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饭吃得差不多了,酒意逐渐上头,大家叽叽喳喳围在一块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拼酒。
倒是景铄他们这块地方稍显安静,与桌上的热闹格格不入。
杨阞比他们大了两三岁,现在在临周体大念大三,来的同学也都差不多年龄,所以看着也比两个大一的会玩多了。
场上一派热闹,桌子被拍得框框响,不打算再喝酒的两人商量之下决定先回学校。
等景铄去卫生间的功夫,陈嘉树去找杨阞说了一声。
杨阞闻言一脸纳闷地扭头看他:回什么学校,酒店都替你们开好了,两千块钱一晚呢,哥哥特意给你破处用的,别给我浪费了。
陈嘉树:留着你自己用吧。
杨阞喝得也有点多了,说话更飘了:陈嘉树,你是不是没种啊。
陈嘉树简直被他逗笑,压着声音提醒道:我他吗还没表白呢,破哪门子的处啊。
杨阞一脸你不行的鄙夷,而后颇有些口齿不清道:要不你让个位吧,刚才有个女生跟我说特喜欢景铄这个类型,都激动死了。刚还追出去了,你不行,让给有
闻言陈嘉树一把推开他,大步迈出包厢,还真就给他在卫生间外的长廊堵到了现场。
两人侧对着他,估计都挺专注,以至于没看见倚在一旁凑热闹的他。
听了两句,也没注意到底听到了些什么,陈嘉树就是想在这里看看景铄究竟什么时候能发现他。
然而两人都对了好几句话,景铄都没看见他就站在旁边。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点耐不住了,往前走了几步,这时景铄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正在交谈的两人同时转过头。
陈嘉树脚步散漫地走过去,懒懒地往景铄身旁一站,不咸不淡地扯了下唇,不太真心实意地说:我看你好久没回去,出来找你的。怎么了,打扰到你了吗?
与陈嘉树看着平淡无波,但他就是隐约能感受到冷意的双眼对视,景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四个大字
斯文败类。
没,景铄瞥了眼面前的女生,我们正要回去。
闻言陈嘉树没说话,眼神意味不明地盯了他半晌。
两人对视片刻,直到那女生都觉得他们之间气氛不太对劲时,杨阞走了出来,见到这三方对立的场景,霎时一阵头疼。
他妈的,长得帅就是烦,谈个恋爱时刻都要担心被人撬墙角。
杨阞认栽地走上前帮忙打圆场:诶,小小,你怎么在这啊?找你半天了,快快快,欠的酒自己去喝。
被叫做小小的女生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欠酒了?
杨阞含含糊糊,半推半拽地把人给扯走了,只留下两个样貌拔尖的男生站在人来人往的长廊尽头。
对峙片刻,陈嘉树突然扑哧一下笑了。
你笑什么?景铄不冷不热地问。
没,陈嘉树说,走吧,回去吧。
景铄没动,盯着他看了须臾,忽然问:你刚刚是不是不高兴了?
闻言陈嘉树看着他的眼睛,唇边渐渐收敛起笑意,语气淡淡道:没啊。
景铄再度确认:是吗?
又过了半晌,陈嘉树撇开眼,虚情假意地笑道:你觉得我不高兴什么,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走上前两步,站到景铄身侧,想伸手揽一下他肩,景铄却好像突然不高兴了,躲了一下,率先抬脚走了。
走到包间门口,侧头看了眼,后面没人跟上来。果断推门进了包间,里面已经喝成乱糟糟的一团。
见景铄一个人回来,杨阞纳闷地往后望了一眼,问:陈嘉树呢?
景铄垂着眼心不在焉道:外面吧。
杨阞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声叹了口气,把景铄攥到一旁,递了一杯酒给他。
景铄纳闷地看他。
杨阞说:这是哥哥送你的断片儿酒。
景铄:?
杨阞:是不是看陈嘉树特别不爽?我告诉你,只要喝了这个酒,他今天晚上能让你为所欲为。
景铄:
杨阞坏坏一笑,又说:而且陈嘉树喝醉有个特点,平常你可能从他嘴里问不出一句实话,但喝醉之后保准句句实话。你想知道点什么,想要对他干点什么都可以。
沉默须臾,在心中斟酌片刻,景铄忽然抬眼看杨阞:你一直都这么让他喝酒吗?
哦豁,还维护上了,杨阞心中不由替哥们一阵激动起来。
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哥是这样的人嘛?还不是今天看你在,你要不在,我可不敢这样对他乱来。要是被别人惦记上,他绝对会跟我拼命的。
说到这又觉得这话里的含义太露骨,毕竟陈嘉树还没表白呢,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还不是看你俩是最好的兄弟。
盯着断片酒看了一会儿,景铄默默接了过来。
圆满达成任务的杨阞等景铄坐回座位,拿了包烟走了出去,顺便去找找躲在哪个角落哭的陈嘉树。
他还站在老地方,杨阞走过去,给他递了根烟:抽根烟吗?
陈嘉树:嗯。
怎么了?杨阞问,怎么闹不愉快的?
陈嘉树:没闹,能闹什么。
杨阞: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敢跟他表白啊?
点上烟,这回过了很久陈嘉树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杨阞:你怕什么,之前不还信誓旦旦说人喜欢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这么自信,一边又这么自卑的。
猛抽了口烟,陈嘉树重重吐出一口气:我哪知道还能有这么多乌龙发生。
虽然不知道乌龙是什么,但这个时候杨阞必须取笑他:这个时候你就要想想到底是乌龙的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说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瞄了眼他手中的烟:对了,你抽什么烟啊,万一等会发生点什么呢,对吧。
能发生什么?他又没喝酒。
这话一下子给杨阞品味出来了点什么:什么意思,他喝酒就能发生点什么了?
看见陈嘉树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杨阞瞬间看懂了:靠,陈嘉树,你不是人,你他妈趁人之危。
陈嘉树无力反驳:我没有。
声音听着却连自己都觉得心虚,但这能怪他嘛?这明明就是景铄先勾引的他啊。
一喝醉酒就那么
想想陈嘉树就觉得头疼,他最好自己在外面别乱喝酒,不然他!
杨阞摇摇头:你可真行,趁人之危敢,表白倒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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