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玄正因樱花树的事,窝了满腹怒火,周身的筋骨都在看不见的火焰中炙烤煎熬,只恨不能杀人见血。“父皇还要被他欺辱到何时?!”
“他到底曾有功!”
“他那些功早被他消磨殆尽!他手底下那些人恃强凌弱,强抢男丁入伍,霸占民女为妾,依着军队恣意侵占良田,军队里那些纨绔拿着新兵欺凌,如今宁家就是我大周最大的蛀虫!”
“玄儿你何时盯上军队的动静的?”儿子这样做,怀渊帝自是赞许,但是这样做也是在寻死。“把你的人都撤回来。”
“父皇,近来他宁广辅又把自己的两个儿孙塞进户部搜刮民脂,那王少德也是懦弱鬼,一声不敢吭,眼下宁广辅增要粮草,只怕别有所图。您就算不管,也该亲自去军营看一看军营里都是些什么人!”
怀渊帝阴沉看着宁广辅刚放在桌上的折子,眼见着儿子邪火熊熊,自己反而爆发不出。“你母妃的生辰宴就在军营举行,你舅父又是特别喜欢兵帅奇才之人,若是宁广辅落个没脸,以后便不敢如此放肆!”
慕景玄这才压下心底的邪火,“只怕母妃不应,母妃与您一样,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为父这就派人传旨,不怕她不应。”怀渊帝忙派了两个小太监,一个去昭纯宫,一个去宁家。
谢蒙又进来,“禀皇上,户部尚书王少德求见!”
怀渊帝看了眼门外,“宣——”
王少德捂着前儿被打得重伤的屁股一步一步挪进门,见慕景玄在,脚步顿了顿,就怕再挨他一脚。
慕景玄却看到他就越想揍人,憋闷地扯了扯领口,高瘦健壮的身躯,似释放了一头猛兽出来,两手一握,骨骼森冷脆响,似弹指便能将人碾碎。
王少德听着那声音,只觉是从地狱里发出的,惊吓过度之余,脚下就打了个趔趄一下跌在地上,惶恐跪趴在地上。
“臣……臣给皇上请安,给……给七殿下请安!”
怀渊帝似笑非笑地瞧着这一幕,见他被吓得不成样子,便催促道,“景玄,你先去你母妃那边歇息吧,王爱卿定是为他儿子和粮草之事来的。”
慕景玄踱着步子走到王少德面前,阴沉弯下腰,手重重拍在王少德的肩上……
王少德只觉一身骨头就要被他拍散了架,疼得他新伤旧伤一并发作,不住地粗喘。“七殿下……您轻点儿,那日您一脚踹得臣的胸膛骨头都快碎了,臣……臣疼得厉害,实在经受不住!”
“景玄!”怀渊帝无奈地抿了抿眉梢,“挪开你的手!”
慕景玄不羁地直起腰身,晃了晃修长的脖颈,动了动肩膀,愈发邪魔一般,惊慑人心。
王少德额头贴在地上,战战兢兢,缩得愈发像只僵死的小虫。
“王少德,父皇客气,念着君臣之情,不好多言。本皇子对你说实话,你儿子王若枫被江若莲挑唆,诬陷江心瑶,还领着父皇去了祭坛捉人,江若莲明目张胆嚷嚷着要当世子妃嫁给卓衍世子,说必须让江心瑶死,这事儿你定然也知晓吧?!”
“臣……臣冤枉,臣在养病,并不知晓啊!”王少德眼睛看着地上,惶惶转动,“不过,妙回神医是在臣府上的,却不知为何被人掳走……刚刚臣打听到,妙回到了相府,所以……”
“妙回在相府?”怀渊帝挑眉,“王爱卿,你莫要再生事!刚才安国公催问粮草,被老七驳了,你该多谢老七!”
王少德哑了一下,抬头看了眼慕景玄,顿时想起刚才宁广辅下去长阶时难看到极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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