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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好再一次好奇地转过头:“所以到底是忍什么。”
时幸神情间划过一丝无奈,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看见不远处微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时队,物归原主。”
时幸有些莫名其妙地转过头。
下一秒,他手中被微醺神秘兮兮地塞了一个东西。
时幸垂下眼,在看清手里的东西时,神情瞬间一僵。
李好的神情也在看到时幸手里的安全套时,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个忍。”
微醺挡着俞笙的视线,低声开口:“虽然我不推荐你和小队长这么快就进行下一步,但看你忍的这么辛苦,还是把东西给你吧。”
微醺忽然转过头,望着俞笙格外语重心长:“小队长你虽然不介意,但也要注意身体。”
时幸:........
俞笙一脸不明所以:“什么注意身体?不就是亲一下吗?”
微醺微微一愣:“什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这就是你说的忍?”
“不然呢,”俞笙莫名其妙,“你们在说什么?”
微醺无声地张了张口。
他将目光一寸寸转向时幸,神情瞬间肃然起敬。
“任重而道远啊,时队长。”
俞笙:?
时幸:........
·
俞笙回国前,又去警局见了一次柏亚。
他坐在玻璃后面,静静地望着栏杆后神情癫狂的柏亚:“你要见我?”
柏亚嘴中不知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他眯眼盯着俞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美人!”
柏亚瞬间扑到栏杆前,在警察的低喝声中视若无睹,制动强制动手后,才不清不愿地坐了回去:“你想起来了吗,美人,你的记忆是不是恢复了........”
俞笙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微微颔首:“是。”
柏亚的神情瞬间兴奋了起来:“那你是不是想起我了,美人,你想和我在一起.......”
“五年前,你第一次和你父亲来OV战队,”俞笙突然慢慢开口,“那时你被二队的小队员欺负,反锁在卫生间。”
当时柏亚的样子还不像现在这样,他当时应该是发育不良,整个人十分瘦小,留着长发,话少又阴沉。
——自然而然地成了其他同龄人嘲笑的对象。
俞笙即便是恢复了记忆,也是过了很久才把当初那个沉默的小孩和柏亚对上。
——不过偏激这一点好像从来没变过。
比如五年前被欺负了面上不显,但那几个二队队员后来莫名全部被从OV战队辞退。
比如五年后因为俞笙一次的帮助,莫名便将最简单的善意扭曲。
“我把你救了出来,带你打了一下午游戏,狠狠打了那些欺负你的人的脸。”
柏亚神情越发兴奋,“对对,你对我是不同的美人,你说只要我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来找你,你会一直陪我玩.......”
“没有什么不同。”俞笙摇了摇头,“这对我来说只是顺手的一件事。”
柏亚的神情瞬间僵住了。
俞笙大概能明白柏亚这么执着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一直受人歧视的缘故,柏亚从来没有感受过别人对他的善意。
俞笙记得自己当时把柏亚从卫生间里放出来时,柏亚惊讶又狐疑的目光。
——所以他才会死死地抓着自己不放手。
“就像你说的一样,即便对陌生人我也愿意去帮忙。”俞笙神情平静,“你只不过是所有陌生人中的一个罢了。”
柏亚神情间满是不甘与癫狂:“可是你说你会一直陪我.......”
俞笙慢慢站起身:“我之前哄Sun也是这么说的。”
“我不是你的救命稻草,柏亚。”他低声开口,“你太偏激了,只能付出代价。”
柏亚的神情看起来完全崩溃了。
“不可能,你一定是还没想起来,不可能是这样.......”
他狠狠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嘴中翻来覆去地念叨着“美人”“还没想起来”。
“凭什么时幸就可以!凭什么我不行!明明我们两人你都帮了,明明我和他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俞笙轻声开口。
“有人得到了一缕光,想同样温暖光,但有人却只想将光永远锁在自己身边。”
俞笙闭了闭眼。
“最本质的区别就是,时幸想救我,你却只想得到我。”
——同样都是五年,时幸大大方方地将爱意展示在他面前,而柏亚却缩在阴暗的角落,将爱与欲望混为一谈。
手间忽然一暖,俞笙抬起头,正对上时幸平静而带着些许担忧的目光。
“我没事。”俞笙桃花眼蓦然弯了起来。
“咱们走吧。”
时幸点了点头:“去哪里。”
怀间忽然一暖,俞笙勾着他的脖颈,笑眯眯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边。
“当然是——让时队长带我回家啊。”
时幸眼眸间也浮现出一抹笑意,他顺势将人抱起,微微颔首:“好。”
俞笙将头埋在时幸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告诉时幸,其实严格来讲,是他先动的心。
这个戒指是俞母用家中祖传的老银融了给他做的,她告诉俞笙,让他哪天碰到真正喜欢的人,就把这个戒指送给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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