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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眠没有提出离婚,只是再没进过他们的婚房。
从此,郁家大少奶奶,便成为当地有名的交际花。
战事结束,继父为求自保,将金姝告发。
金姝被送上审判席。
证人的座位上,赫然坐着她名义上的丈夫,也是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
原来,郁眠也是情报人员,只不过,他效力于当地民主党派。
民主党派的上级早已盯上金姝以及她的继父。
他们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套着一个的计中计。
她动了真心。
而他,情之一字丁点未沾。
金姝被判处死刑。
听见法官的宣判,金姝笑得不可自抑,笑得眼里都滚出了泪花。
笑自己的可笑与天真。
这个时候,电影穿插了一段倒叙——
于花影错落的黄昏,一对男女,坐在榻上。
当妻子的俏皮的抽走丈夫手中的书,将他推倒在榻上。
衣衫轻解,美人肌肤如玉,光影昏黄,配上暧昧/电影配乐,撩人至极。
忽然,季清眼前一黑。
陆东南伸手,把季清的眼睛给挡住了,“儿童不宜。”
季清声音闷闷地道,“我成年很久了。”
却是没有伸手,去拿开陆东南的手。
看不见,声音还是听得见的。
在这立体环绕音的音响效果下,尤为清晰,只不过少了视觉的冲击。
这会儿,季清可总算是明白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他问前辈《殊途》亲密戏的尺度大不大,这人能轻描淡写地回说不大了。
呵。
跟这部《风月》比起来,可不就是小儿科了么。
大概能有那么个五、六分钟,耳边音乐一变,原本轻缓的、透着悲伤跟伤感的音乐一变,变成了萧索、冷凝的曲子。
季清把陆东南覆在他眼睛上的手给拿下来了。
那个巧笑嫣然,轻解衣衫,落下满肩如墨乌发的女子,此时披头散发,疯笑着被押往刑场。
披散着的头发,竟隐隐可见白雪。
竟是瞬间就白了头。
围观的百姓骂她是破鞋,臭**,女妖精,朝她扔臭鸡蛋,烂菜叶子。
金姝仍是疯笑。
那个在十四岁那年便已经死过一回的金姝,这一回,是真的死了。
整部片子都太压抑了。
男人们的野心,却要牺牲、利用一个女子的一生,去成就他们的事业。
太荒谬,也太无耻了。
季清低低声问道,“前辈,郁眠爱过金姝么?”
“爱过。金姝那样浓烈的女子,只要是男人见过一次,就一定会爱上。”
季清不明白,“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要还要利用她,甚至亲手将她推向死亡。
“因为在郁眠心中,有比金姝,甚至比他自己更重要的事。”
郁眠是一个虔诚的革命者。
为了他的革命,为了这个国家能够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他别无选择。
“他至少可以不要出庭啊。他把她的灵魂都捏碎了。”
陆东南在季清的后脖颈处轻轻摩挲了下,“在家国面前,个人的得失与爱恨太无足轻重了。”
金姝的手里沾了太多革命者的血。
如果要有人送金姝这最后一程,郁眠希望是他,也只能是他。
季清望着片尾滚过的字幕,喃喃地道,“幸好。幸好我们现在,不必面临这样的抉择。”
“我也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
“嗯哼。那要是像金姝那样是个反革命间谍呢?”
“那我就给你真假参半的情报,让你被组织怀疑,被边缘化,最后无处可去,只能投奔我。”
季清:“……”
不愧是你.jpg.
《风月》这部片子时长有点长,两人看完片子出来,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工作人员告诉季清跟陆东南两人,录制时间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结束了。
季清一愣,“啊?今天约会结束了吗?”
“是的噢。就是需要两位老师再做一个后采。然后我们今天就可以收工了。”
节目组后采,是让陆东南跟季清两人分开单独做一个简单的个人采访,主要是说一些今天跟彼此约会的感觉,以及对于下一次的约会有没有什么期待的,或者特别想跟对方一起去做的。
后采完毕,这也意味着第一天的录制宣告结束。
节目组工作人员收拾设备,向季清告辞。
刚才还满满当当,有些拥挤的客厅,一下子就再一次变得空阔了起来。
季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心里头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变得有点空。
“叮咚——叮咚——”
难道是他哥跟南哥回来了?
季清看了眼猫眼。
昏黄的感应灯下,站着他熟悉的身影。
季清开了门,“前辈,你怎么……”
前辈刚刚,不是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回去了吗?
陆东南抬起季清的下巴,吻了上去。
反手,关上了房门。
…
很快,《我们官宣吧》第一期正式在各大平台播出。
除却季清、陆东南这一对是完全保密,其他嘉宾CP节目组都已经是陆陆续续提前就公布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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