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义子唤朕的儿子一声义父,朕也去看一看那义子!”
谢蒙忙道:“主子,您误会了,那孩子不唤陛下义父,是唤前阁主龙玺为义父。”
“什么?那是她和别的男人收养的儿子,朕的儿子凭什么帮她养啊?她这不是给朕的儿子戴绿1帽子么!”
整整七年,他与那丫头不曾见面,却没少针锋相对。
今儿借着宴席,当着众位长辈,他若是过去一趟,也免得吵得头破血流,且都说她又怀了一对儿孪生皇嗣,他还没见到底几个月,若是那丫头有什么歪门的心思,亦或背叛了景玄,他也好及时阻止。
谢蒙忙道:“主子,您最好别去凑热闹,顺心酒楼那边的人,不是被郡主的手艺俘获的熟客,就是慕名前去的,您若是在那楼阁里与郡主争执起来,怕是所有人都……都……”
话说到最后,他就不敢在说下去。
怀渊帝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朕不怕,朕就算生气,也会隐忍,朕是太上皇,不屑与小辈们计较。朕身为长辈,那丫头也断不会在人多的地方与朕冲突。毕竟,朕曾经疼惜她,也曾经保护过她,而且,她得罪了朕对于她的儿女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谢蒙只想说,太上皇陛下,您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然而,他欲言又止,却也知道,自己压根儿无法阻止。
怀渊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服,“无论如何,朕得穿得气派些,不能叫那丫头看扁了。”
谢蒙不敢恭维地摇头叹息,“陛下,就算您带上整个仪仗队前去,恐怕心瑶郡主还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再说,人家母凭子贵,也完全没有必要把您放在眼里呀!”
“你给朕闭嘴!”怀渊帝没有听,压着一股心头火和被儿孙冷落的失落,率领着大队人马到了顺心酒楼的门前,就引起了整条街的瞩目——不只是瞩目,还有拥堵。
不巧,拓跋荣敏正十分低调地进1入门里,被他这一闹,顿时火冒三丈。
“慕怀渊,你疯了?你不是不出门的吗?怎么也来了?”
“你能来,朕凭什么不能来?”
“臣妾来看自己的义孙,孩子长大了,难得回来,臣妾总要送个见面礼。”
“什么见面礼,人家不叫景玄义父!”
“那又如何?既然叫心瑶义母,臣妾也算他的祖母。”拓跋荣敏冷扬着下巴,就招呼小二道近前来带路,又对怀渊帝斥道,“你赶紧去把这一身衣裳换掉,顺便遣了仪仗队回去。”
怀渊帝优雅地抚了抚身上奢华的黑底金龙曳地袍服,温和地扬起唇角,“这不就是吃饭喝酒的地方么!那丫头把朕的棋友酒友都请了来,朕在宫里孤单寂寞,自然就来这里。”
怀渊帝跟在拓跋荣敏身后,适才发现,她这一身装扮,近乎简陋,“你这是穿的什么呀?”
拓跋荣敏低头看了看自己绣着花藤流云的浅金丝袍,扶了扶简单的斜髻。
“我这才是正常人的打扮呢!你这样隆重地过来,大家都像看猴子一样看你,且大家认出你,还要给你行礼,整个酒楼的生意都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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