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着寸缕。
但也看到了他的几处可怖的伤痕,狞结在蜜汁调色的流畅躯体间,几分成熟,几分感性,又几分惹人触目惊心。
白式浅继续教育道,“你伤好全了吗就沾水真叫人不省心。”来便没打算走的,一屁股坐在软榻旁。
发丝被某物微微拨弄,半天不搭话的谢墩云立马抚着头,朗目一睁,“喂喂喂!说过不要戳老子的头,你怎么上老子的床,还打伞呢!”
若是以往,白式浅才不屑坐他的床。
但今时不同往日,尤其理亏时候,只觉得对方是闹了小别扭,遂取出一盒药膏,又把自己的眼睛以绫缎蒙住,合了伞搁在随手可拿的地方。
“来,我给你涂抹些药。”尽量软了韵调,不过他的气息尚冷,谢墩云吐出舌头道,“那就给这里上药吧!老子这里最受伤害!”
白式浅终于笑了,“你一个七尺男儿,心眼儿比针尖还小,只不过扯了你的舌头,你还至于跟我置气许久”
谢墩云披着衫子,转身背对着他,露出匀称的后脊,“除了头以外,老子的舌头是全身上下最重要的了,陪了老子几十载风雨无阻,你才陪了老子几天。”
“现在老子要跟舌头睡了,你哪边凉快儿,去哪儿呆着吧!”
得寸进尺。
白式浅居然不觉得冒犯,只觉得谢墩云竟有憨态可掬的时候,主动脱了靴子,躺贴了上去,轻轻搬动着某人的肩膀。
“白天我确实下手太狠了……可……毕竟是白天,我总不能跟你做那种事吧?”
谢墩云噗嗤笑了,一伸手荡在床帏的挂钩上,重重落纱遮住了软榻上的一切光景,仅留下两具微然缠绕的躯体。
戚九大约觉得事成,把手幻得奇长无比,悄咪咪推开了窗棂,从缝隙里仔细探了进去,如一条蜿蜒蠕动的蛇,悄然往床榻伸去。
白式浅听见窸窸窣窣的响动,想要回头,谢墩云眼疾手快,敏捷地搬住他的头颅,极近暧昧道,“那你觉得,什么时候适合做那种事”
白式浅镇定的五官不变,“起码得你身上的伤痊愈了才好。”
戚九的手碰到了桌角。
咚!
谢墩云立马提高音调,“老子觉得现在就很好,很黑很安静,适合做喜欢做的任何事情。”
白式浅被他赤果果的态度一扰,禁不住蹙眉道,“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修习一下,毕竟上次你都流血了。”
戚九的手碰到了椅子。
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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