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无视那幼儿的哭声,恨不能将拓跋樽碎尸万段……
她折磨慕昀修,她囚禁那些有错的人,她以为自己替天行道,却在别人眼里也变成了一个可怕恶毒的女子。
她惧怕杀人,也是惧怕对方死后也有来生,怕他们在来生里找自己寻仇、报复……
“女儿可以放下所有的仇恨,但是爹……女儿看不得您一再犯傻受伤,您离开之后,父皇一直郁郁寡欢地念起您,甚至六神无主,祖母也惦念您……”
江宜祖宠溺地点了下她的鼻尖,“傻丫头,为父知道,你是为为父顾虑。不过,如今不同了,你母妃若留下,你祖母也开心的!”
“您什么意思?”
“她怀了你的弟弟。”
心瑶匪夷所思地看父亲,又看龚璇玑的腹部,蓦然有种踩了牛粪的错觉。“爹,您开玩笑吧!”她无法相信。
慕鸾也匪夷所思地看向龚璇玑,“这……这怎么可能?瑶儿和景玄成婚这么久都没有身孕,这怎么……老天爷这是在开玩笑么?”
江宜祖气结转头瞪了眼慕鸾,又嗔怒地抬手戳在女儿脑门上,“你这一脸嫌弃是几个意思?”
“那孩子一定是爹您的吗?万一您自作多情,这事儿可就……”心瑶压着声音,抬眼警告地瞪父亲,“再说,万国寺的住持大师说过,你们早就缘尽……经过这一番折腾,女儿瞧着也是缘尽之相。”
江宜祖哭笑不得,“为父笃定,那孩子一定是为父的。”
龚璇玑忙上前来,尴尬地笑了笑,“心瑶,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这孩子,是在景玄祭天拜祖大典之后,你爹带着我离开大周礼队之后的路上怀上的,所以,你放心,这一定是你爹的骨肉。”
“我还没原谅你,从现在起,你不要与我讲话。”心瑶经过她,抓住慕鸾的手,“我们走!”
龚璇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江宜祖道,“她这脾气,是被你宠坏的,还是被景玄宠坏的?”
江宜祖握住她的手,无奈地左右看了看宫殿,“本不想来这里,还是进来了。没想到,这宫苑竟是与咱们婚后在江南住过的宅子一模一样……”
“拓跋樽把我接来这里之后,我无法接受他,夜里时常喊着你的名字惊醒,时常想起心瑶。御医说我心疾严重,恐郁郁而终,拓跋樽知道我们成婚后在江南小住过一段时日,那时你没有纳妾,没有娶王少婉和方荔枝,我们只有彼此,那是我生命中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拓跋樽就命人去了江南,画出那座宅邸带来了北月。”
江宜祖慨然一叹,把她揽入怀里,“你为何不写信给我?”
“我写了,不是被拓跋樽拦截,便是被慕怀渊拦截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拿了我做交易。”
“璇玑,你受委屈了!”
心瑶抓着慕鸾的手,立在宫苑的假山南侧,听着父母的一番话,莫名地泪如雨下。
慕鸾忙环住她的肩,拿着帕子轻轻按在她脸上,“没事啦!事情都过去了,他们也算苦尽甘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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