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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条件简陋,当年的镯子不在身边,迟野不知从家里哪个角落翻出了针线盒,结成三缕把铃铛穿起来,就这么随意又朴素的给他套了上去。
夏允风稍微翻了个身,小腹抽痛,压了太久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
昨晚在迟野手里释放三次,刺激太大,今天人都虚了。
那混蛋人呢?
夏允风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是他的,他昨晚过来的时候没带手机。
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夏允风穿衣服起来,似乎有点懂得君王不早朝的道理。
下地时腿脚发软,夏允风感叹自己缺乏锻炼,等开春后不能总在工作室懒着,计划去健身房报个名。
推开门,家里安静无声,走到客厅时瞥见屋外的人影。
外头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迟野穿着运动卫衣单手插兜,正在院子里浇花。
今夕何夕,这情景让人眼眶发热,仿佛从没有过那十年,他们一步步携手走到今天,一切都没有变过。
太阳晒的人有点睁不开眼睛,迟野浇完花,拿起剪刀剪下几支洋甘菊。
夏允风挪到门口,骤然出声:“你怎么又霍霍花?”
迟野差点剪到自己的手,怪道:“走路都没声的。”
夏允风走过来:“是你在想心思,所以才没听见。”
经过昨晚那一遭,俩人心里有点什么就再也藏不住了,二十大几的成年人,也没什么必要藏着掖着。
迟野看夏允风的眼神很露骨,压抑着的情感抽离开,他面对夏允风时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最原始的侵略性。
夏允风禁不住他这么看,把迟野攥在手里的洋甘菊拿过来:“给叔叔的?”
“嗯。”迟野接着剪,迟建国还在时最喜欢洋甘菊,这人不爱那些花里胡哨的,越简单的东西越喜欢。迟野问,“家里还有牛皮纸吗?”
“有的吧,不过这么多年应该不能用了。”
于是迟野使唤道:“去张阿姨家借点儿。”
夏允风去跑腿,捧着花敲开邻居家的门:“张阿姨,家里有牛皮纸吗,借我两张。”
“有的有的,阿姨去给你拿。”
张阿姨很快拿给他,顺便送了点自家腌制的酱牛肉,高兴地说:“我早上出门买菜碰见小野了,那么帅的小伙我都没敢认。你们兄弟俩一起回来看老迟啊?”
夏允风点点头:“他使唤我来您家借东西呢。”
“好啊好啊,你们缺什么少什么都跟阿姨说啊,不想自己做饭也别往外面跑,不干净,而且大过年的,没几家饭店开门,来阿姨家里吃。好多年没见着小野了,要是你妈妈也在就好了。”
夏允风扯动嘴角,凌美娟要是在恐怕他们谁都不太好。
带着东西回到家,脚尖踢开院门,迟野看他一眼:“收获不少哦。”
夏允风把花和牛皮纸放在架子上,提着酱牛肉晃了晃:“中午就吃这个吧。”
迟野剪了一捧盛放的洋甘菊,用牛皮纸包好,放在太阳底下吹风。
夏允风已经在做饭了,抽油烟机开着,冷清了十年的家里终于有了烟火。
迟野过来洗手,洗完也不走,杵在旁边玩手机。偶尔探头看一眼,断断续续的挑刺:“油倒多了吧。”
“你这切的到底是肉丝还是肉块?”
“土豆泡过水了吗你就下锅,赶紧捞出来。”
夏允风忍了他半天,受不了,把锅铲一扔:“要不你来?”
迟野悻悻地闭上嘴:“我出去溜一圈。”
周遭终于安静,夏允风动作都快起来。
有电话铃在响,是迟野丢在台子上的手机。
夏允风拿起看一眼,来电人显示是个英文名,他猜测是迟野德国的同事。
“迟野电话!”夏允风高喊一声没人应,去客厅看一眼,“迟野?”
那人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手机响个不停,挂断后又来一个,夏允风关了火,替迟野接起来:“Hello?”
对面也没听出不对,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德语,听的夏允风头昏。
他用英文说:“你好,迟野现在不在,等他回来给你回电话。”
电话那头是安德鲁,听完哀嚎一声,向夏允风哭诉:“Yee到底去哪里了!他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好多天了,我在这边没有认识的朋友,项目组的同事都回家过年了,我快无聊死了!”
“额。”夏允风说,“我稍后让他打给你。”
安德鲁不让他挂,想来是一个人在酒店憋太久了,随便逮着个人都能闲聊。
迟野拎着两瓶梅子水回来的时候,夏允风架着腿靠在沙发上,手机开着外音,面目冷淡的一边听电话一边翻阅手中的杂志。
那杂志也不知是哪年哪月的了,看着很陈旧。
夏允风抬起眼,杂志扔在茶几上:“你等的人回来了,你们聊吧。”
当头一个手机砸过来,迟野堪堪接住:“谁啊?”
夏允风没理他,接着做饭去了。
那模样有些似曾相识,当年吃别人醋时就不爱理人。
迟野看了一眼来电人,安德鲁。
说来有点心虚,人家一个老外大老远来到中国,迟野没带他玩就算了,大过年的,自己跑东跑西,从雁城到琼州,把安德鲁忘的干干净净,消息也不怎么回,的确有点过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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