忙着买什么。
回到帝都已经深夜十一点,栗星耀先打了个车把pick送回ASH基地,之后也没去HOF,直接回家。
栗星耀住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HOF这几年如日中天,他人气高,代言、直播、比赛满地开花。钱,他是不怎么缺了。
回到家里,闷头大睡,模模糊糊地耳边老是响起pick那句,“电竞是我的梦想,PGI的冠军更是我无法放弃的执念”。
一遍遍,搅得他睡不着。
他知道,晏陈说了真心话。
他刚刚升到HOF一线的那年冬天,就跟着晏陈去韩国打PGI。
PGI全称“绝地求生全球邀请赛”,是国际级赛事中规格最高的,此前,还没有国内的战队在这项赛事里拿过冠军,包括去年晏陈带HOF来参加,成绩也十分惨淡,连第一轮淘汰赛都没过。
那天喝醉了“告白”的那句“我好像喜欢你”,栗星耀醒来后忘得一干二净,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依旧如常,队长还是队长,队员还是队员。
开赛前,队长兴奋得异常。
晏陈十八岁接任队长,到现在两年多了,大赛小赛不晓得打过多少,PGI都是第二届了,但他就是很亢奋,眼神狂热,连队员原本的八小时训练时间都加到了十二小时。
练到深夜十一二点,胖子熬不住了,祁洛也一晚上骂骂咧咧。
第二天还有比赛,栗星耀见队长拼得太过火,找了个借口把人从酒店带出来,让胖子和祁洛去休息。
酒店就挨着首尔的汉江,晏陈被他拉出来,还在拒绝。
栗星耀放轻声音,撒娇,“我这第一次出国,陪我看看著名景点你就这么为难?”
晏陈没脾气了。
江水黑黢黢,倒映着对面的高楼和灯火,其实没比国内稀罕。看了片刻,晏陈就有些受不了——冻的。
出来得仓促,连手套都没戴,韩国的冬天不是闹着玩,他缩着脖子,手塞在袖子里,可怜巴巴里又有点猥琐。
栗星耀拉开羽绒服拉链,把他裹进怀里。
晏陈身体僵了一瞬,也没拒绝,乖乖站着。两个人身体若有若无的贴近。
男生羽绒服里只有一件衬衫,晏陈稍清瘦,栗星耀却属于恰如其分那种,肩宽腰窄,穿衣显瘦,脱了衣服有肌肉,但不会觉得壮实。
气氛尴尬,晏陈没话找话,“穿衬衫?你都不冷么?”
栗星耀笑,“我年轻啊。”
晏陈:“……”
联想到自己里面穿了毛衣还冻得够呛……
是哥哥老了,告辞。
没几分钟,晏陈冻得实在呆不住,在他怀里稍稍活动,他柔软的额发蹭到栗星耀的脸颊,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
栗星耀轻扣他腰,把人按老实,“在等几分钟,马上就开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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