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顿觉毛骨悚然。贺达说的没错,这每一块血污之上,本应该躺着一个尸体。
若寻常的战事,尸体是没有必要清理干净。这军营却干干净净地空着,并无人在用。想必,这打了胜仗的人,是为别的目的才清理了尸体。
两人进入军营里面,灰石铺就的宏阔的练兵场上,亦是血污斑驳,成排成排的营舍都大开着门窗,窗内黑洞洞的,风过时,呼呼鸣响,似一座座鬼屋。
贺达望着这番景象,只觉后脖子发凉。
“难怪太子殿下让我们抄近路走,他定是知晓,这军营早就被人攻打过。”
心瑶若有所思地踱着步子,在练兵场上转了一圈,愈发觉得,这样干净利落的手段,像极了慕景玄,但是慕景玄却从未离开过她。
贺达没有找到活人,又去了练兵场的训兵指挥高台,却见地上有字。
“郡主,这里有字!”他忙唤高台下的心瑶。
心瑶冲上高台,看到地上的字,不禁想起离开肃州城的前一晚……
慕景玄与大师兄道别说过话,大师兄就带着一帮子黑衣人急匆匆地离开了酒楼。
翌日拓跋露因为没有看见大师兄送行,难过了好一阵子,慕景玄只安慰说,是派大师兄去通传周围几座城的百姓早做防卫。
现在想来,才发现慕景玄那借口有点荒唐。
若真的是去通传报信,实在用不着大师兄亲自去,而且龙鳞阁的人也不会为送信而带那么多人——他们是来了这里,连夜攻打了这座军营。
“郡主,您看这几句话,竟像是玩笑话!”
贺达笑了笑,忍不住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
“小师妹,你那男人甚啰嗦,说你看到尸体会怕,命我杀人后把尸体清干净。你这胆气若真如他所言,为兄深感丢脸,你应被逐出师门——大师兄。”
心瑶失笑,顿时想起龙玺嘲笑她不懂武功的一幕。
贺达又看着字咂摸了一阵,见心瑶转身就下去高台的台阶,也忙跟下去,笃定地说道,“郡主,末将揣测,清杀这军营之人,定是这位‘大师兄’!”
“嗯!”
“这小师妹也不知是何人,她的男人想必是极厉害之人,竟能命令这大师兄,而这大师兄竟还听这妹夫的话……呵呵呵……”
贺达放下了心头的大石,顿时心情爽朗,又忍不住揣测,“他们若非江湖中人,就是安玉王的仇人!”
“小师妹是我,我男人就是你们北月的景玄太子,清杀这里的是我的大师兄。”
心瑶说着,迈着步子走下最后一层台阶,直接朝军营大门走去。
“将军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就好,我大师兄行事低调,不愿张扬身份。”
贺达惊怔僵在台阶上,望着她轻盈纤细的背影,忍不住揣测她是出自哪个门派。
这丫头明明没有半分武功,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大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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