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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美娟温柔了一辈子,这是第一次气的头晕,她指着门口:“我要去给小野送饭,你请回吧。”
段筱歌强势了一辈子,只有两个人跟她这么激烈的争吵过,一个是迟建国,一个是凌美娟,而且两人的话还如出一辙,什么要让迟野自己选择。她才是迟野的亲妈,爸死了跟妈走不是再理所当然的事?她难道还会做什么伤害儿子的事吗?
段筱歌也生了气,挎起包要走,面色冷的骇人。
快到门口时瞥见那扇玻璃窗,当日情景历历在目,越生气反而越冷静。
半道上转过身,她都不能接受的事情,凌美娟可以?任何一个当妈的都不可能允许!
段筱歌回望凌美娟,冷笑一声:“说的挺义正言辞的,管不好自己儿子还想管别人的儿子。”
凌美娟眼尾一扬:“你什么意思?”
“也对,你那小狐狸精儿子哼两声,迟野哪还想起我这个妈。”
凌美娟上前几步:“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现在倒真想把眼睛洗干净,”段筱歌又笑两声,“两个男孩子搞在一起,你可真会教。”
她说完要走,这回是凌美娟拉住她,模样仿佛失去理智:“你到底什么意思?”
段筱歌也失去理智,遥遥指着桌前的座椅:“就在那儿!你儿子坐我儿子身上亲嘴!”
凌美娟后退一步撞上鞋柜,柜顶摆着个玻璃瓶,里面插/着满满当当的黄金海岸,砰地掉落在地。
玻璃碎了,花散了,瓶子里的水打湿凌美娟的裤腿,她崩溃了。
医院里,夏允风趴在床边盯着迟野的脸看。
认识这么久,他头一次见他哥这么虚弱的样子,病号服都显的空荡。
迟野睫毛颤了颤,醒了。
“哥!”夏允风往上一蹿,握住迟野没扎针的那只手,还是很烫。
迟野嗓子又哑了,清一清,费劲地说:“怎么就你啊。”
“妈回家给你做饭了,我在这儿看着你。”
迟野没什么力气,轻轻捏了捏夏允风的脸:“你会照顾人么。”
好久没听到迟野说他了,虽然有气无力的,但夏允风还是很高兴,觉得他哥又回来了。
“我一直看着吊瓶呢。”夏允风邀功道,“也看你,你睡觉都那么帅。”
迟野笑了笑,他的唇色因为生病变的很淡,有点开裂,嘴角还生了疮泡,咧嘴时很疼。
“哥你别笑,出血了。”夏允风抽纸巾给他擦,摸摸口袋,“我带了唇膏。”
唇膏是凌美娟买给夏允风涂的,迟野不爱用这个,嫌粘。
“我给你抹点儿?”夏允风讨着商量。
迟野看着他,难得没拒绝,微张着唇,让夏允风托着他的下巴抹唇膏。
知道迟野不喜欢,夏允风只涂了薄薄的一层,抹完在迟野下巴上刮一下:“哥,胡茬出来了。”
“嗯,回家刮。”
夏允风抓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的伤口上亲了亲,枕住那手臂:“哥,你别再生病了。”
迟野不精神的斜着眼睛:“嫌我烦啊?”
“不是。”夏允风蹭着迟野,“你生病好吓人,都进医院了。”
“没事儿,退烧就好了。”
迟野躺的骨头酸,让夏允风把床摇起来,想坐一会儿。
夏允风伺候到位,把迟野扶起来:“哥,你饿吗?”
迟野摇摇头,问:“我手机呢?”
夏允风从口袋摸出来,犹犹豫豫地说:“你妈给你打过电话,我没接。”
“嗯,没事儿。”迟野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眼通话记录,段筱歌能找他的就那么两件事,他没打算理。
倒是这几天有不少关心他的同学,之前一直没空回复,趁现在好一点,挨个发去感谢的话。
回复一圈渴了,迟野使唤道:“喝水。”
夏允风现在是勤劳的小蜜蜂,接了杯温水回来,看迟野一手扎针一手玩手机不方便,递到嘴边喂他。
态度极其好,就是业务不娴熟,喂洒了。
迟野嘴唇湿漉漉的,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夏允风赶在他哥骂人之前拿手揩掉,先发制人认个错:“对不起!我擦干净了!”
迟野靠在那儿笑,人还苍白着,嘴唇被水浸润了添了几分血色。他看起来虚弱,无力,又很美。
夏允风这几天见多了迟野一脸凝重,就想他哥以后都能开开心心的,等他哥真开心了,他又像是被勾了魂似的。
“哥,”夏允风倾身过去,凑近迟野的唇,“香一个。”
迟野嘬了他一口,嘴唇上还有唇膏的甜味儿:“好了,起来,我没刷牙。”
夏允风按着迟野的脖子压过去,学着迟野平时亲他的样子,含起下唇慢慢的吮。
趁迟野病弱没劲儿,夏允风占着主动尝了次痛快的欢。他亲迟野的嘴,舔他嘴角的泡,咬他的下巴。
“哥,你香香的。”
迟野推开他的脸:“你口味怪重的。”
迟野难得这副任人采撷的姿态,夏允风过了瘾,还想再来。迟野不给亲了:“小心传染。”
夏允风悻悻地坐回去,抿着唇:“原来在上面是这种感觉。”
迟野劝他打住,没可能的事情不要想。
“怎么没可能啦。”夏允风不太乐意,“你就不能让让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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