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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许兰会是他绝望中的最后一根稻草的。
南遥深吸一口气,“我爸破产了,现在在医院需要手术,两百万,你借给我,我一定会还你的。”
他如实说出实情,本以为许兰会看在曾经母子一场帮帮他的,却没想到……
“你爸要死了关我什么事,我跟你爸早就离婚了,我没有义务拿钱给你爸动手术。”
许兰的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大锤,将南遥的所有期翼敲击得支离破碎。
一时间,他更恨许兰了,恨得巴不得把自己的骨血都拆了还给她,否则一想到自己的身体里有这种女人的基因就会恶心。
一股酸意再次涌上鼻腔,南遥笑了笑,声音苦涩,“所以,不借是吗?”
她不假思索,“是,我不会,我不是慈善机构。”
“还有,南遥,如果有一天你爸死了,你没地儿可去,打我电话,怎么说我都是你妈,不……”
“去你他妈的,你不配当我妈!”南遥大吼,将手机砸了粉碎。
第6章 你在这里只会污染空气
南遥没有捡被摔碎的手机,直接转身离开了逃生通道。
他坐在南振山的病床前,看着爸爸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里不断发沉难受。
昔日,身上随便一件物品都上万,随便一辆跑车就上百万的南家少爷,此时此刻,竟然被这区区的两百万难倒了,真是讽刺啊。
晚上,特护病房不能睡人,南遥只好睡到外面的长椅上。
半夜,南遥习惯起来检查爸爸的氧气罩有没有戴好,却在推门的瞬间听到呼吸机“滴滴”的刺耳声。
南遥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心宛若被毒蛇咬了一口,呼吸都忘了,大跳一步来到病床前。
显示器上,心跳血压都已经成了一条直线,声音刺耳。
“爸!”
南振山双目紧闭,去得很安详,一点痛苦都没有,要不是身体僵硬冰冷,说他睡着了也没人不会不信。
“爸!爸!”南遥用力的摇着南振山的身体。
外面的值班护士听到动静立刻进来,又迅速去叫了值班医生。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南振山早在一个小时前心跳骤停而亡。
“准备后事吧。”医生的话没有任何情绪,他们见多了生死,也就不以为然了。
听了这话,南遥从失神中惊醒,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没了呼吸呢?
“是我错了。”南遥跪在病床前,一边哭一边笑,完全不搭理护士的安慰。
“我不该睡觉的,我应该一直守着爸爸的。这样爸爸就不会生气丢下遥遥了。”
“爸,遥遥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别丢下我,求你了爸爸……”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南遥的眼神慢慢失去了聚焦,跪在南振山的病床前忏悔认错,那绝望的样子,惹人泪目。
这样有冲击力的画面,别说是护士,就是江煜来了,或许都会心软一下下的吧。
尸体不能放太久,医院当天就联系了殡仪馆来运走,直接火化。
南遥抱着南振山的骨灰,站在已经易主的南家别墅外面,轻声说道:“爸,其实遥遥不喜欢大房子,遥遥还是喜欢我们乡下的老房子,遥遥这就带爸爸去。”
然而,乡下的老房子也早就不属于南家了,南遥坐车到的时候,望着已经变成新房子的地方,眼泪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好在房子被卖了,南家的地还在。
南遥用手刨了个坑,把南振山埋在乡下一处安静的地方。
这天,雪下得很大,模糊了视线,南遥就静静地站在一处没有墓碑的新坟前,一站就是一天。
一把伞撑在了南遥的头顶,他转头,就看了一张久违的脸。
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南遥一把打开伞,指着那人,大声喊道:“你给我滚,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你有什么资格踏上我家的土地。”
他推搡着那人,不停地喊骂,难听至极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你滚,有你在,不仅污染了我家的地,就连这里的空气都弥漫着你那令人恶心作呕的味道。”
第7章 恨不能削肉还母
保镖见状,忙上前制止,南遥狠毒了那人,一心只想着让她滚,却被保镖推到在地。
南遥瞧着眼前的,和自己血脉相通的女人,只觉得异常可笑。
抛夫弃子这么多年,南遥想妈妈的时候她没回来,昨天需要她的时候她狠心拒绝,现如今残酷的现实夺走了南遥最后的财产,她来了。
是来看笑话的吗?是来看他南遥哭得有多狼狈不堪吗?还是来看那个被他抛弃的男人死后连块墓碑都没有的落魄吗?
雪下得好大。
天灰得像哭过,不知道在雪地里坐了多久。南遥慢慢爬起来,僵硬地回头,身后的新坟落满银雪,冰冷的地下,是南振山未凉的骨灰。
“遥遥……”
沉默许久,许兰终于开口说话了。
然而她才刚出口两个字,就又惹得南遥的暴怒大吼。
“别叫我名字,恶心!”
他说:“许兰,你今天是来看笑话的吗?现在你看到了?可以滚了吗?”
“请你对我妈放尊重点。”一直在许兰后面的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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