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荣敏亦是恍然大悟,这两人分明是两情相悦,但心瑶贵有自知之明,怕误了景玄的前程。
她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心瑶,忙对儿子解释,“景玄,你误会你皇祖母了,你皇祖母不过是在检查心瑶脖子上的伤。”
慕景玄尴尬地愣了愣,忙单膝跪下,“孙儿失态,请皇祖母责罚!”
“人家不喜欢你,你竟还倒贴!”太后打趣一句,见他涨红了脸,顿时又不忍苛责,“滚去沐浴更衣,再来见哀家。”
“是!”
慕景玄站起身来,就忍不住看心瑶,见她脖子上淤红一片,脸上也有红肿,忙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给她塞进手中,见她避讳地不肯看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掀了门帘便出去。
心瑶握着药瓶,似握着个烫手山芋,慌忙便把药瓶塞到拓跋荣敏手上。
“德妃娘娘,心瑶不敢收七殿下的东西。还请您做个人证,心瑶和七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是一瓶药,你也太小心了!”拓跋荣敏直接把药瓶塞给她,“拿着吧,就当本妃赏你的。”
“谢娘娘!”心瑶握着药瓶,掌心里沁了一层汗。
“可怜你这丫头,自幼没娘疼,还要遭受这些!”拓跋荣敏叹了口气,这便握住她的手,朝着太后俯首一拜,“臣妾见心瑶穿这衣裳委实不妥,想必那太子的营帐是不能进了,臣妾先带她去沐浴更衣,好好安顿。”
心瑶忙要抽手,却一时没有抽出……
拓跋荣敏笑看她一眼,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半分不肯松。
太后不动声色地道,“尚宫局刚给三公主做了几套袍子,都搁在哀家这里,你带过去两套给心瑶替换,再让张方霖给心瑶诊诊脉。”
“是!”
*
拓跋荣敏的营帐就在帝王营帐的右后方,心瑶跟着进去,惊觉后面帐帘飘忽,警惕转头,就见一个宫女闯进来……
这宫女倾斜绾着发髻,钗簪裙袍都似半个主子,尤其这袍服纯净的宝蓝色,像极慕景玄参加泰仪殿宴席时穿得礼服的颜色。
四目相对,心瑶恍惚了一下。
好熟的一张脸,是吉娅。
拓跋荣敏把她养在身边,是要为慕景玄培养一个贴心体己的侍妾,可这女子却在嫁给慕景玄之后,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不住地去讨好宁诗娴,与宁诗娴暗斗争锋,势如水火,却也没少联手害人。
那时,她江心瑶与这女子并无冤仇,这女子却没少刁难她,甚至有一次将她推下轮椅,大骂她是狐媚子。
那时,她想不通自己何处得罪了这女子,如今却一目了然——因为慕景玄。这女子对慕景玄爱而不得,便迁怒她。
德妃在主位上坐下来,见吉娅冒失无礼、看妖精似地盯着心瑶,不禁愠怒,却注意到心瑶看吉娅的眼神亦是复杂古怪,仿佛看透了吉娅的前世今生,还有几分悲悯。
“吉娅,还不见过心瑶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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