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奕话还没说完,吴保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内心深感王爷做事周全, 不是自己这些人能够相比的。
萧子奕见吴保对自己一脸的崇拜,过去拍了拍吴保的肩膀,道:都交给你了。
是。吴保躬身行礼,道:定不负王爷所托。
吴保走后, 萧子奕低头把玩手里的扇坠陷入沉思,其实将李瑞,海生,风翊等等,这些亲近之人放进名单里,才是他这次让吴保调查的目的。
之前谢家的府兵已经将府里重要的位置,从里到外换了个遍,但仍找不到任何破绽,所以萧子奕打算查一查他以前从来没有怀疑过的那些人。
虽然这一世许多事情跟前世不同,也许根本不会出现给谢卿投毒的人,但萧子奕仍不放心.....
王爷!谢卿的喊声自书房外传来,听起来语气似乎十分的不悦。
怎....萧子奕话还没问出口,一张气呼呼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
谢卿率先开口问道:我今日外出,在外面的听到许多关于王爷的流言!
哦?萧子奕挑眉,眼里满是趣味的看着谢卿,只见他气呼呼地为自己打抱不平地说道:他们说你惧内,还说你不敢纳妾,谁要是敢跟你提这事,你回家就得跪床脚,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萧子奕实在没想到,老四的效率居然这么高,这才两天流言就已经传的到处都是,甚至还多了这么多细节,不过他更好奇,谢卿接下来要说的那些。
谢卿还说...王爷离了我不行,发誓此生绝不再娶其他人......
萧子奕心想,这句倒是挺尊重原版的。
谢卿还说...王爷放出话去,谁敢逼你另娶,你就去找父皇参告那人,要不就一脖子吊死在府里。
萧子奕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什么市井招数?看来这些夸张版本大概都是出自民间村妇之口了。
这不是正好,有了这些传言,那些想将女儿嫁进王府的人家必定要好好思量思量,不是省了你许多麻烦?何必为了这些生气。萧子奕安慰着谢卿,让他坐下。
可是这些有碍王爷声誉。谢卿反对萧子奕的想法,挣扎着要站起来争论。
萧子奕稍微用了点力,按着谢卿继续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我的声誉有什么要紧的,给阿卿省去麻烦才是正事。说完还一脸讨好的眨了眨眼。
你....谢卿不知是被萧子奕不知上进的样子气的,还是被他说的话羞的,瞪了萧子奕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不到片刻,谢卿又转过头来对萧子奕道:对了,我还在外面听说,有许多人想要拥立四皇子。
老四?萧子奕有些惊讶,老四一直是众皇子了最不屑皇位的,这么多年不是吃喝玩乐就是进出风月场所,从未对政事上过半点心。现在怎么突然有人要拥立他?
跟萧子奕的疑惑不同,谢卿听到这些感到十分不安,但也说不上原因,只是皱起眉头看向萧子奕,希望他能帮自己解释。
无事,左不过是些流言。老四那人你还不知道,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香酥油,说他有心思争夺大位,才是天大笑话。萧子奕跟萧子赋向来亲近,又十分喜欢这位弟弟,自然不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谢卿深知世间事往往不会皆如你所想这个道理。想劝萧子奕调查一番,再下定论也未为不可。但看对面人的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忍心将这些话说出口,毕竟生在皇家,萧子奕和四皇子之间的兄弟情谊尤为不易,谢卿不愿让这份情谊产生裂痕,就安慰自己道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四皇子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会去争夺大位的人。
也就没再多说,只是勾唇微笑。
萧子奕打心里是不相信那些流言的,特别是经过这次亲身试验之后,他更加坚定的认为,人们口中的流言最是夸张也最不可信。所以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他却忘了,流言虽然夸张,但每一次或多或少都是有所根据。
隔日正是大朝会的日子,萧子奕早早起来,正在谢卿的帮助下穿朝服,门外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王爷,宫里来信。
宫里?萧子奕疑惑地接过信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晋王亲启封口处还被油蜡密封上了,看字迹是被留在皇宫照顾皇帝的薛阜城送来的。
萧子奕展开一看,里面只有短短一行陛下病重,速入宫。
七个字,让萧子奕和谢卿皆是一惊。
震惊过后,萧子奕一把抓住谢卿的手腕,道:阿卿随我一同进宫。
谢卿点头,他和萧子奕都深知,皇帝病危,大兴的天要变了....
萧子奕草草卸下身上的朝服,和谢卿一起上了马车奔向皇宫,一路上萧子奕觉得从王府进宫的路从没有这么长过,时间也过的尤其缓慢,但他又不敢催促车夫。
突然进宫已经够显眼的了,再从京城的街道上飞驰而过,岂不等同于告诉全京城的权贵们,皇宫里出了大事。
萧子奕坐在马车里双手覆在膝盖上,尽量克制住自己的紧张,可不停地翻开车帘,看马车行进到哪里的举动出卖了他的心境。
谢卿将手盖在萧子奕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安慰他道:王爷,不必紧张,宫里都是我们的人,何况薛兄只说病重,陛下的身体一直硬朗,事情或有转机。
萧子奕抬眼对上谢卿关切的眼神,不知该说什么,之前他怕谢卿担心,一直没告诉谢卿,父皇被老二下药后的具体身体状况,也没告诉他薛阜城曾说过父皇能不能醒来都是听天由命的事。
不过眼下事情还没个定论,贸然将这些真相说给阿卿,只会让他跟着一起担心,所以萧子奕犹豫了一下,只是点了点头回应谢卿。
由于整个皇宫里都是谢家安排的人,一路上两人没受到任何阻碍,顺利的来到皇帝居住的内殿,见到了守在皇帝床前的薛阜城。
薛阜城焦急地说道:王爷王妃,你们终于来了。
父皇情况如何?
不好。薛阜城摇头,陛下的身体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理才算尚佳,但不知怎么,从昨夜开始突然发热,一夜未退,五更以后更是开始气虚,我估计陛下要不好,所以赶紧往王府里传信,叫二位前来。
薛阜城年纪轻轻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大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耽误萧子奕的大事,不由得有些慌张,说话间还有些颤音,萧子奕因心思全是皇帝身上并没有关注到这些,倒是谢卿看到了,道:薛兄,你的信送的很及时,陛下的情况如此突然谁也想不到,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去偏殿休息一下吧。
谢卿和煦的语气让薛阜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长出了一口气,道:好,我先去偏殿,刚才我已经用汤药为陛下吊住精神,一时三刻不会有问题,若是察觉不对,就去偏殿唤我,我不会走。
好。谢卿点头。
薛阜城走后,谢卿问萧子奕道:王爷有何打算?
萧子奕蹙眉一脸的严肃,道:父皇病前并未立下储君,若是突然离世,只怕朝堂会动荡不安。太子、老二虽已伏法,但他二人手下党派余孽众多,之前我觉得为时尚早,几乎都没处置,现在看来是我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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