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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拓跋荣敏走到太上皇寝殿门前,转头示意一众随行的宫人都退下,她端着刚熬好的汤正要迈进门槛,就听到殿内有女子在嘤嘤啜泣……
“太上皇,琰儿可是您的亲骨肉,如今卓衍都去了,偏叫琰儿留在宫中。如今他一无官职,二无封地,更像个无用的废人……”
拓跋荣敏顿时分辨出,是宁柔的声音,她抬脚迈过门槛,正见宁柔跪在怀渊帝膝前,极不适宜地穿了一身粉红的纱袍。
拓跋荣敏大声地打断宁柔的哭诉,“臣妾给太上皇请安!”说着,她欠身行礼。
怀渊帝正被宁柔哭得心烦,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拓跋荣敏一身酒红的金丝凤袍,顿觉神清气爽,忍不住又看她手上的汤盅,“太后今儿这一身真是惊艳,托盘上这是什么?快给朕尝一尝。”
“臣妾昨晚研读瑶儿写的食谱,眼下入秋,容易上火,所以臣妾做了这银耳鲜果盅,给太上皇祛火!”说着,她一眼没看宁柔,起身把托盘放在怀渊帝手边的茶几上。
怀渊帝忙示意她坐下,宁柔忙拢了拢身上的纱袍,朝拓跋荣敏行礼,“臣妾拜见太后娘娘,给娘娘请安!”
拓跋荣敏嗤笑,“刚才在太上皇面前给本宫的儿子告状,现在又给本宫请安,太妃你这脸皮真是比咱们皇宫的宫墙还厚!”
宁柔忙道,“臣妾都是实话实说,并非告状,还请太后娘娘明鉴!”
拓跋荣敏瞥了眼她身上的粉色蛟绡纱,“你这一身也是太过风尘,太妃不怕着凉,也该注意自己的太妃身份,不要学着花楼女子恣意乱穿。”
怀渊帝说道,“朕看,太妃是当够了太妃!”
宁柔恐慌地忙俯首贴地,“太上皇息怒,是臣妾不懂事儿,臣妾身为一个母亲,是为琰儿着急,请太上皇体谅……”
“朕的儿子比你多,朕当然能体谅!”怀渊帝不悦地打断她,“眼下,宣王凌云正着急西北秋季防旱一事,正该去引水入河,琰儿可能去?”
“这……琰儿自上次重伤,尚未痊愈,所以……”宁柔说着,偷觑他一眼,“皇上,您是知道琰儿的,他吃不了北疆的苦。”
怀渊帝挑眉,“眼下,南疆瘟疫肆虐,朕刚派御医院太医带人过去,琰儿可能去?”
“瘟疫是会死人的呀!”宁柔哭腔浓重地嗔怪,“如此危险的事,太上皇怎么舍得让自己的亲骨肉去呢?”
“东边海啸之后,渔民的民宅被冲垮许多,需要人过去督造屋舍,景玄临行已经调拨银两过去,凌云也派了工匠过去,琰儿可能去?”
“海边啊……琰儿吃鱼虾会起红疹,皇上是知道的呀!”宁柔无奈地叹息。
拓跋荣敏冷笑,“这不行,那不行,只能出征北月去打仗。不知道此次一战死伤多少,慕琰习武已久也该去历练一番才是。”
宁柔嗔怨地看拓跋荣敏,“……琰儿的确读过兵书,也略知阵法,可他到底没有历练过,若是真去了,只怕……长途跋涉身子吃不消。”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凌云功勋卓著,只得一府邸,便心念朝堂,日理万机,还特要求奉银不必增加,如今更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
怀渊帝喝了两口汤,见宁柔低着头不说话,又道,“琰儿享皇子尊荣,游手好闲,懒散不羁,过去想着谋反夺位,如今想着捡现成的功劳,朕命景玄封他为王,真是对他太过包容,太过宠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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