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伊吹淡然将玉屏笛塞入腰间横澜,绮丽的眸子似乎是扫过了谢墩云的身后,“我以为你满心满眼只盯着阿鸠的, 或许以后,不仅如此了。”
意犹未尽的余韵渐起, 大手自颈后一盖, 宽大的帽沿足以遮住他的整张面颊,连紫睛龙纹面罩亦挡得严实。
他特意穿了与东佛同般款式的灰色罩袍, 除了雷厉风姿迥然不同, 再无二致。
谢墩云扛起步卅狂刀,追了上去, “你走以后,这里被季风包围筑幻。”
“我知道。”
“刚才那筑幻人飞在半空, 对所有的萧家族人都布了幻彧, 任他们历经恐惧与折磨。”
“这我也知道。”
“小九……”谢墩云瞅瞅碧空如洗的云际, “他说要去找那个筑幻的家伙算账的, 既然幻彧已破, 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安全在萧家店里的。”
上官伊吹并未有停留之意,步伐稳健,“难怪你并不担心他的安危,原来你对幻彧也是知道一些的。”
谢墩云几乎脱口而出,“不不不,并不是特别了解,只是走几年江湖,曾听人云亦云着,筑幻师在编织幻彧时,神思需要高度集中,如果此刻被人重击或刺|杀,始会彧破。”
“再论,有更强者撕裂了幻彧结壁,筑幻者亦会自损七成。”
所以他先奔着带伤的白式浅方向来了,真没心管着戚九。
谢墩云蓦地紧盯上官伊吹的挺直后脊,单从一个人的肢体并不能看出他此刻心中所想,然而交谈中的字里句间,往往潜意识下会暴露出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花鲤鱼出现的时机,还真是他妈的有些恰到好处……
除非……是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默默观察。
此一猜测,让谢墩云禁不住替白式浅捏把冷汗。
白疯子到底暴露了没有?瞬即变成一个无底洞,深深刻在心崖。
上官伊吹微然一顿,似是为了安抚了谢墩云的担忧,诠释道,“原来如此,我确实错怪你了,你顾不得戚九,反而跑去刚才那个方向,其实是为了破坏幻彧的。”
这分明也是个圈套!
谢墩云的老皮老脸不再浑抖了,绷得一本正经,“不不不,咱也是因为之前跟着小九探路,意外知道其中一块季风的位置,胡乱砍了几刀。”
“若说能在一盏茶的时辰内解决问题,还是多亏着大人的盖世功夫才对。”
上官伊吹笑了,“我记得你不是那种会溜须拍马的性子,口口声声自称老子的人,突然恭谨起来,真叫人汗毛凜凓。”
“……”谢墩云决定不再随口说话。脑海里反复祈祷,那位白爷爷可不要再愣头愣脑跟上来了,自行找个地方先疗伤去吧。
两人返回萧家府邸,前后里外根本不见戚九的身影,正是奇怪,上官伊吹压低帽沿,对谢墩云暗语道,“方才幻彧破解的一瞬间内,你可有留心过戚九的方位”
谢墩云直指头顶。
上官伊吹想问第二句时,就听有人唤道,“鲤锦门的,且留一下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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