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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怎么办,光是想一想就有些受不了了。
身体和心灵都兴奋的不行。
还有一种渴望许久的东西,即将得到的慌乱和无措感。
被多种情绪拉扯的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接着是男人略显担忧的声音:“宁野你还好吗,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在浴室待太久了,让陆宴驰担心了。
宁野抿了下唇,压下心里的慌乱:“我,我没事,我很快就出来。”
陆宴驰那边沉默了一瞬,才应道:“好。”
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浴室里了,宁野用冷水洗了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然一些,打开浴室门,就看到陆宴驰站在门外没有走,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他:“真的没事吗?”
宁野连忙摇头:“没,没事,不早了,我们快点休息吧。”
陆宴驰见他不愿意说,以为是不好意思,便没有多问,想伸手再揉揉他的脑袋,却被少年偏头躲开了。
宁野故作自然的转身,走去床边:“宴驰哥你,你睡哪边?”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拒绝被陆宴驰摸脑袋,可是不行,现在陆宴驰给他一点点碰触,他都怕自己因为太激动而暴露异样。
陆宴驰只当是巧合,没有多想,笑着走过来:“刚我也想问你,想睡哪边?”
没想到他会和陆宴驰考虑同一个问题,宁野胡乱指了一下里面:“我,我睡里面吧。”
他说完走到床的内侧坐下来,掀开被子发现,他不光要和陆宴驰睡同一张床,还要盖同一张被子。
天啊!
宁野没敢继续往下想,迅速躺进了被子里。
接着他就感到床的另一侧下陷,同一张被子掀开,拉扯,即便床很大,两个人躺下中间还隔着一些距离,没有触碰到彼此,可男人的存在感太强了。
宁野背对着陆宴驰,手死死地攥着被子边,命令自己睡觉,什么都不要想。
可是该死的,根本不可能。
他喜欢的人,他崇拜的人,他在最难受的时候,总会渴求碰触的人,此时此刻就躺在这一张床上,是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这要他怎么睡得着?
如果他有触手的话,这会恐怕已经缠得陆宴驰满身都是了。
好在他没有。
“你,要不要过来一些?”
陆宴驰觉得小孩在往床边靠,就要掉下去了。
突然听到男人的声音,宁野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外挪了挪了,却因为本来就很靠边了,险些真的折下去,好在陆宴驰眼疾手快将人捞进怀里:“看我说什么来着。”
他的大手护在少年的腰上,很瘦,几乎是他一个手掌就能罩住的程度。
两人因此相贴的姿势,即便隔着睡衣也依旧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宁野此时整个人都有些懵,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一下子到陆宴驰怀里去了。
被男人抱着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好到他想让时间在此刻暂停,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好到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乐,甚至忍不住发颤。
好到他明知道不应该放纵,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沉陷其中。
哪怕因此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要抱着睡吗?”见少年趴在他怀里没有动,陆宴驰笑着打趣道。
宁野像是被他这句话烫到一样,唰地一下从男人怀里窜出,躺到一边,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怀里一空,陆宴驰心里莫名涌出一股遗憾:“别再往那边去了,过来些,不会挤到我的。”
宁野稍稍往他那边挪了挪,却依旧没敢靠太近。
可就算这样,他心跳也好快。
男人留在他身上的触感依旧存在,被触碰过的地方更是泛着滚烫的热度,仿若在他身上留下不可抹去的烙印。
压抑太久的渴望被掀开一角,决堤一般的渴望像是潮水一般顺着这一角倾泻而出。
宁野身体忍不住发颤,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发作。
他想去起身躲进浴室,又担心引起男人注意,何况这么晚了,就算他不休息陆宴驰也该休息了。
他只能趴在床上,不敢有半分动作,靠理智压制着想要滚进陆宴驰怀里的冲动。
他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一只搁浅的鲸鱼,明明海水就在不远处,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靠近。
不,他比搁浅的鲸鱼还可怜,搁浅的鲸鱼还有可能等待海水涨潮,而他近在咫尺都不敢碰触。
绷紧的身体平静不下来,忍不住颤抖着,耳鸣声再次出现,宁野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没有体会过陆宴驰怀抱温度的他,还可以靠想象安慰自己,可刚刚他已经体验过,所有的想象就都变得那么可笑。
“呜~”身体上的难受让他忍不住泄出呻-吟,又怕打搅到身边人休息,只能生生忍住。
陆宴驰朦朦胧胧即将睡着时,感觉到身边少年好似在哭。
猛地睁开眼睛,向旁边看去,就发现睡在他身侧的宁野肩膀抖动,小声呜咽着的。
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只敢在无人的深夜舔舐伤口,发出小小的悲鸣一样。
伸手摸了下少年的额头,入手一片湿润,陆宴驰柔声叫着少年的名字:“宁野,醒醒,做噩梦了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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