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景铄抿了一小口,见他还想喝,陈嘉树把杯子移开,不由低声笑道:怎么这么贪杯啊。
本来就好听的嗓音,含混着笑意,刻意压得又低又苏。
杨阞:
这真他妈没眼看,陈嘉树这一举一动太他妈骚了,跟以前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称一句在世苏妲己也不为过。
或许陈奇凌说得对,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谁让他还没买车呢!
闻言景铄也不让他吃亏,把自己的酒杯给陈嘉树递过去:那我们换着喝啊。
那不行,陈嘉树拒绝得有理有据,我的酒精度数高,跟你换我亏了。
那啥,透明人杨阞终于坐不住了,出声打断他俩,我去车底不是,我去房里打会游戏,你们自己招呼自己,那边可以看电影。当自己家,随便玩。
说着脚下抹油就溜了。
靠,受不了,小情侣谈恋爱黏黏糊糊的,没想到陈嘉树也不能免俗。
不对,还没谈呢就黏成这样,谈了还得了,粘身上吧,杨阞心中一顿吐槽。
目送他走进房间,利落地关上门,陈嘉树一把掰过景铄的脑袋。
语气颇为不爽:看什么呢?
他为什么跑那么快啊?景铄无辜地问。
喝多了吧,陈嘉树不以为然道。
他巴不得呢,电灯泡终于走了,总算到了他可以发挥的主场,这么想着眼神轻飘飘落到景铄脸上。
嘴里的话又开始骚没边了:你不也喝多了,一喝多就这幅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景铄:我没喝多,这个酒很淡,就是饮料而已。
见识过他的酒量,陈嘉树压根没把醉鬼的话当回事,直接默认他已经醉了,伸手掐了把一直让他心痒痒的脸蛋。
白白嫩嫩,看着软乎乎的,一看就很好掐,忍不住多掐了几下道:你平常可没这么乖,只有喝醉才会这么乖得让我欺负。
景铄眨巴一下眼,仿佛get到了什么,乖巧道:我喝醉了,你欺负过我吗?
胳膊支着脑袋撑在吧台上的陈嘉树笑眯眯地:对啊,当然欺负过啦,谁让你那么乖,看着那么好欺负呢。
说着似乎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两声:喝醉了还会勾引我呢,今天要不要也来勾引一下。
景铄盯着他默了须臾,表现出了好学,一本正经地发问:怎么勾引啊?
这回陈嘉树没再说话,跟他对视半晌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闪了好几下,喉结滚动。
轻轻咳了下嗓子后,像是耐不住似的坐立不安地动了几下,最终投降似的又把目光移到了景铄身上。
视线像是不经意地扫过他唇。
要不要陈嘉树舔了舔唇角慢吞吞地说。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到,有些心虚,咳,再尝一口?
景铄也像配合他一样不发出声音,动静很小地点点头。
陈嘉树把酒杯移过去,见他准备喝,又挪走了两寸。直到见景铄茫然地抬起头看他,才用气音解释道:不能喝太多,你可以舔一点点。
景铄看着他迷茫地眨了眨长睫,显然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于是陈嘉树诱哄道:你可以舔一点点,这样就喝得少了。
看着又移到面前的酒杯,景铄看着陈嘉树状似了解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巧克力味的酒精沾染上舌尖,甜丝丝与火辣辣一并发散。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陈嘉树加粗的呼吸以及暗下来的眸色,赤裸裸的目光毫不遮掩地不断扫视他双唇。
正当他做好准备时,陈嘉树蓦地站了起来,克制道:你不能再喝了,我给你倒杯果汁。
景铄:
可他喝的真的就是一杯加了一点点酒精的果汁啊。
倒完果汁两人去了沙发,陈嘉树随便投影了一部电影。
午后的太阳斜照进屋,打在沙发的一侧,景铄伸手过去晒点太阳。
虽然他喝的蓝莓茶酒精度数不高,但景铄还是感觉到了传说中的微醺,就是酒精上头到了刚刚好的程度,脚底和脑袋都开始发飘,但意识却十分清醒。
投影上播放了一部欧美爱情片,打开时已经播过一半,自动跳转到中间继续播放。
两人显然都没什么看电影的心思,也不知道剧情放了点什么,只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画面已经进入到房间里亲吻的片段了。
暧昧的旖旎还没消散,新的一波情潮又毫无预兆的袭来,这简直像是在对陈嘉树进行死亡考验。
看了两眼电影中的画面,陈嘉树转头看向景铄,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也瞟来目光,直直的眼神,纯洁无暇。
然而越纯洁,他却越恶劣地想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于是陈嘉树挨过去,凑到他耳边,吞吐的呼吸缓慢而暧昧,低声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样子像在蛊惑犯罪。
知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景铄不说话,只睁着那双明亮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陈嘉树轻轻掐着他下巴,让他面朝投影。
电影中的主角紧紧搂在一起,相互亲吻,欧美爱情片的尺度一向比较大胆,连亲吻的画面都是清晰放大版,甚至能听到口水交缠的声音。
见景铄直直看着电影,陈嘉树捏了捏他下巴,笑着调戏他: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嘛?
是不是第一次看?跟爸妈一起看电视应该不敢看吧。
景铄咽了咽喉咙。
这个举动被陈嘉树敏锐地捕捉,带着愉悦笑意的眼神瞄过一眼他的喉结,视线往上移看向景铄漆黑微闪的双眼,说出来的话直白而大胆。
怎么还咽口水了?说着凑过去点,呼吸打到他腮帮子,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在他唇上抚过,是不是这里也想让人亲?
景铄收回投影上的视线,微微侧头,与陈嘉树的目光直直对上,而后视线往下一滑落到他唇上。不比陈嘉树的骚操作,他直接挺起背脊朝他凑过去亲自实践了一下。
在他唇上发出轻轻地啵一声。
陈嘉树身体猛地一僵,调戏了半天结果他反被一个醉鬼调戏了?
直直盯着景铄,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陈嘉树哑声问: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景铄心道。
陈嘉树继续吓唬他,呼吸却已经乱了。
知不知道这样子我会干坏事的。
景铄又微微仰头,陈嘉树居高临下看着他,就见他凑到面前,嘴唇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那颗小痣招摇着像在叫嚣他的胆大妄为。
陈嘉树猛地一把把他按到沙发背上:本来还不想对你做什么,不过
稍作停顿,笑了一下:你似乎挺期待的,是不是?
景铄被他按着,脑袋仰在沙发上,乖巧地仰望他,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视线却不断往他唇上瞄,暗示的意味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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