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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 言栩?”林岸听着电话那头的职业狗仔略带得意的声音,心中更加忐忑了起来。
对于言栩这个人林岸也算略有耳闻,当年许鹤之死简直就是一场罗生门事件,当然, 公众都更倾向于许鹤亲侄子许清珏亲口作证说出的言栩恩将仇报将恩师许鹤活活气死的传闻。
毕竟这个故事太过有爆点, 再加上当时关于言栩在剧组潜规则一个新人演员的消息不胫而走, 所以在那个风口浪尖的时间节点上, 很难有人会相信他真的清清白白。
不过林岸倒并没对这件事情多上心,这倒不是因为他多相信这个言栩的为人, 而是他自从担任Laurel杂志主编以来遇见的腌臜事实在太多了就言栩这点潜规则和恩师反目的事情还不够当成开胃菜的呢。
说来也是奇怪, 当年的林岸笑同行们少见多怪,时至今日他却还是因为言栩这两个字而风度尽失,不为别的,但为他心心念念的故人——霍问铮。
林岸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从臭名昭著的狗仔口中听见霍问铮和言栩的绯闻。
“这就更不可能了!刘今,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知不知道,我认识阿铮这么多年, 他一向是最讨厌这种不干不净的家伙了…你这样说简直是在侮辱…等等…你说什么?”原本言之凿凿反驳刘今的林岸在听到那边的答话后突然哑了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林主编, 您未免也太自信了, 真不是我跟您危言耸听,您要不信我可以传两张照片给您看, 不过您要是想买断这个惊天大料做你们杂志的独家起码是上次那个数的三倍, 不!四倍!至少四倍, 这还是看在咱们的交情上呢,说实话,我盯他们好久了,以袁思容的手段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刘今摸了摸下巴似乎在考虑真要是拿到了钱应该怎么花。
“四倍?你怎么不去抢?”林岸冷冷质问道。
“这可不多啊,林主编,您也是知道的,以霍问铮现在的身价,只要我把独家照片视频发给您,你们Laurel就能甩开其他杂志社一大截,这件事要是被爆出来,估计得是今年最爆炸性的娱乐新闻了,一个是零绯闻的高岭之花顶流小生,一个是臭名昭著的潜规则导演,这是多么有爆点的话题呀?就算我要的价格确实高了点,但这波你们也不亏啊!”刘今语气里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要不您再考虑考虑?我先去找找别家杂志社,我相信肯定会有人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的,不过到时候嘛…价格恐怕就不止四倍了…”
“你等等!”林岸及时叫住了他,他虽心里也暗恨这个贪婪无耻的刘今坐地起价但也不能将这个大新闻放走,这里面固然有林岸作为主编不能让其他几家一直对Laurel虎视眈眈的竞争对手拿到猛料的缘故,但最重要的一点恐怕还是源于他那隐蔽的心思。
他知道霍问铮是喜欢他的,至少是曾经喜欢过他。
林岸十四岁那年父母把他送出国念中学,他自己一个人来到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那时的他性格木讷又腼腆,在这个青春期躁动的年纪里,那些金头发蓝眼睛的少男少女见他总是闷闷的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又带着浓浓的口音,于是慢慢从最开始对他的好奇变成了一次次的挑衅和阴阳怪气,最后又变成了一次次霸凌。
一年以后,林岸被迫休学,他的父母在国内的事业正值上升期自然顾不得这个怯懦的儿子,于是他们把他送到欧洲一个小国的治疗所里修养。
治疗所里总是冰冰冷冷的,医生护士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只有吃了药的时候是情绪稳定的,剩下的时候他都沉溺在一种悲伤又自我厌弃的情绪里。
治疗所紧挨着一大片庄园,偶尔在天气较好的时候,最和蔼的护士阿姨也会同意让林岸在庄园与治疗所之间的大片草丘上散散步、玩耍一会儿。
草丘的最高处有一颗参天大树,那树冠就像接天蔽日的绿色苍穹,林岸时常抱着树干抬头向上望去,然而就在某个风轻云淡的周六,他在看见了一个绿眼睛的少年。
少年坐在遒劲的树枝上,像是一个琉璃娃娃一样精致,那一刻林岸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后来林岸终于知道,那个少年是庄园主人的儿子。
那一天起,林岸害了相思病。
喜欢一个人让人怯懦让人自惭形秽又让人生出无限勇气。
从那之后他每天都会偷偷跟随少年、偷偷观察少年,像是观察一个美丽的梦境。
直到有一天,窗外挂起了大风,天都变成了灰色,然后雨水席卷大地,林岸心里很害怕,但却有很担心那个少年。
第二天雨停了,少年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天不来,两天不来,等到第五天,林岸终于忍受不了了,他仗着身形瘦削挤过窄小的篱笆钻进了那个如同皇宫一般的庄园。
他在庄园里绕来绕去,也许是上天怜悯他,就在他精疲力竭的时候却真的找到了少年的房间。
他拼尽全力爬进了少年的房间,坐到窗台上的瞬间,他看见了一个苍白又美丽的睡美人。
“你怎么病了?”林岸悄悄凑过去,抚上了他的额头,他发现少年的额头滚烫似火。
正在他沉溺少年肌肤触感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他赶紧躲到了床下。
很快两个夏国人模样的保姆走了进来,两人给少年喂了一点水又熟练地替他换了药瓶里的药,然后就嘁嘁喳喳地离开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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