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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面无表情,隐隐有火气在眼底沉浮,三年里他耳提面命不准程夏早恋,他偏偏要阳奉阴违,在学校高调地和女同学谈起恋爱。
“我拿钱给你读书,结果你高中就是跟这种......人在一起?”
傅奕语气不好,带着六分责备四分失望,他想表达的重点的程夏不应该做与年龄不合适的事,例如谈恋爱。
程夏的耳朵却只抓到他的前半句“我拿钱给你读书”,从山里来到首都学习,受人恩惠又常年寄人篱下,很难让程夏不去乱想。
哥哥真的对我很失望吧。
没了经济压力就心安理得地放松学业,以为自己能和普通人一样在学校交朋友,却忘了吃穿住行都需要依靠傅家的资助。
这副得意忘形的模样谁看了都会嫌烦。
程夏在“懂事”地自我反省,却因为头发垂在前面,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沉默一下子生了根,傅奕先入为主把程夏的安静定义为不服气,以为他在赌气所以才不跟他说话。
傅奕彻底火了,一抬手就掐住程夏的下巴,“越长大越不乖,连我的话都敢不放在心上。”
程夏闷闷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他从小就跟着傅奕后头跑,不夸张地说,他哥的话在他这儿就是不可违抗的圣旨。
“还敢狡辩!”傅奕咬着牙吼出来。
程夏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衣襟就被一只大手揪着提过去,他被绝对力量裹挟迫离开副驾驶,等缓过神来,他已经整个人趴在傅奕身上。
运动裤被迅速褪下。“啪——”手掌甩在皮肤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剧痛瞬间从臀部传来,程夏抖了抖,接着剧烈挣扎起来。
“你怎么打人!”
傅奕左手死死卡住那把腰,右手高高扬起,再次重重地落下,“啪——”,鲜红的五个手掌印上,又印上一次代表惩罚的章。
“哥哥,你打得我好疼,我都这么听你话了,你为什么要打人。”
程夏扬起头,额头冒起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哥真的动怒了,和以前小打小闹的威胁不同,傅奕这次没收力,下了重手打他,挨打的整块部位疼得发麻。
男人和男孩的思维不在同一个频道,普通的自我申诉变了味儿,违背命令早恋竟然还振振有词道听了话,傅奕又扇了一巴掌。
程夏的心揪得难受,心理和生理受到双重伤害,他竟然不知道哥哥可以变得这么凶。
“我听话了,我听话了,你别再打我......”咬着嘴唇,眼角因为委屈流出眼泪,程夏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着。
“你早恋还敢说听话了?到底还要犟嘴道什么时候。”语气是没有波澜的平静,掩饰了其中的心疼。
屁股似乎被打开了花,连带着腰部都火辣辣的疼,程夏在傅奕大腿上扭得像沸火里的泥鳅。
换个人程夏都得哭着骂娘了,他抬手一抹眼泪,吸了吸鼻子,用他最大的力气高声喊道:“我没有早恋!我没有!”
又扬起的宽大手掌停在半空,傅奕恶狠狠地问,“那你跟我说说那个叫圆圆还是扁扁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程夏嚎啕大哭,“我拒绝过她很多次,她硬缠着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扬起的手掌一点一点卸掉力气,缓缓落下垂在傅奕身侧,他盯着程夏不停哭泣的后脑勺,“你真的没谈?是她一厢情愿单方面缠着你?”
“你在美国读书读到狗、狗肚子里去了!这么简单......的话都、都听不懂。”
程夏哭得满脸是泪,眼泪晕湿傅奕的裤子,瞬间浇灭围绕男人身体的那团大火。耳朵嗡嗡的,他甚至都没听清楚极度委屈下,程夏胆大包天骂的话。
视线里被打狠了的两块红肉因为疼痛一颤一颤的,铺天盖地的内疚感席卷傅奕,他替程夏重新拉上短裤,不小心刮到臀部,少年的身体在他怀里又重重颤抖。
这个乌龙闹的。
着实令人无语。
傅奕有很多话想要讲,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憋到最后他只含糊地问:“痛不痛?”
程夏肿着一双眼睛,嚎道:“痛!痛得要死了!你直接去买口棺材把我埋了吧!”
“......”这回轮到施暴者的内疚更添一层,“哥哥舍不得把你埋了。”
“你不是我哥!你是大魔王!让我死吧,上高中了还被脱掉裤子打屁股,我是没脸再下这辆车出去见人了。”
“下半身能动么,不行的话我抱你回家。”
“不要,就让我死这儿。反正傅奕你都不心疼我了。”程夏坐起来,疼得龇牙咧嘴,一脸鼻涕一脸泪,指着他哥,直接喊他大名,“傅奕!你是不是在曼哈顿有别的弟弟了!所以才处处看我不顺眼,想着法儿折腾我打我!”
那副气得快要生烟的表情,让傅奕有种出轨被老婆当场抓奸的错觉。
他抓着程夏的手包在掌心里,上半身越过去,程夏哭得通红的双眸,和掉下来的委屈的泪水,在傅奕眼前逐渐放大。
“夏夏,我只有你一个弟弟,别哭了,是哥哥不好,哥哥做错了。”
程夏哭得更凶了。
呜咽声直击傅奕心坎,他想也没想,用手板着程夏的后脑勺,嘴唇凑过去,一点点亲吻他的眼泪。
咸咸的泪水透过唇瓣争先恐后地钻进傅奕口腔,他感受到程夏的委屈和心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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