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惊骇地忙道,“妾身惶恐……妾身怎担得起王妃娘娘这一声皇嫂?!”
“怎么担不起?你们可是太子府的良媛,依着辈分,咱们是妯娌。”心瑶温和地笑道,“不便的是,我这几日身上不舒坦,搁在平常,咱们都是应该多走动的。”
“妾身们实在担不起王妃娘娘这样客气。妾身们福薄命贱,若非您帮衬,我们这会儿还是前皇后身边的丫鬟呢!”冬儿堆着笑,客气说着,规规矩矩在椅子上坐下。
夏芹却手扶着椅子把手,身子颤抖着,有些坐不下,眼泪也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啜泣声不高不低,心瑶正听得真切,忙配合地关切问道,“夏良媛这是怎么了?!”
夏芹咬牙跪在地上,“没有王妃娘娘您护着,妾身与冬儿妹妹苦不堪言……王妃娘娘,您可不能丢下妾身们不管呀!”
冬儿趁着夏芹哭天抢地,努力地想看清床榻上的情形,无奈那床榻上垂着厚重的帐帘,隐约只看到女子娇娆侧躺的轮廓,像极一条搁浅在岸的美人鱼,却看不出伤势是否严重。
倒是房间里药草的气味儿格外浓重,不像是假伤。
见清茶端了茶和糕点过来,夏芹顿时忘了落泪,哽咽了一下,忙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热茶,就抓了糕点往嘴巴里塞……
清茶见她们眼神鬼祟,吃相匆促难看,不禁怀疑慕昀修为达目的,故意恶整她们一夜。
幸亏主子多做了这番准备,否则不知她们回去对慕昀修说些什么鬼话。
她忙走到床边,刻意地大声说道,“主子,别聊太久,膳房里熬着药,别耽搁了喝药。”
心瑶道,“那药苦得我咽不下,你去给我准备两样蜜饯备着。”
“是!”清茶不动声色地退出门槛,随手掩上门,暗嘘了一口气。
心瑶趴在枕头上挪了挪位置,劝了夏芹和冬儿几句,又道,“昨晚,本来我想见你们的,但是,太子伤害过太后和德妃娘娘,依着我们家景玄的脾性,把你们轰出去已是客气,希望你们多谅解,莫要因此对景玄起了怨恨。”
“王妃娘娘言重了,妾身们都明白,但是,太子殿下说,妾身们若见不到王妃娘娘,请不去妙回神医,就毒打我们一顿……”夏芹说着,又嘤嘤地哭起来,手上却没有闲着,一径往口中塞吃的。
冬儿亦是忙不迭地抢吃着糕点,不忘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哭腔浓重地道,“……自王妃娘娘离开太子府,太子殿下就再不曾召我们侍寝,再这样下去,我们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前世,这两个女子邀宠的本事,可是无人能及,慕昀修已然在她那里躺下,都能被这两个女子勾着急火火地离开,今生怎就不成了呢?!
“这是为何呀?”
夏芹:“王妃娘娘有所不知,那江若莲重伤着,她的母亲王少婉在太子府作威作福,借着伺候病人,对我们吆五喝六,每次一到晚上,她就拉着太子殿下对弈,唯恐我们先有了身孕。”
冬儿也道,“另一位刚入府的奉仪陈碧银,把自己当成太子爷的摇钱树,说她爹能给太子爷赚到一个军队,砸着银子收买了满府的下人,给我们吃的饭菜都是下人吃剩下的……”
“这陈碧银果真是个厉害的!”心瑶愈发觉得那陈谏不简单,若是不尽早将他从慕昀修身边挪开,定会成为个大麻烦。
“如今我有伤在身,是万不能让妙回师父离开我身边的,张姝的伤是外伤,寻常御医便能医治,江若莲意图杀我,所以,我江心瑶就算死了,我师父也不会去救她。”
“王妃娘娘,太子会打死我们的!”“王妃娘娘,您之前和他订过婚,您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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