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靖和王乃是我大周肱骨重臣,岂容你如此不敬!”怀渊帝气怒地当即掀了棋桌,“军营还没管好,就只惦记着儿女私情,何时才能长进?!滚——”
男子一脸不羁的肃冷,站起身来,行礼告退。
慕昀修目送“慕景玄”出去,却没有走。
见怀渊帝又蹲下来捡棋子,他忙跟着捡拾,“父皇,儿臣想去璇玑阁探望心瑶。”
“你去做什么?心瑶身边自有妙回神医和一堆丫鬟嬷嬷伺候,再说,你们都退婚了,见面也尴尬。”怀渊帝说着,淡冷地看他一眼。“江家上下恐怕也不欢迎你,你去了是自讨没趣!”
慕昀修眼底闪过一抹阴沉,手上拿起白玉石的棋罐眯着眼睛掂了掂分量,见身前的父亲转过身又捡棋子,他举起棋罐便要砸……
江宜祖进来内殿,正看到那一幕,他掌中凝聚真气,幽冷盯着慕昀修的后心,伺机而动。
慕昀修刚要下手,就见棋桌一侧的瓷瓶上,映出一个影子……背后有人!
他心头惊骇一颤,迅速转了方向把棋罐放在桌上。
怀渊帝看了棋罐一眼,又看他,“昀修,你怎还在这里?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慕昀修行礼转身,见站在身后的人竟是江宜祖,陡然脸上失了血色,跌跌撞撞地逃似地奔了出去。
怀渊帝察觉慕昀修不对劲儿,狐疑问道,“太子怎么了?怎么像是被你惊着了?”
“他差点死在臣手里,皇上也差点死在他手里。”江宜祖面色沉重。“养儿防老,积谷防饥,皇上多年心血,疼宠备至,却换来如此恩将仇报!”
怀渊帝心有余悸,忙走到内殿出口,往外看了看,就见慕昀修迈出门槛时,跌趴在了宫廊下。
“宜祖,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宜祖愧疚俯首,“还好臣及时过来,若是晚一步,那棋罐恐怕就落在皇上的头颅后了。”
怀渊帝悚然看了看棋罐,想到慕昀修带人擅闯军营的事,心头的悚然又沉寂下去。
“罢了!他这番所作所为,朕一点都不奇怪。”
“皇上,还是先把他囚禁的好,这样让他在您身边,臣也不放心。”
“把他囚禁起来,如何知道安玉王的人马有什么动静?让太子自在活动,安玉王就不敢自立为一国,否则,他没了顾及,势必屠戮百姓!如今也不知他手里到底有多少兵马,更不知那附近的州县的境况,我大周军营虽有百万兵马,粮草却补给不上,再说宁广辅手底下那些部将,一离了京城恐怕就互相厮杀……”
怀渊帝坐下来,心里清点着一堆烂摊子,只觉周身颓然无力。
“说来可笑,朕堂堂帝王,竟因为走了一个儿子竟六神无主了。若是景玄不回来,朕恐怕……”
“皇上,臣倒是觉得,七殿下闹这一出,是顺水推舟,并非游山玩水。凌云说,七殿下在军营里安排好了人监视那些部将统领,眼下若能稳住北月的局势,从北月出兵攻打安玉王,更好些。北月的军队兵强马壮,粮草丰沛,出兵也更近。”
怀渊帝恍然大悟,欢喜地起身抓住江宜祖的手肘,“宜祖,你如何知晓这些?”
江宜祖宽慰笑了笑,“七殿下不是贪玩的孩子,这些年,他之所以放着北月的储君之位不要,便是放不下皇上和德妃娘娘,还有——心瑶。”
怀渊帝恍然大悟,一时无言以对,他自嘲地苦笑了几声,适才发现自己竟如此荒唐可笑,“宜祖,你可知,朕这几日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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