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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他的天又塌了,第一次是亲生父亲将他丢在孤儿院的时候,第二次就是恩师的溘然长逝。
于是言栩也露出了个真心的又带这些忧伤和怀念的浅笑,对汤晋雨点点头:“是啊,那个时候我们多年轻也多好啊,大家都在一起。”
虽然,现在他们也都很年轻,可是言栩知道“大家”这两个字却不会再有,因为有人再也回不来了,那个位置空白了就是空白了,再也没有办法填补了。
恩师和师母这么多年的养育和培养他恐怕再也没办法报答一二。
这边,汤晋雨说完后就狠狠横了霍问铮一眼,果然,这两人之间共同拥有的亲密回忆让霍问铮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
汤晋雨的意图也很明显,无非是想表明——学长喜欢吃什么用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你不过是后来者而已,后来者再威风凛凛不可一世总归是比不过时间的。时间,那是最残忍的东西,因为他只能往后走,不能往前流,而我永远在过去占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是你永远也不能拥有的,因为那早已成为了一段难忘的回忆。
这一次汤晋雨终于准确无误准确无误地踩上了霍问铮的雷点。
他最最介意的不过就是言栩之前的人生他从未参与过。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跟汤晋雨争口舌之快的时间,不过汤晋雨绝对不会放任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踩着他的底线刺激他。
饭后,大家开始尚来不及休息就要手忙脚乱地收拾拍摄设备赶往另一个拍摄地点。
霍问铮看见汤晋雨转身出了门于是回头看了言栩一眼,发现他正在跟姚云云讲戏,并没有注意到汤晋雨的离开,于是霍问铮也顺势推开了门,不理会阿则问他去哪里的话,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在走廊里拦住了汤晋雨的去路。
“怎么?霍老师也要去洗手间?”不在言栩面前,汤晋雨多少也卸下了阳光开朗小学弟的形象,眼神里充满戒备地对拦住他去路的霍问铮不客气地问道。
“来找你。”霍问铮漫不经心回他。
“霍老师想说什么?那我可得洗耳恭听了。”汤晋雨心中升起一点烦躁,他心里隐隐有预感,霍问铮恐怕是来警告他的,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怕霍神对学长的心思应该同自己一样。
不对,应该说他比自己还要偏执霸道得多,那独占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成了学长的男朋友了呢。
眼前这人虽然长了张谪仙脸,内心却极其阴险卑鄙狡诈!三番两次明里暗里阴人。
这样优越的皮囊下面却隐藏着这样一个偏执的疯子。
伪君子。汤晋雨在心里骂道。
“汤先生,你看窗边那个男人,他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了,你猜他再等什么?”霍问铮话锋一转,汤晋雨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也顺着窗户向外眺望,那里果然站了一个男人不停地在看手表。
“在等什么?”汤晋雨皱眉问道。
“我猜,应该是在等心上人。”霍问铮眼中无甚波澜。
“只可惜,已经这么晚了他的心上人却还没有赴约,恐怕人家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什么,只不过是他自己一直要等的。”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这世上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想要,但最关键的是也要看自己配不配,有没有实力争上一争,不属于你的最好连想都别想,否则到最后难免成个笑话,尤其是感情,非要上赶着往别人身边凑姿态实在不怎么好看,不是吗?那个拒绝的人也为难,这个一厢情愿的人也很为难。”霍问铮说完,突然轻笑一声,就这一声,让汤晋雨立刻感觉自己被他深深地羞辱了。
他不想再跟霍问铮玩这些没有意义的文字游戏了,于是他与其很是不善道:
“霍先生,我们开门见山吧,我喜欢学长,我承认,我追求的光明正大,我们有无数的过去还有很美好的回忆,但你呢?以你的身份,你敢给学长一个堂堂正正未来吗?如果不能,你又凭什么…”
“我能。”霍问铮看着这个满口过去的青年,只觉得他幼稚又可笑至极。“我能给他他想要的一切,你能给的,我可以给,你不行的,我也可以给。还有,不要动辄讲什么回忆什么过去了,如果你们的过去真的那么有用的话,他早就已经把你放到心上了,你们现在,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霍问铮这话无疑是戳中了汤晋雨的心事。
学长待他一直很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是同样,他也从来没对自己产生过出了对朋友对后辈之外的感情,这也是他心知肚明的。
汤晋雨承认,见到霍问铮的那一刻他慌了,不是因为他的脸也不是因为他的财富地位名声,而是他发现学长对霍问铮的放任几乎已经到了一种偏宠的程度。
也许他自己觉不出,但作为认识他这么久的朋友来说,他一眼就能看出,学长对霍问铮与对其他人截然不同。
也就是这样的不同让他的理智越来越稀少,简直像是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忍不住争风吃醋。
但是,他怎么会轻易承认呢?这个梦做了这么长时间,无论是情感还是理智上都不可能让它这么轻易破碎掉的。
于是汤晋雨只能冷硬强自说:
“我和学长志趣相投,我相信日久生情不必一见钟情差。我是不会放弃的,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哦对了,今天学长已经答应了我的邀请,对于我们的约会,我很期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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