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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熟稔的在莫凡身边坐下,“莫哥,瞧你说的,又不是我打架,是别人欺负我。好啦,我再敬你一杯,谢谢你那天为我解围。”
“一杯不行吧?”莫凡的胳膊搭在沙发上,不像以前那样搂着他,似笑非笑地说,“是不是得代表你哥和顾家再喝两杯?”
顾谨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莫哥,你知道我酒量其实不太……”
“感谢就这点儿诚意啊?”莫凡嘴角噙着笑,云淡风轻地反问。
纪阳和卫末霖都没出声,在一旁看着好戏。
顾谨静默须臾,笑道:“没有呢,既然莫哥让我喝,肯定是要喝的。”
他将杯中的酒干掉,又倒了两杯一饮而尽。
“莫哥,”顾谨呛了两声,嗓子发哑,难受得紧,“我……喝完了。”
这不是普通的酒,是浓度很高的威士忌,就连纪阳和卫末霖这种酒量很好的人都不敢一口气连干三杯,更别说顾谨这种酒量一般的人,喝醉是必然的事情。
但顾谨不得不喝,来酒吧之前顾笠给他打过招呼,如果莫凡怎么样为难都要受着,毕竟是他们利用别人在先,酒吧砸成那样出钱修理是应该的,这笔账并没有因为这点儿钱画上等号。
顾谨想了很多种莫凡折磨他的方案,甚至是当众羞辱他之类的,不过现在看来,莫凡选了最轻的一种。
三杯威士忌换不计前嫌,很值。
莫家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莫凡瞧着顾谨当即红起来的脸蛋,抬手摸了摸,“做得不错,以前是小看你了。”
“哪有……”顾谨嗓子火辣辣的,身体因为浓烈的酒精开始烧起来,倒在莫凡身体上,黏糊糊地说,“莫哥,别生气了……”
莫凡坐着没动,手指都没抬一下,转头想找酒吧经理把人弄上二楼房间睡觉。
一道颇具压迫性的身影笼罩过来,莫凡抬起头,对上了司昭廉滚烫的目光,下一瞬,他露出笑容,喊了声“莫哥”。
莫凡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另一道身影飞奔过来,冲进司昭廉的怀里。
“司少,舞还没跳完你怎么就走了呀!”男孩儿气息还没匀,说话带着喘,小脸儿红扑扑的,眉眼飞扬,双手紧紧圈着司昭廉。
———是刚刚黏在司昭廉身上跳舞的男孩,长得细皮嫩肉,乖巧可人的,以莫凡多年睡人的经验,在床上是那种又纯又骚的类型。
“我不跳了,过来歇会儿,”司昭廉下意识地想挣脱,看了一眼莫凡怀里的顾谨,由着男孩缠着自己,在旁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口酒。
莫凡面无表情:“那是我的杯子。”
“是吗?没注意。”司昭廉用指腹擦了擦嘴,“还你。”
“我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莫凡没接杯子,另外去拿了一个新的。
司昭廉听出他言语中的刺儿,“嫌弃别人的前提是自己的东西得是‘新’的,是吧?”
莫凡目光骤然变冷,辛辣的烈酒刺激着味蕾,“你什么意思?”
司昭廉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我随口接话而已。莫哥你知道的,我最不会说话了。”
纪阳揶揄,“咱们都知道司少情商高,懂分寸,进退有度。怎么在莫凡面前就不会说了呢?”
“是我总惹莫哥生气,”司昭廉端起酒杯,“莫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今天能来。”
莫凡没理他,自顾自地端起酒杯仰头喝下。
司昭廉也不尴尬,喝了一口酒,和身边那个漂亮男孩说话。
卫末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笑着小声问莫凡:“哎,你们怎么回事?闹矛盾了?”
“没有啊,本来就这样,”莫凡脸色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我和他只是炮友,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只是炮友啊?”纪阳凑过来,同样压低声音,三个人凑一块儿像在商量做坏事一样,“只是炮友你把他拉进我们的私人聚会?”
莫凡:“我那是为了——”
“只是炮友他帮你打架受伤?”纪阳说,“那晚我可在场,看得清清楚楚呢。”
“你看清楚个屁!你他妈明明喝醉了!”莫凡不耐烦,顾谨又靠在身上,更加火大。
他叫来酒吧经理把顾谨带上二楼房间睡觉,然后听着卫末霖和纪阳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时不时插几句嘴,只是余光不受控地往旁边瞟。
很快纪阳被人叫走了,卫末霖有家室的人也不能玩很久。
发小们陆续离去,卡座这边只剩莫凡,还有司昭廉和那个男孩。
现场很吵,与其说是司昭廉的复伤party,倒不如说是找了个借口,把朋友们聚在一起玩儿,今晚所有消费都由司少买单,几万、十几万的酒像水一样喝。
莫凡长得帅,又没有伴儿,不少人凑过来找他喝酒、暗示今晚是否可以进一步发展。
按理说这种场合他是如鱼得水,信手拈来,可是不知怎的,他并没有接茬,酒是照喝,但并未接受更进一步的亲密。
动感的音乐冲击着耳膜,司昭廉大概是故意的,一直搂着男孩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音乐暂停的空档,男孩儿甜腻腻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
“司少,今晚一起吗?”
“……不是啦,我是舞蹈生,我的腰很软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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