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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他要求的。”晏陈思索着阻止他,“那你还是别去了。”
上次找他,连子昂就跟惊弓之鸟似的,跑得飞快。
这次,晏陈是铁了心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如果因为这点细节,把人吓跑了,就再难打破僵局。
栗星耀也知道这事的复杂性,没多说,点了点头。
第二天,因为晏陈要去赴约,关小溪特意把晚饭时间提前了。
六点,夜色降临,外面的气温已经降到九度,屋子里有空调,还很温暖。
晏陈换了件厚实的纯黑短款羽绒服,轻便的运动裤,从楼上走下来。
栗星耀一身居家又休闲的短袖短裤,插着兜跟在他身后,柔声提醒:“小心点。”
晏陈躬身换鞋系带子,语气轻松,“没问题。我跟连子昂碰了面就把他带回来。”
栗星耀点头,手从裤兜拿出来,伸过去。
他手里有东西。
晏陈接了,没再多说,开门走出基地。
夜色里,空气又干又冷,吸入鼻腔,就像粗糙的砂纸。
拢了拢衣领,出小区,走到车流较多的主干线上。不太巧,等了十几分钟,才拦到出租。
“师傅,麻烦去前兴路上的花都娱乐化所。”
出租师傅一脚油门就出发了。
车渐渐驶入热闹的街区,红绿灯一会一个,晏陈频频看表。
马上七点。
连子昂会不会见人不来,自己先离开。
心急如焚地催促了师傅几次,终于在7:10,到达花都娱乐会所。
这是一家看起来很高档的娱乐会所。
方形的盒子状建筑,占地面积很大,外观的灯光效果也做得别出心裁——四色灯光组成各种图案,并且时刻变幻。
“后街……”
晏陈付了钱,沿着会所外围,跑步从建筑的正面往后绕。
后面果然有一条街道。
被高大的盒子状建筑遮蔽了外面的光线,又没有路灯的漆黑后街仿佛隐藏着什么恶兽。
依托些许月光,晏陈看到,100米长的柏油路面尽头是一处施工现场,本来应该三面空的街道,两面都被临时修建的建筑围墙挡了个严实。
也像极了一只只剩一个出口的盒子。
一个黑黢黢的人影正站在围墙前面。
连子昂还没走!
晏陈吊了一路的心瞬间落了回去。
他往前两步,稳住声音开口:“连记者,你好,我是晏陈。”
对方大步往前走来,速度很快。
下一秒,出其不意地一拳砸在他脸上。
晏陈踉跄两步,几乎跌倒。
他立时反应过来,事情不简单,边顺势转身想往外跑,边从衣兜里摸出手机。
脚步刚动,手机都还没解锁,就被身后的人抱住腰扯回来,重重砸向建筑围墙。
侧身撞上坚硬墙面,肩膀疼得不行,手里的手机也滑到地上。
次啦——
对方一脚把手机扫得老远。
“你……”晏陈刚吐出一个字,对方两步逼近,又一拳砸在他脸上。
鼻梁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眼泪瞬间从眼眶里喷了出来,条件反射的想去捂脸,他的手却伸到裤子后兜的位置。
对方不给他任何反抗机会,一把拽过手腕把人翻过来,压实在冰冷的墙面上,随后,又把另一只手臂也扭到背上。
咔咔几声,金属卡扣响过,两只手已经被一根皮质的绳状物捆紧在身后。
约莫是一条男式皮带。
紧接着,对方好似泄愤般按着他的后脑勺,咚咚往墙上撞。
四五下毫不留情的撞击过后,粘稠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沿着脸颊一点点滴落,鼻腔瞬间充满甜腻的血腥味。
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只有天旋地转的眩晕,以及失去身体般的彻底脱力。
扣在后脑上的手甫一离开,他整个人就像一滩泥浆般滑落。
侧躺在地面上,疯狂地喘息。
好像留给自己的只剩那缕空气……
一双灰蓝色的NB运动鞋走到他眼前,不,看着不像一双,好像有三双、四双、十双……
鬼知道有几双。
对方蹲下来,举着手,背对月光,只看得到这人的轮廓锐利得像是刀子一下下削出来的。
下一刻,他手里的电筒啪地打亮,直射而来的光线刺的晏陈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闭眼前,他窥到一只阴鸷的眼睛。
是祁洛。
“祁洛……”
“想不到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连子昂,所以给你寄了那封信函,引你来。”
“你……要干什么?”疼痛让晏陈剧烈喘息,声音极其不稳定。
“我要干什么?”祁洛冷笑,“我来跟你算算旧账啊。”
“你躲得很好嘛?pick?p你妈呀!我找了你那么久!”
“还搞战队,拿冠军?晏陈,你真当自己是神仙?禁赛了就给我圆润地滚。”祁洛的声音冰冷,就像淬了毒的尖针,刺着耳膜。
“我……为什么……不能搞战队?”喉咙发干,像是失血的某种症状。
晏陈喉结上下滚动,用唾液润湿一些。
他躺在地上,看到祁洛身后,被踢远的手机在一闪一灭。
有人在联系自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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