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祖顿时有些不自在,拢了拢滚着银丝祥云绣纹的袍袖,避开女儿澄澈的目光。“我已经下令让她离开,她不肯走。”
“爹竟有心放她走?”心瑶不可置信地忙起身挪到父亲身边坐下,心里莫名地隐隐作痛。“您不顾一切地得回她,思念她十几年,又与皇上针锋相对几个月,不就是想让她留在身边么?现在她就在您身边,为何您又……”
慕景玄委实不满意她离自己那么远,见江宜祖眉宇间有些无奈,忙劝道,“瑶儿,上一辈的事,我们就不要插手了。”
心瑶也不想插手,但今日看到了恩将仇报的太后,她心寒刺骨,再不想愚蠢地去成全恶人为难自己。尤其——拓跋柔萱,那想将她置于死地的女子,更没资格与她抢夺母亲!
“爹,我不同意!我不准她走!”
“丫头,你不是最善良的么?还怕她刚生的孩子没有人照看!”
“拓跋樽那边有乳母、有嬷嬷、有宫女太监,再说,我自幼没有母亲照看,还被人害被人算计不是一样长大了么?!”
“丫头……”江宜祖手落在女儿的肩膀上,安慰地拍了拍,“为父累了,再无心谈情说爱。你之前也说了,我和她早就回不去当初。你两位舅舅还在养伤,都在后院住着,你若想去探望,可以和景玄一起去,不要一个人单独过去。”
心瑶气结叹了口气,“外公和舅舅们还没走呢?那天大闹我和景玄的婚礼,现在又忽然赖在王府,他们是看我们家景玄得了兵权,又打了什么如意算盘吧!”
慕景玄虽不悦她这样气急败坏,听到她口中的“我们家景玄”,心里又莫名地欢悦。“瑶儿,若靖和王有心帮辅咱们,也是好事。”
“他们既认定拓跋柔萱,就让他们去找拓跋柔萱,别赖在这里!”
“丫头,你这是哪儿来的邪火?怎么能用这种嫌弃的口气说你外公和舅舅们?”苏佩懿严慈参半地嗔怒。“景玄说得对,上一辈的恩怨,你们当晚辈的,只瞧瞧热闹便罢。”
心瑶揪着心,无奈地叹道,“是!”
江宜祖押了两口茶,看向慕景玄,“戏台搭在后花园,晌午摆宴席,亲朋好友都过来,咱们一家人也好好热闹一番。”
慕景玄忙起身拜礼,“母妃在宫里被琐事烦扰,若父王和祖母不介意,景玄也想请她过来听戏。”
“当然好!”江宜祖不是不明白,他是有意留出时间,让心瑶和家人聊聊家常。“快去请吧!”
苏佩懿也欣慰地笑道,“我家瑶儿这女婿可真是体贴入微,丫头捡到宝了!”
心瑶抿着笑,偷看慕景玄,眼底星芒灼灼,溢满骄傲和欢喜。
慕景玄对上她的眼睛,忍不住上前,就抓住她搁在膝上的手,“难得回来,开心些,我去去就回。”
“嗯!”心瑶乖顺应着,送他出门。
江宜祖和母亲欣慰地相视,“难得,我江家还有这么一对儿,若当年璇玑没离开,此刻该一家和乐美满才是。”
苏佩懿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端起茶盅喝茶,却见心瑶返回庭院中,就没再进门。
方来回来了,清茶和如意也都脸色仓惶地跟着他,一副天要塌陷的样子。
心瑶带着三人绕过假山,到了无人的僻静处,方问,“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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