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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昭廉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莫凡薄唇微抿,利落的下颌线紧绷着,俊朗的面容刻画得几分凌厉。
司昭廉往前走了几步,从马路上踏进莫凡的小花园,颀长的身影在地面留下暗影,眉眼的随和减淡几分,“你真的一点答案都没有?”
莫凡冷眼相向,没心思和他玩儿你画我猜的游戏,也不想去猜司昭廉的心思,冷漠问:“你要住多久。”
司昭廉干脆地给出答案:“伤好我就走。”
“你搞清楚一点,同意你住进来的是我爸不是我,这仅代表崐晖,如果要问我的意见,那就是把你大卸八块,再扔油锅里炸。明白?”
司昭廉忍俊不禁:“明白。”
莫凡松开把手,转身进屋。
司昭廉得偿所愿的再次踏入莫凡的领地。
莫凡摸透了司昭廉的心机,在当晚与他约法三章———
1.伤口好了立马走,不准蓄意破坏伤口加重病情,更不准装病博同情。
2.各睡各的房间,除非打炮需要,否则坚决不能涉足对方卧室。
3.哪怕在同一屋檐下,也不能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司昭廉欣然答应,就这么借着养伤的借口堂而皇之的住了下来。
他没带换洗的东西和衣物,用的全是莫凡的东西,穿的也全是莫凡的衣服,他俩身形差不多,衣服穿在身上没多少差。
只是没出两天,司昭廉的身体就被莫凡的味道润透了,同款沐浴露、洗发水,就连床单被套都是同一种洗衣液的味道。
前几天司昭廉还老实遵守约定,给足了莫凡空间和时间,可狼就是狼,骨子里的狼性是憋不住的,没多久就开始趁着夜黑风高钻莫凡被窝。
那晚他们做完后,莫凡把人赶走,拖着舒爽又酸软的身体去浴室冲了个澡,然后倒在床上直接睡过去。
睡得云里雾里的时候,被窝里钻进一道热源,男人宽挺的胸膛贴上了莫凡的后背,身上带着水汽,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和他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一开始以为是做梦,没有管他,半夜翻身时清醒过来,旁边多了个大活人,睡得比他还香。
莫凡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人踹下床,“啪”地将灯打开。
司昭廉半梦半醒,揉着眼睛:“莫哥,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莫凡问,“你自己没床?!”
司昭廉说:“我的床太冷了,没有搂着你睡得舒服。”
“你他妈忘了我们的约定是不是?”莫凡瞌睡都气走了大半,“赶紧滚出去。”
司昭廉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这么小气,你一个人睡这么大张床垫多浪费?我帮你分担一点。”
操,那是不是还要感谢他?!
“老子的床垫爱怎么睡怎么睡,想怎么浪费怎么浪费,滚!”
莫凡还是将人赶走了,第二天晚上睡觉特意落了锁。
谁料司昭廉撬锁也是一把好手,用一根牙签就将门打开,钻进莫凡的被窝,舒舒服服地搂着人睡觉。
最近和人斗智斗勇,莫凡睡得沉,也没想到锁了门也撬开,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气得够呛,直接威胁司昭廉如果再钻被窝,这个房子就留给他住,自己去另一处房产。
反正他房子多,住哪儿都是住,干嘛在这受这个气。
这下司昭廉老实了,晚上不钻被窝里了,老老实实住着,还主动承担家务、做饭、端茶倒水,把莫凡伺候得舒舒服服。
不仅如此,司昭廉还会养花。
空闲的时候也不和朋友喝酒吃饭了,穿着工字背心和大裤衩,脚上一双拖鞋, 在莫凡的花园里帮他施肥、修枝。
“想不到你还有会这个。”莫凡躺在懒人椅上抽烟,欣赏着傍晚的黄昏,观赏司少爷满手泥巴给他的花草松土。
司昭廉蹲在地上,干这种粗活儿都流露出贵公子的优雅得体,“我也想不到你挺有闲情逸致养花。”
“不是我养的,是我妈。”莫凡说,“她喜欢养这些,之前来我家的时候非说院子空,没有人气儿,当即一个电话,给我搞了这些回来。”
司昭廉用胳膊擦了擦汗,“那你居然也没养死。”
“我是不会养,我还不能请人打理?”莫凡鄙夷道,“给我打扫卫生的阿姨每周都会帮我打理,我从来不管。”
“这么麻烦,”司昭廉笑了笑,汗津津的身体在余晖下好似浮着一层诱人的水光,“别麻烦阿姨了,以后我帮你打理行不行?”
嘴里吐出的烟雾让莫凡微微眯起眼,他注视着司昭廉的背影没接话。
这是司昭廉住进来的第四天,对他的试探越来越多,莫凡听懂了也装不懂,他很清楚自己的在这场游戏里的定位,不论何时也不可能是先迈出那一步的人。
快入秋了,闷热缓解了不少了,晚风也开始变得温柔,别墅区的绿化本就得很好,以莫凡花园的位置刚好可以人工湖,万物沉浸在橘调的旖旎中,绚丽之余又美得心惊。
气氛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温馨感头一次出现在二人之间,一个蹲一个坐,气氛融洽和谐,像一对交往很久,默契十足的情侣。
司昭廉处理完花草,站在洗手池边将手里的泥土冲干净,冰凉的流水冲过指缝,他清理得缓慢细致,指甲里的残留也没放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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