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诸讪讪地看自己的宝贝徒儿。用脚趾都能听得出来,无绝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了。
慕景玄识趣地忙朝着门板大声地说道,“她是该早点歇着的,孩子也得早睡。”
见门里没有动静,江宜祖等人也未阻止自己靠近门板,他忙又走到门前,从门缝里往里看了看,然而,门板扣合得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心瑶,你好好睡,我先回去了!”
厅堂内,心瑶坐在铺着白狐皮垫的白玉高背椅上,怀中抱着正大口吞吃母乳的女儿,此刻反而觉得浑身轻松自在。
刚才父亲、师父和师叔过来说了一车的话,小丫头早已饿坏,两只小手抵在她身上,咕咚咕咚吞咽,像极一只贪婪的小兽。
她犹豫了片刻,却不忍孩子看不到自己的父亲,用袍袖护在身前,便道,“慕景玄,你进来吧!先让夫诸和妙回两位师父回去。”
夫诸和妙回相视,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宜祖见慕景玄似近乡情怯般,不敢往门里去,忙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瑶儿不是糊涂人,她只是为维护家族,惩罚自己,至于你……帝王的心思她不敢猜,我们也不敢猜,该说的话,你们还是说明白吧。”
“此事是我处置鲁莽,只一心想着一劳永逸。但请岳父宽心,景玄宁愿自己死,也不忍伤江家人一根头发。”
江宜祖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不知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权势让人迷失,爱情另人厌倦,一条路走得太久想去看一看别处的风景,这都是尘世间最寻常的。若这男子真的与女儿就此分道扬镳,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女儿先放弃后位的。
心瑶的谨慎,对于江家上下,也是有必要的,他刚才虽劝说她莫要太过任性,但事实上,她没有太任性,她心里委屈压抑,有苦无处诉,他只能看在眼里,却无法说出口。
无绝和无垠都告辞离开,夫诸和妙回亦是压着许多安慰的话,没敢说出口,就匆匆告辞。
江宜祖返回正院的楼阁内,见龚璇玑和老母亲一人抱着一个襁褓都在抹眼泪,他忙上前从怀里接过襁褓,见是老大,忙扬起唇角,话却是宽慰母亲的,“您放心,心瑶没事儿。不过是在家里住着,她自己把自己给废了,也是免了我们阖家上下被龚白芷牵累。”
“心瑶回来住,我倒是放心些。那皇宫从来都不是人呆的地方,从前在家里多好,要什么有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心里舒坦。”苏佩懿咕哝着,就看了眼龚璇玑,“你也不要多想了,你那侄女早就该死!现在大家都明白她犯了什么罪,也便能明白心瑶的苦心了。”
龚璇玑无奈地道,“这事儿怪我,是心瑶替我承了过错。白芷买矿那事儿,我在去龚家时,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矿,还以为那丫头看准了商机,要弄什么金矿玉矿,没想到……”
江宜祖唯恐她再犯错,忙提醒道,“景玄刚来,就在璇玑阁,这四周不知跟了多少暗卫,你们都谨言慎行,不要再多议论。”
龚璇玑和苏佩懿相视,脸色都有些泛白,顿时被割了舌头似地,不敢再说话。
江宜祖忙命丫鬟送苏佩懿回去,便带着龚璇玑和儿子迈进卧房里。
龚璇玑却又忍不住道,“景玄是要宿在这边吗?要不要多派几个人过去伺候?”
“派人伺候鬼呐!”江宜祖不敢恭维地摇头冷笑,“两人少不得吵僵、好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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