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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幸深吸一口气,声音微低:“E神就这么想和言队同队吗?”
俞笙:??
他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时幸是个怎么样的理解。
俞笙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还能是什么?”抱着自己的人仿佛钻了牛角尖,声音沮丧又执拗,“刚刚在场馆言队刚说完,E神直接就同意参加......”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俞笙房间门口,时幸刚想去按门把手,手腕处忽然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不许进去,”怀里的小狐狸收回爪子,“在门口再绕一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时幸微愣,下意识地抱着人转过身。
俞笙深吸一口气,试图隐晦地点醒时幸:“就不能是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
但身后的人只垂着眼幽幽地盯着他,仿佛只是一个移动的人形轮椅。
俞笙期盼地和时幸对视了几秒,终于还是放弃了。
“是,我是因为某个队长,”小狐狸看着时幸眼眸微动,没好气地继续开口,“可是那个队长不姓言。”
时幸倏然低下头。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般,眼眸微亮,却还是故作不知地开口:“那姓什么?”
“你说姓什么——”忍无可忍的俞笙终于抬起头,正撞上时幸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脸皮薄的小狐狸耳尖瞬间红了,也不知是因为气还是因为恼。
时幸偏还得寸进尺地继续逗着人:“嗯?E神怎么不继续说了。”
两人不知不觉又走回了房间门口,恼羞成怒的俞笙不再理他,径直去够面前的门把手。
但他的指尖才刚刚碰上,身后的人又抱着他再次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时幸,你放我进去!”
意识到时幸就是想听他亲自说出口的小狐狸气急败坏地扭过身:“不许走回头路,问答已经结束了。”
“可是我想听E神还没有最后回答我啊,”时幸语气无辜,他听着俞笙的话语,忽然又再次调转了方向,“没关系,这条路走过了咱们还可以换一条。”
俞笙:?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时幸拐了个弯,径直抱着他向楼下的方向走去。
意识到时幸真的能跟自己一直耗下去的俞笙赶忙叫停。
“我说我说!”
时幸听话地停在原地。
炸毛的小狐狸咬了咬牙,愤愤地给自己顺着毛:“队长姓什么我给忘了,但我知道,有一个傻子姓时。”
时幸低低的笑意终于忍不住从胸腔间传来。
他看着怀里人现在的状态,恍惚间觉得或许真的像俞笙自己说的那样,情况正慢慢变好。
·
俞笙后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的了。
等他再次惊醒的时候,却正对上时幸有些惊惧的神色。
俞笙愣了几秒,下意识地开口:“怎么.......”
他话一出口,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嗓音不知何时又哑了下去。
口腔中有若隐若无的血腥味蔓延,俞笙伸出手碰了碰,低低的“嘶”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把下唇给咬破了。
但对面的人却仿佛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低声开口,声音不知为何也格外沙哑:“没事......没事的。”
俞笙怔怔地抬眼:“我的嘴上......”
“你就是刚才睡懵了......不小心磕了一下,”时幸一边说一边抬起手。
他似乎还冲着俞笙笑了笑,似乎隐隐安慰,“你看,刚好磕在我肩膀上,我没骗你。”
俞笙顺着时幸的话语偏过头。
那上面隐隐约约似乎确实有一点血迹,但看起来并不像是磕碰造成的。
时幸的声音依旧低缓,很好地掩盖住了尾音的那丝轻颤:“现在时间还早,你要不再睡一会儿,好吗?”
他刻意忽略掉了俞笙是怎么突然醒来这件事,而思绪混乱的人也确实并没有察觉。
俞笙确实觉得很累,明明应该是睡一觉醒来,但周身却仿佛被碾压过一般,难受的他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他乖顺地任由时幸扶着他再次躺下,合眼的那一刻,忽然听到旁边时幸迟疑的声音传来:“俞笙......”
缩在被子里的人鼻尖轻轻地“哼”了一声。
“你昨天有没有......记得吃药?”
俞笙微微睁开眼。
他似乎正在认真思索,但借着窗帘缝隙间透过的光线,时幸能明显的看到,俞笙的眼神明显是涣散的。
“我当然吃了呀,”过了没一会儿,终于想起什么般的人蓦然笑了起来,“我不是每天都记了剩余的药片数量吗,时队长可以去看看。”
时幸转过头,他看着明显和记录不一致的药片数,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
第二天早上俞笙再醒过来时,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半夜发生过的事情了。
时幸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在均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之后的两天,俞笙的状态似乎都还很不错。
在时幸提醒他药物数量不对时,惊讶之余主动建议时幸来督促他吃药。
但俞笙表现的越正常,时幸的心中却越发担忧。
俞笙却没有丝毫察觉,甚至直到周一带时幸一起前往心理医生那里时,心情都很愉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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