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
“当初,主子被那诡异的孩子拦路截杀,我和主子差点命丧当场。直到救下那山洞里的孤儿,主子才平息伤痛。你紧接着利用主子对你的好,企图设计害她,还好被陛下提前洞悉,你不会忘记吧?!”
拓跋露当然没有忘记,那件事也始终像一根刺,让她膈应得难受。“……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拓跋皇族咎由自取,你不会连是非黑白都分辨不清吧?换做是我,便早早带着家人离开那样的皇族。”
“你……”拓跋露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那等不堪的旧账,气怒之下,倒是也想起自己的身份。“我好心感激你,给你送果子,见你是性情中人,才对你和颜悦色,没想到,你竟以下犯上,对本郡主如此无理!”
“抱歉,卑职不稀罕郡主的感激!卑职本就是孤儿,从前被王少婉折磨成哑巴,是主子让妙回神医医治好我。我恨北月人的卑鄙!我恨所有心思歹毒之人!更恨那些朝主子背后捅刀之人!”
“你……”拓跋露抬手直指他清秀俊美的脸,咬牙要咒骂,顿觉自己太过激动,“也罢,是我自讨没趣了,竟想不开的来自讨没趣。”
拓跋露气急败坏地拿起书本就砸在车厢上,忽——掀了车帘跳下马车,顿时僵住。
方来周身的力气顿时溃不成军,整个人瘫坐在车厢里。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女子对他如此,可他承担不起。
主子说,万国寺方丈断言,慕卓衍的姻缘是孽缘。大周吞并北月算是一桩,他不希望自己也成为那孽缘的一部分。
车外,拓跋露心虚地握住拳头,隔着一丈远,一惊艳的女子,穿着一身粉紫丝袍,外罩雪白的狐皮斗篷,正眸光清幽地望着她,那眼神似一下就扼住了她心底蠢蠢欲动的洞悉。风撩动女子的袍服和斗篷,她更如要御风而起的仙女,神情都是不染尘埃的淡漠。
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方来搁在心尖儿上的主子——江心瑶。
“你怎么在这里?表哥刚才不是临幸你么……你凭什么这样看着我?我什么都没做错!”
心瑶看出她心里压了火气,不怒不恼地笑了笑,“露儿,我可说什么了?我可指责你做错了?”
拓跋露气急,“你的眼神……”
心瑶不知自己的眼神怎么了,或许是因见识了前世今生太多的错,所以无法伪装假笑吧。
“方来是在我苏家长大的,他身世可怜,从前,有些流言蜚语,说他是我爹和某个女子的私生子,因王少婉当初看不过,特把他毒哑,借此要折磨他,也折磨我爹……”
拓跋露听不懂她这番话的意思,却也熟知,这女子从不与人说废话,也从不会无聊地去讲旁人的闲话。
心瑶又道,“但事实上,是方来撞见了王少婉与安玉王张晋源暗度陈仓,才被毒哑的。后来,我救回妙回师父,妙回师父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医治好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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