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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松了手,鲜血迸溅进鱼笼,还有几滴溅在她的脸上。
她吓得一颤,连眼睛也忘记眨了,只盯着那位叔叔,他生得极好看,一张脸略显苍白,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
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令她此生难忘。
她觉得那里面藏着的是让人发自内心畏惧的狠厉。
她本该畏惧,可能是因为那位叔叔救了她,她竟觉得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安全感。
“喜欢吗?”李寒池期待得到喜姑的回复,见她没有反应,又问道。
喜姑收回回忆的思绪,犹豫了下,点点头,以示做对李寒池的回复。
“喜欢就好。”李寒池直起身子来,“小叔还有事,先走了,你不要乱跑。”
走时,他又睨了眼一旁的婢女,口气冷淡:“看好小小姐。”
婢女诚惶诚恐的回道:“是。”
李寒池这几日都在天云坊的宅子下榻,今日回李府一是为了替人送礼物,二来是他自己打算取点东西。
李寒池找了半天,才找到前几年放在匣子里的那几块鸽血玉石,他用手帕包好,揣进怀里,也不知想到什么高兴事,哼起小曲往回走。
走到房门前,却撞见了找人的李思澄。
“几天不见你人影,跑哪里鬼混去了?”李思澄道,“看你模样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没。”李寒池自一口否定,“我拿了金吾卫的腰牌,这不得盯着点吗?哪能像从前一样鬼混,金吾卫又不是五军营,上面那么多人看着。”
李思澄可不信李寒池这套说辞,他才听说新来的金吾卫指挥使上值统共五次,翘值便三次。
他没戳穿,笑道:“浪荡子弟终于有了正形。”
“我方才进来,瞧见喜姑逗弄一只狗,你给的?”
说到这事,李寒池来了兴趣,竟和李思澄卖弄起关子:“你猜猜?”
“不是?”李思澄想不到会是谁,索性问道,“那是谁?”
李寒池故弄玄虚,坏笑道:“一位蛇蝎心肠的美人。”
李思澄见他又开始不着调了,一边往外走,一边道:“美人乡,英雄冢,从来男儿皆傲骨,一遇美人多气短。”
“世人都说戏子无情。”李思澄回头看了李寒池一眼,“看你那乐在其中的样子,以后把你卖了你还得傻笑着数钱。”
李寒池只笑,然不语。
“再过两年该给你娶妻了,什么人能进什么人不能进咱李府的大门你可要掂量清楚,免得在外面做些糊涂事。”
李思澄顿住脚步,等着李寒池赶上来,又语重心长的说道:“风言风语瞎传传就罢了,现在不比从前,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需要它们避其锋芒。”
“但有一点你得明白,咱们李家是世家大族,正经人家,你是李府的二公子,繁衍子嗣,继承香火,这是大事。”
李寒池自然明白李思澄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满不在乎道:“日后再说。”
他的好大哥想破脑子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傻弟弟不仅连人家一寸真心都没捞着,还总是不要钱的往上贴。
李思澄叹了口气,他是拿李寒池一点办法也没有,见李寒池连祖父都不拜见下便着急要走,只得道“成霄找你好几次了,我们都摸不着你的影子,也只回他你不在府中,你若得空,去赵府见见他。”
李寒池很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李思澄觉得李寒池此番从南疆回来,心性变了许多。
他奇怪道:“你从前不是与成霄亲同手足吗?怎的现在如此......不耐?”
李寒池皱眉道:“情同手足也没说要日日黏着?我与你也不是日日待在一块啊。”
李思澄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李寒池梗着脖子又道:“他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儿时需得我时时护着,总黏着我也不像话。”
李思澄竟觉得李寒池说得十分占理。
索性也不提这件事了,话锋一转说起正经事:“再过段时间是太后生辰,你既是金吾卫指挥使,就操点心,莫要在节骨眼上惹不快。”
李寒池点点下巴,问道:“知道知道,还有事吗?”
李思澄见他一秒也不想多待,干脆摆手轰起人来:“快走快走,少在这里碍我眼了。”
“大门在那儿,认得吧?”
李寒池得了逐客令,愉悦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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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花色的野猫跳上了李府的墙头,居高临下的扫视了几眼,没看见那两只鸟,便跳到外面了。
它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迈着优雅的步伐穿过几条街,直直的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门口的护院也没人拦着。
公主府一个着青衣的侍女见它回来,亲昵的喊道:“花花,开饭啦。”
花猫跟着侍女走进了熟悉的厨房,侍女端出一盆装好鸡心还有鱼肉的瓷碗,放到一个小圆桌上,供花猫享用。
花猫俨然像这府中的主子一般,肉垫一点,便轻盈地跃到到桌子上了。
侍女不敢打搅,悄无声息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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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有个波斯商人来邺城做丝绸生意,李寒池把他引荐给了官府里的人,官商合作,自是大赚一笔。
李寒池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他自己也没少拿好处,但那波斯商人过意不去,为了感激他,特意送了四块罕见的鸽血玉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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