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挪过去,却没老实地坐着,身子一歪,就亲昵地依进他怀里,艳红的丝袍莹光如水,牡丹的花瓣般娇艳铺展他满身。
慕景玄将这旖旎尽收眼底,眼底瞬间闪过一抹邪魅的灼热,他双臂松松拥住她,低头啃咬似地吻着她的颈侧和耳畔,又怕她身子吃不消,又想着书房里还有大堆折子,一时间天人交战。
心瑶察觉到他心不在焉,轻推他的胸膛,“外公和舅舅们可是已经送走了?”
慕景玄挑眉失笑,悻悻压下沸腾的气血。这样静谧美好的气氛下,她能挑拣这种不解风情的话题,定是看出他在挣扎。这丫头总是这样先一步知道他在想什么,实在不是好事。
“我亲自看着他们出的城门。”说着,他帮她拆解了发辫上的丝带,以手为梳,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她理顺长发……
心瑶舒服地枕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他们可向你索要了什么?”
慕景玄蹙眉看她猫儿般慵懒的神态,“爱妃只管轻松地当一位闲散享福的王妃就好,其他事,不要多管。”
“我猜,他们若非向你要了银子,便是要了官职。他们得罪了我爹,却忽然赖在那边不肯走,定是怕一走,我爹就不再顾念过去的情分。”
“两位舅父要织造和巡盐之职,之前都是宁广辅手底下的人担着,被罢免之后,父皇派了钦差过去暂时担着。”
“恐怕,他们已盯了那肥差许久。”
“这年头,养兵累垮了百姓,做什么生意都不好赚银子,父皇收回了靖和王的封地,他们势必另做打算。”
“不愧是龚家人,做生意久了,打眼一扫,便知在哪儿能捞到油水。”心瑶勾着他一缕垂在腰间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你答应了?”
“我就算是兵马大元帅,也做不了任免官员的主。他们既起了这样的心思,定然不会死心。”
心瑶轻描淡写地道,“军队不是需要军饷么?让他们出点血,再把那肥差给他们,让他们做两年,寻个错处,把他们打发到一处清净之地安享晚年便是。”
“瑶儿,你这份心思是何处来的?”
心瑶只是笑了笑。想起自己前世傻子一样,被人摆弄,被人利用,被人踩在脚下……心底就疼得沁血。
慕景玄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忧郁,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这番心思,有些阴柔,却又寻不到错处,给龚家父子找一处清净之地安享晚年,也是孝顺,但,她这心思拐弯抹角,分明藏着许多怨气,那龚家父子又是不识好歹之人,定然不会领这情。
“我要睡了,你忙正事吧。”心瑶避开他探究的眼神,迅速起身,穿过茶室和书房,走向卧室。
层叠的套间,门框层叠,灯光明亮温馨,暗香浮动,那游龙惊凤似地艳红倩影,唯美地似行在一场幻梦的梦境里。
慕景玄只望着她,便如酒过三巡,脑子晕陶陶地,已然无心思做别的。
他挫败自嘲笑了笑,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也有这样溃不成军之时。
今晚,他还要看折子,还要细细考量军队里,哪些人该杀,哪些人可留……他还在等探查十弟安危的人送消息回来,他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做。
心瑶兀自躺上床榻,就盖好锦被,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是外公与舅父在前世虚假的笑,那些嘘寒问暖,那些关切,以及他们的浮于表面的风光,都让她相信慕昀修前世是疼惜她的,可笑的是,他们最终被慕昀修斩首,而她最后的一眼,满目诡异地血腥……
她猛地又睁开眼睛,就见慕景玄正坐在床沿,神色担心又无奈。
“又做噩梦了?”他忙端水杯过来,把她扶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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