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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俞笙怀疑时幸一定知道了自己的马甲。
他迟疑了一会儿,隐晦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真是只狐狸都没用,”时幸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你血糖太低了,不输完这瓶是不可能让你走的。”
——和死对头共处一室还出不去应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我像是这种人吗!”真的会这么做但死要面子的小狐狸试图反驳。
时幸的沉默震耳欲聋。
俞笙:......
不死心的小狐狸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
他扒拉扒拉爪子,卷起被子努力凑近时幸那边:“咱们来你问我答吧,我先问,你的教练他——”
床这边的栏杆因为输液已经放了下去。
时幸皱眉看着趴在床边摇摇欲坠的人,终于忍不住又一次将人按了回去。
他神情无奈:“想要我扶你躺下可以直说,不用总是投——”
时幸瞥了面前挣扎的人一眼,忽然止住了话语。
俞笙发誓时幸刚才的嘴型一定是“投怀送抱”
他不可置信地仰起头:“你说什么?”
时幸垂眸望着面前浅茶色头发的青年。
医生说前两天手腕处的疼痛是最剧烈的,俞笙却从醒来便一直笑眯眯的仿佛没事人一般。
只是他眼尾却在自己不知道时慢慢红了起来,显得末梢那点泪痣格外明显。
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欺负地哭出来。
时幸有些突兀地改了口:“不用在这里......蠕动。”
小狐狸愣了一下,简直要被气得倒仰过去。
他反手一把抓住时幸的手腕:“时幸,你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
时幸被俞笙扯得微微弯腰,不得不单手撑在床上。
他从容不迫地望着面前的气鼓鼓的狐狸。
“我知道你是谁,但不知道我的教练是谁,”时幸不知死活地继续逗着,“毕竟你还没答应赔给我。”
他垂眼望向躺在自己面前的俞笙,微微勾了勾唇:“这么说来,你也没好好回答我......”
时幸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慢慢敲了两下。
“时队长,小笙怎么样了?”
南岸轻轻推开门。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向来平和的神色瞬间古怪了起来。
俞笙仰躺在床上,双眼微红,一只手死死攥着时幸的手腕,浅茶色的头发被薄汗浸湿后凌乱地贴在眉间。
时幸单手撑在俞笙脖颈边,因为担心身形不稳碰到俞笙受伤的手,他一只腿半跪在床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俞笙。
白色的床单因为两人刚才的挣扎散乱不堪,俞笙骨架较小,整个人被笼罩在时幸的阴影中,看不分明。
闹得正欢的两人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俞笙闻声转过头,望着门口的南岸愣了一下:“南岸哥,你怎么也来......”
“小笙你别误会,时队长是我叫过来的。”南岸焦急地打断俞笙的话语,“你们别打架。”
俞笙莫名其妙:“我们没有......”
南岸匆忙上前几步,想分开两人却又无从下手,只得开口继续解释:“你电话里不出声后,我从后台赶过去,半路碰到了时队长。”
时幸忽然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我想着你要见的是Tp战队的人,应该也跟他们说一声,时队长听完后就说要跟我一起过来,最后也是他亲自送你来的医院。”
南岸神情认真:“时队长是好心。”
躺在病床上的小狐狸却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他侧过头,好看的桃花眼一点点眯了起来。
“时大队长当时具体......跟南岸哥说什么了?”
不明所以的南岸一五一十地开口:“哦,时队长说‘我也去,俞笙就是我的教练’。”
病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俞笙慢慢转回头。
“所以时幸你早就知道我是你教练了!”气炸毛的小狐狸喊声瞬间响彻整个病房,“我还觉得你不可能逗我!你给我去死!”
时幸神情依旧平静。
他反守为攻,直接起身坐到床头,一把将张牙舞爪的小狐狸按在怀里防止滚针,平静开口:“嗯,我的错,抱歉。”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俞笙愣了一下,满肚子骂人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他有些茫然地躺在床上憋了半天,终于闷闷地开口:“不是,你认错能不能慢一点,我还没骂完呢......”
“好,下次一定。”时幸也能看出来俞笙没有真的生气。
他看了一眼吊瓶剩下的液体,顺手按了旁边的呼叫铃。
终于反应过来的南岸有些怔愣:“所以你们刚才没有在打架?”
“没有啊,我单方面教育一下小孩。”
时幸听着这称呼,眼眸动了动。
俞笙折腾了半天也累了,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时幸怀里,撒气般地将人当成了靠枕,“南岸哥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要打架?”
时幸抬头看了南岸一眼,莫名觉得后背又一凉。
“因为你晕过去之后,时队长抱着你横穿了整个COT广场,”对俞笙向来有问必答的南岸下意识开口,“我还以为你知道后生气了。”
时幸:......
——完了,刚顺好的狐狸毛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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