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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室开张的事前前后后忙了小半年,他最近这段时间又累,回家倒头就睡,难免顾不上祁望。祁望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有需求那是很正常的。但问题在于对方需求太密集,宋昕根本吃不消,再加上他最近白天忙得脚不沾地,拒绝了几次,就让人记恨上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和闻君何就是朋友,之前那些事都多少年了,你能不能别再提了!还有,他有男朋友,有男朋友,ok?”宋昕没好气。
“他男朋友早就不要他了,”祁望数落起闻君何立刻来了劲头,“小白这两年搭理过他吗?别不要脸给自己贴金了。”
宋昕眉毛一挑,那倒也是。
两年前闻君何追去战区,都没把白离追回来,最后是一个人回来的。现在两年了,也没见白离有什么消息。闻君何倒是也没找,去哪儿都是一个人,过得跟苦行僧一样。
“我给他介绍一个怎么样?”祁望突然说。
宋昕知道他不安好心,斜睨了他一眼。
“他没事老找你喝酒,给他找个男朋友,他就不缠着你了。”祁望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闻君何这个人看面相是贪恋旧情的人,白离没指望,他再回头发现了你的好,那我岂不上火!”
宋昕面前摆着一张清单,一支笔勾勾画画,正专注着,听祁望这一上午嘴叭叭没停,有点烦,拿笔尖敲了敲他额头,取笑他:“呦,祁总都会看面相了,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祁望神色微敛,干笑一声:“谁让我底子不好呢!”
听他这么说,本来说玩笑话的宋昕抬起头来。祁望没看他,搓着自己手指玩儿。
宋昕便叹口气。
直到和祁望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后,宋昕才知道对方身世。祁望很小的时候生父就去世了,跟着母亲和继父生活。继父不怎么做人,常年殴打祁望生母。祁望高二的时候有一次回家,碰上继父动手,十七八岁的少年最冲动,当即和继父动了刀。结果就是,继父被他砍了十二刀,刀刀毙命。
祁望那时候每到周末便去万家马场里打工,因而认识万重为。知道这件事后,万重为找了最好的律师,那时候祁望未成年,又和正当防卫沾了边,最后只关了半年就出来了,也没耽误高考。
从那之后,祁望就跟着万重为做事了。
祁望天不怕地不怕了三十几年,到头来栽到宋昕的温柔乡里,如今怕的东西倒是多了。
宋昕那么好,琼枝玉树,皎皎明月,是个人都会向往。而他呢,杀过人坐过牢,虽然现在看起来风光,但到底有着不光彩的过去。
宋昕放下工作,站起来走到祁望跟前,张开双臂,慢慢抱住他。
两人一站一坐。宋昕两只手将祁望的脖子压在自己怀里,轻轻揉他的头发。
祁望头发很硬,从发根到发梢都扎手,把不好惹和难相处刻在了每一根头发丝里。
但对这样的祁望,宋昕就是能发现旁人发现不了的脆弱。
“别胡说,”宋昕轻轻哄他,“我老公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许是被老公这个称呼取悦了,祁望眼角的阴霾淡去,继而得寸进尺:“可是你太好了,我怕你和白离一样跑了。”
然后又开始碎碎念:“时温跑了,白离跑了,咱们身边这些人都算不得好榜样,你看我老板,这几年有过一天好日子吗?爱情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安全感。一个男人连安全感都不肯给对象,算男人吗?”
宋昕:“……”
“你之前说要忙事业,现在你事业红火,父母也同意,咱们结婚有什么不好!我天天担着一颗心,看每个人都对你有企图,这样下去我太累了。”
一说到结婚,宋昕有点底气不足,在这点上,他做的确实不好。
祁望对结婚有一种神奇的固执,刚在一起时就筹划婚礼,设想过各种场景。可宋昕一拖再拖,希望自己能做出点成绩来,也对婚姻大事抱着点观望态度。
说到底,是不够重视。
如今被祁望一顿念叨,宋昕想了想,决定妥协:“结婚也不是不行——”
“你愿意结婚!?”祁望站起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和狂喜,硬生生把宋昕后面那句“但是”给压了下去。
他猛地抱起宋昕,原地转了两圈,两只手臂跟铁焊的一样,勒得宋昕差点背过气去。
然后很急地说:“男人说话算话,我现在就去准备,越快越好。”
宋昕拿胳膊推他,气儿都喘不匀了:“你先放开。”
两人正闹着,门突然开了。安无为和闻君何站在门口,两脸精彩纷呈。
闻君何当先走进来,跟宋昕说,人都齐了,该走了。
几个相熟的朋友中午聚一聚,再加上工作室的员工,地点就在对面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宋昕很敞亮,大手一挥包了全场。
一行人步行过去,祁望返回车里拿酒。安无为便问宋昕要结婚的事。
宋昕没否认:“他说了好多次了,最近老是因为这事儿不痛快,我就想何必呢!我这么拼为什么呢,当然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原因,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希望给对象更稳定的未来。”
闻君何点点头,宋昕说得对。
安无为却不太理解:“你和祁望的资产加起来不少了,这还不稳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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