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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喝醉,必耍酒疯。
现在随便去他公司里抓一个人,都能从他手机相册里翻出程夏喝高了,满场蹦迪的高能场面。
酒醒后更狼狈的样子都有过,对比起来简直是小事一桩。
他试探着问:“哥,我昨天是不是……很招人烦啊?”
没有掀桌子摔碗吧,腰上的指因跟上次撒欢时,同事伸手拽他留下来的一模一样。
“对。”傅奕不爽地说:“心大得招人烦。”
程夏仔细打量他哥的神色,和同事照料醉鬼后烦闷的表情如出一辙,他讨好地靠过去,手里拿着剃须刀,“哥,我帮你剃胡子。”
“不用,你留着自己剃吧。”傅奕转身从浴室门口离开,背影隐隐散发着怒气。
程夏低头又检查了一遍身体,对那些痕迹摸不着头脑,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场景,感官有痛有痒,可就是看不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
他叹口气,丑态被他哥看见就看见吧,小时候丢脸的事多了,不差这一件。
收拾完出去,迎面扔来一套运动装,程夏从布料缝隙里看见傅奕已经换好了,和着正装时是不一样的感觉,反差很大显年轻。
“换衣服,去山里晨跑。”
“我们不是来度假的吗?”程夏懵了,为什么要跑步?
傅奕精准吐槽,“你自己看看身上那二两肉,狗都嫌你寒颤。”
“……过分了。”
“还不快去!”
程夏乖乖把衣服换了,和他哥肩并肩往在山里慢跑,他身体素质不错,只是年底工作太多经常漏餐少吃的,掉了很多肉。
把傅奕心疼坏了,带他来顶级的养生圣地度假,每天清晨领着他跑步,这方法看似粗暴实际效果却很好,程夏的感冒没吃药就好了。
春节前两天,黎北晏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空。程夏直接在微信把在京都的定位甩过去,拨通好友电话一通诉苦。
傅奕皱着眉听他卖惨,手心越攥越紧,有种想把程夏拉过来好好收拾的冲动。跟他度着假,竟然敢当着他面和别的人聊那么久。
他知道程夏和黎北晏是纯洁的朋友关系,知道黎北晏跟贺琮搞在一起,但这些都不能妨碍傅奕嫉妒。
和程夏的每一分钟,都不愿意被人打扰,被分了去。
于是他主动从程夏手里拿过手机,跟黎北晏扯了几句茶叶的事后,快速结束通话,阴测测地盯着程夏看。
程夏一脸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我说的全都是事实,泡温泉,跑步,都……没有撒谎。”
“你就这么想回去和黎北晏过年?”
程夏眯着眼睛对他哥笑,“没有,我最想和你待在一起。”
这句话不是权衡利弊后编的,而是发自程夏内心,他就想和傅奕待一块儿,无论在哪儿都行。
“算你有眼光。”运动完回到酒店,傅奕跟他提起工作的事,“这两天把辞职信写了,过完年来我这儿上班。”
程夏愣住,疑惑道:“我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老板和同事们都不错,公司发展前景也很好,我当初可是费了大力气才进的公司。”
傅奕用手指在空气里描绘他的身体,“瘦成这个鬼样子,你跟我谈做得好,程夏,你真当我瞎,你好不好我还看不出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关心我。”听得出傅奕语气里的不爽,程夏先软下来说话,“可我已经做出选择,哥你放心让我试试呗。”
他像小时候那样对着傅奕一脸讨好,态度上却寸步不让。
傅奕眉心皱起,一双黑眸深不见底,“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当然想了!可你这不是回来了嘛,不用再坐飞机跨过重洋,下班后随时都能见面。”
“这不算,我想抬眼就能看到你,稍稍挥手你就能跑过来,想和你一起开会,讨论案子,出差,参加庆功宴和剪彩。”他在美国孤军奋战太久,想让程夏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这是副美妙的画面,老实说程夏以前一直以“做哥哥扩展商业版图的得力助手”为目标,只是被白夫人的那通电话打破。
他清醒意识到兄弟感情再深厚,该避嫌的地方,要自觉主动。
就算傅奕心地好,不计较,但他和孤零零的自己不同,身后还有家人和朋友,多的是看不起他人。
到时候白的能说成黑的。
就算他无私为公司奉献一生,一分工资都不拿,依旧会有人骂他野心勃勃,财迷心窍。
程夏曾暗暗发过誓,这辈子绝对不会进傅氏集团,收到他们家一分钱。
傅奕却不放过他,面色冷峻,“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没有商量的意思。”
程夏痛苦哀嚎,“哥,你不能老这么独断专横!”
话落,空气短暂静止了几秒钟,傅奕本来想告诉程夏,自己喜欢他,所以才想时时刻刻和他待在一起,想把他护在羽翼下,让他一生高枕无忧。
窗外洋洋洒洒下起大雪,傅奕又觉得,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对,我就是想让你在决定做任何事的时候,都以我为先。”他说,“霸道吗?有一点,可我不想改。”
“哥,你别强人所难啊……”程夏仰起脸,对着他撒娇,“我现在待的公司真的不错。”
“可我看了你们的年度财务报告,连续两个季度都呈亏损状态,我实在看不出来贵公司有任何值得你留下拼命的优势。”傅奕从鼻子里哼出不满,他盯着程夏的眼睛,压迫感十足,“还是你只是单纯地讨厌我,不想和我靠得太近,所以才随便找公司应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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