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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节马原课结束后,裴吟宵依言来接林知意,他扶着人走出去的时候,正好和躲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燕初对上视线。
裴吟宵眉峰微拧,不动声色地将林知意半挡在身后
林知意眨眨眼睛,友好地微笑着,主动朝僵住的燕初挪了一步。
哪知燕初反应极大地飞速后退一大步,喊道:“你站住!不要过来!”
林知意歪了歪脑袋,扶着裴吟宵的手臂又挪了一步。
接连几日都没睡上个囫囵觉的燕初崩溃大喊:“卧槽,你特么又想碰瓷我是不是?你别过来啊!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说完这句话,此前还高傲不可一世的Omega掉头就跑,一路上撞到好几个人,甚至差点摔到垃圾桶上。
裴吟宵震惊不已地看着燕初落荒而逃的身影,片刻后,没忍住偏头低笑起来。
林知意感知到Alpha整个人都笑得轻颤,还很无辜地说:“是他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单纯地跟他打个招呼而已。”
裴吟宵闻言看他一眼,脸上的笑意还未完全消散,“是。”
接下来几天,林知意几乎没走过路。
吃饭有裴吟宵投喂,上下课有裴吟宵接送,在朝夕相处中,两个人之间变得越发亲密和默契起来。
教人忍不住贪心起来,还想要更多。
在裴吟宵的精心喂养下,林知意的伤好得很快,可是他却舍不得结束天天都能看见Alpha的日子,故意装作自己脚踝还没有完全好。
裴吟宵一度苦恼林知意的伤怎么好得这么慢。
这天周六上午,裴吟宵和林知意约好了去图书馆自习,两人照例在惯常去的楼层找了两个空座位。
一个在设计数学模型,一个在计算解析几何。
即使两人并不说话,只在偶尔休息时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惬意舒服。
裴吟宵刚写完一半练习题就打了个哈欠,他开始也没放在心上,可接下来几分钟里却哈欠连天,惹得对面几个考研的大三学生也跟着打起了哈欠。
裴吟宵冲对面几位学长抱歉地笑了下,刚想打开背包,就有一张柔软的纸巾轻轻摁在他一侧的眼皮上,他接住纸巾转头看去,正对上林知意弯起的眼睛。
林知意轻声问:“很困吗?”
裴吟宵沉默几秒,老实点头:“有点。”
林知意支着腮看他,“那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裴吟宵蹙眉,“可是练习题才做到一半。”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林知意忍笑看了眼手机,随即跟一心惦记数学题的Alpha商量,“现在才十点,就睡半小时,半小时之后我叫你。”
“嗯。”裴吟宵也担心自己频频打哈欠影响别人学习,便认真地看着林知意的眼睛,“学长,别忘记叫我。”
“放心。”林知意无奈道。
裴吟宵这才把课本练习题收拾起来,放心地半趴在桌面上,脸颊朝向林知意这边。
林知意的目光仍旧停留在电脑屏幕上的数学模型上,可放在键盘上的手已经很久没有敲进去过一个数字了。
不知过了多久,Alpha的呼吸变得轻柔而绵长。
林知意缓缓侧头看他,无声的目光从对方硬挺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划过,在形状好看的薄唇上停留的时间格外久。
半晌,他终于满足地收回目光。
林知意合上电脑,随手拿了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打发时间。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Alpha还没睡到半小时就醒了过来,林知意看着裴吟宵泛红的双眼怔了怔,“小裴,你是不是不舒服?”
裴吟宵单手揉着眉心摇了摇头。
他开始以为是自己早上犯困,可越睡越心慌,醒来整个人都有一种想要破坏掉一切的躁郁感,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易感期来了。
他自以为不着痕迹地从背包里拿了支抑制剂,随即哑声跟林知意说:“学长,我去外面接杯热水。”
“好。”林知意目送他拿过水杯往外走,手里的马原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Alpha看起来不太对劲,是易感期来了吗?可他分明没有闻到异常涌出的信息素。
林知意有些不安。
那端,裴吟宵拿着水杯径直去了图书馆专门给突发意外的同学设置的单人安全室。
他随意找了间空的安全室刷了学生卡后推门而入,旋即反手锁上了门。
做完这一切,裴吟宵紧绷的神经才稍稍缓解,他努力克制住体内的躁动,撕开包装仰头喝下了液体抑制剂。
抑制剂起作用还需要半小时左右,裴吟宵闭眼靠在墙上,硬生生忍着。
浓重的葡萄柚信息素开始丝丝缕缕地从裴吟宵身上溢出,仅仅五分钟,这间不足十平米的狭窄安全室就被独特的葡萄柚气味完全占据了。
那是足以诱导任何级别的Omega进入发情期的剂量。
汗水沿着裴吟宵的侧脸滑下,他紧咬牙关,呼吸粗重,电光火石间,林知意带笑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咬着牙低声对自己说:“不可以。”
距离裴吟宵去接热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林知意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他忽地想起Alpha临走时弯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支东西,由于角度原因,他并没有看到是什么。
想到这里,林知意立即离开座位去了楼层的茶水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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