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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只是看着凶险,但实际出血点并不大。
医生检查了一番后发现并不用进行手术,胃镜成功止血后,便将人推回了病房。
真正比较麻烦的是俞笙最后经受的脑刺激治疗。
宋思澜连夜从国内赶来,他去柏亚那个机器旁检查了一番,神情间逐渐浮现出一丝古怪。
时幸原本有些放松的情绪再次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宋思澜摇了摇头:“没什么,这个机器确实还......挺正规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俞笙得出来的检查报告,语气再次微妙起来:“而且好像治疗结果看起来似乎也还不错,至少记忆恢复这方面.......”
时幸忽然冷声打断了宋思澜的话:“宋医生的意思不会是说,俞笙接受这个治疗还是个好事?”
“当然不是,”宋思澜合上本子,瞥了时幸一眼,“俞笙的身体状态本身就不应该接受这个治疗,正常的医生都不会去冒这种风险,但是所有的治疗过程本身就是风险与运气并存的。”
时幸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思澜没有回答,他看了床上依旧沉沉昏睡的人一眼,轻声开口:“我也不清楚。”
“具体情况还是得等俞笙醒来才能确定。”
时幸忽然想到了之前俞笙清晰说出的那个“SH.”。
·
俞笙整整昏睡了两天。
但他睡得并不安稳,似乎梦中正不断回溯着什么,整个人痛苦又焦急。
时幸很多次半夜惊醒,都能听到俞笙在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开始以为俞笙醒了,后来却发现,俞笙依旧沉浸在他自己的意识中。
直到两天后的清晨,时幸再次被俞笙的呼唤声给叫醒。
他揉了揉眉心,只以为俞笙还没有清醒,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去旁边含了一口水。
然后刚醒的人,便看着时幸垂着眼将自己扶起,熟练地撬开自己的双唇,慢慢渡了一口水进来。
俞笙的耳尖直接红了。
他眨了眨眼,在感受到时幸即将退出时忽然微微张口,学着时幸刚才那般,舌尖也轻轻顶了顶。
这回轮到时幸整个人僵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猝然对上了俞笙狡黠的目光。
时幸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身后的病房门忽然发出声响,宋思澜推门走了进来:“呦,醒来。”
他瞬间一喜,在看清两人的动作时,神情间又迅速划过一丝古怪:“时队长等人刚醒......就玩舌吻?”
时幸倏然直起身。
俞笙倒是没什么反应。
他被时幸扶着靠回床头,似笑非笑地望向宋思澜:“宋医生有意见?”
宋思澜敏锐地注意到俞笙并没有反驳自己有关“舌吻”的这个说法。
他眯了眯眼,上前迅速检查了一遍俞笙的情况,难得没再露出不满的神情。
“行,胃部出血点基本已经止住了,再观察一天就能出院——下次就应该把你药倒在床上让你好好养病。”
俞笙没有说话,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时幸。
宋思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有点镇静剂过量的副反应,这几天可能会有点缺氧和胸闷,胃倒是不用禁食但是不能吃辛辣刺激,最好也不要情绪.......算了当我没说。”
俞笙终于偏过头,笑眯眯地应了一声。
宋思澜看着俞笙并不是很在意的神情,暗暗冷笑了一声。
他抱起双臂:“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再自己去用手按压胃部来保持清醒,不然下次再胃出血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宋思澜话音刚落,便看见俞笙的神情瞬间慌了起来。
一直刻意不和俞笙对视的时幸也皱眉转过头:“你还自己压迫胃部了?”
这回轮到俞笙开始心虚起来。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特殊情况”,强行转移了话题:“时队长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看时幸的神情似乎还想问什么,但俞笙现在到底已经没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简单开口:“问的苟筑。”
俞笙眨了眨眼:“苟筑就这么直接说了?”
“当然不是,”旁边的宋思澜懒洋洋地开口,“我威胁他说如果他不说就开份证明把他关精神病院一辈子,他瞬间什么都招了。”
俞笙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但又觉得按照宋思澜的性格确实能做出这种事。
“那就多谢宋医生帮忙了。”俞笙知道即便是假意口头威胁,宋思澜也是冒了巨大的职业风险。
他神情难得认真,宋思澜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害,反正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宋思澜摆摆手,有些别扭地开口,“不过确实有人要变成疯子了。”
俞笙有些不明所以:“谁?”
宋思澜冷笑了一声:“柏亚啊,他强行抱着那个治疗按钮不放手,被电棍最大电流给电得心跳骤停了,虽然最后抢救过来了,但是脑部缺氧造成了永久损伤。”
宋思澜耸了耸肩:“不过反正他大概要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俞笙顿了顿,他没有说话,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神情若有所思。
时幸看着俞笙的动作,仿佛倏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忽然开口:“SH.”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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