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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词难得从一向温和的南岸口中说出,俞笙有些讶异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啼笑皆非地意识到南岸心里怕是也烦日本战队烦的不行。
“咱们如果想要拿小组第一,不但需要赢,还需要尽可能多赚净胜。”
南岸将话题迅速又转了回来:“和日本队的比赛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对局,不要太过放松。”
言珂他们的神情也认真起来。
南岸没再说什么,他将之前复盘的几场日本队大赛的比赛视频拿出来讲了一下,按照日本队常规的打法套路模拟了几个阵容来练习战术。
“这个日本队这么多年也不变变,不就是那种疯狗打法吗,”言珂忍了几局,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吐槽,“一旦劣势就逮住一个点就开始疯狂咬,也不管输赢,翻盘了就是赚,输了也能恶心人。”
他一边说一边转向俞笙:“我感打赌E队,他们如果崩盘了第一个恶心的一定是你。”
俞笙倒是不以为意:“没事,射手哪局不被针对。”
他捂唇闷咳了两声,神情似笑非笑:“不过是从被人针对变成了被狗咬住,没什么区别。”
言珂赞同地点了点头,又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担忧地转过眼:“你怎么嗓子还这么哑?还不舒服吗?”
俞笙顿了顿。
“哪有这么快就能好,你真当我喝的白水是什么高效药啊。”他笑眯眯地开口,“我状态挺好的,没事。”
实际上俞笙感觉并不是很好。
周身的温度似乎逐渐烧了起来,烧得他眼前发晕,好几次游戏界面都有些模糊。
原本消停的胃也随着发烧开始逐渐造反,让他感到一阵阵烦闷恶心。
俞笙闭了闭眼,想着训练马上要结束了,决定干脆再多忍一会儿。
“行了,基本日本队他们近几年常用的打法套路今天咱们都过了一遍了。”
最后一局打完,南岸终于将大屏幕关掉。
“明天再巩固一下咱们的针对性战术,赛前一些需要特别注意的点等后天比赛我再——”
南岸话音刚落,忽然看到俞笙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南岸愣了愣:“小笙,你没事........”
俞笙头也不回地微微摇头。
他伸手径直拉开训练室的门,刚准备往前走,门口一个身影却猝不及防地直接将他拦住。
“小队长,这么着急干什么?”
微醺爽朗的笑声瞬间响彻整个训练室。
“你们终于下训练了,快来让我抱抱。”
微醺很明显也是看到了那个直播间的文字:“下次‘求抱抱’不用这么大张旗鼓,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他一边说一边将面前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人一把揽进怀里。
身后跟着走过来的时幸看着俞笙身侧攥得发白的指尖,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等一下微醺——”
但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微醺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你是发烧了吗,小队长,你身上怎么这么热.......”
下一秒,面前垂着眼一言不发的人似乎忍到了极点。
他倏然推开微醺,扑到旁边的垃圾桶旁,难以抑制地呕吐起来。
“抱歉,我本来想去卫生间的,但是实在忍不住咳咳咳........”
俞笙扶着旁边的墙壁,脸色苍白地抬起头,话还没说完,便又忍不住一阵干呕。
时幸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迅速上前两步,将手覆上俞笙额间。
果不其然,触手滚烫。
·
俞笙晚上几乎吐了大半夜,到了凌晨才昏昏沉沉地力竭睡去。
就像队医说的,水土不服没有什么高效的治疗方式,只能靠身体自己适应。
但最折磨人的并不只这一点。
俞笙白天烧退了下去,精神状态也不错,训练时的战术效果完成的很好,其余几人都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但到了晚上,他平稳了一整个白天的温度却莫名又起来了,发烧刺激到胃部引得他不住恶心,等终于安静下来时,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根本就休息不好。
“没事,白天不影响我比赛就行,”烧的脸色惨白的人自己却不以为意,“晚上折腾就折腾吧。”
但时幸知道这是绝对有问题的。
白天的状态恢复,根本就是在透支俞笙所剩无几的体力。
时幸压根不确定俞笙这种状态还能撑多久。
第三天比赛的时候,俞笙整张脸几乎都失了血色。
但他确实精神似乎还不错,笑眯眯地和言珂插诨打科,看不出任何异常。
——似乎确实只要不影响比赛发挥,俞笙压根不会表露出任何不适。
如果不是时幸知道他昨晚吐到几乎凌晨才入睡,也差点要被俞笙给瞒过去了。
“我不吃了,”俞笙偏过头,避开时幸递过来的早餐,“没胃口。”
时幸皱了皱眉:“你这几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
“你是胃里难受吃不下,还是单纯的不想吃,俞笙?”
俞笙犹豫了一下,又微微勾起唇,“这有区别吗,时队长?”
时幸没有说话,俞笙被他盯了一会儿,到底败下阵来,叹着气接过时幸手中的食物。
“我怎么可能不想吃,我就是胃里不舒服,等一会儿好点了我就吃,行不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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