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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走回主卧,去拿了二十块钱,塞姜可手里,“要是还有剩,就当是跑腿费了。要是不够,你就跟老板说一声,等你爸上班经过早餐店,再去把钱给补上。”
肉粽一个四块,肉包两块,三个也就六块,他自己随便买两个茶叶蛋,也就四块,净赚六块。
值!
姓沈的又跑不掉,春梅可不是每天都这么大方的!
六块钱,今天的巧克力冰淇淋可就有着落了!
“好嘞。”
姜可拿着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这孩子,一听见跑腿费啊,零花钱就眼睛泛光,一副守财奴的德行,也不知道随了谁。”
姜国卫不知道什么醒了,倚着卧室的门门,打着呵欠。
“随我爸吧。我爸也还是,一听见有钱赚就来劲。我听我妈说,我爸到现在都要每晚数一数存着的余额才能睡得踏实。”
自己的儿子随便吐槽,岳父大人可就不好随意埋汰了。
姜国卫换了个话题,他皱着眉头,“话说这五楼小孩儿每天练琴的时间,是不是太早了啊?昨天小可也被吵醒了,也是嚷嚷着要上楼去寻仇。后来被我拦下了。”
像是小可说的,之前小孩儿们都要上学,五楼那家孩子那么早起来练琴大家伙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都放暑假了,还那么早练琴,的确有点太扰民了。
毛春梅难得叹了口气,“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国家少年组钢琴比赛特等奖呢?没有吃过旁人想象不出的苦,哪里能得到那样的荣耀?何况……”
毛春梅压低了嗓音,“搬来这么久,街坊们都说只瞧见沈茵一个人买菜,接送孩子去学琴。孩子又是跟她姓,估计是离了吧。当母亲的,可能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孩子身上,太想望子成龙了。”
“这样孩子不是太可怜了么?那孩子才多大?比小可也大不了多少吧?天天坐在钢琴前,也亏得那孩子受得住。
“孩子的天性就是好玩的,哪有真的坐得住的孩子。我听何婶说,经常能听见沈茵打骂孩子的声音。”
姜国卫一愣,“不会吧?那位沈小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
毛春梅怀着孕,站久了腰难免会酸。
她手才扶着腰,姜国卫就知道她腰酸的毛病又犯了,赶紧扶着她去沙发上坐着。
毛春梅继续道,“何婶有一回过去收租,亲耳听见的。因为只听见沈茵骂人的声音,没听见孩子的声音,还担心孩子出意外,着急地去敲门。沈茵一开始没给开门,何婶威胁要报警,才把门给打开了。孩子胳膊上,腿上,全是被掐的淤青。那孩子……是真的可怜。”
“所以你刚才才故意拿20块钱给小可去买早餐,好让那家伙打消上楼去找沈家小子麻烦的念头?”
“嗯。小可那性子你也知道的,我刚才要是直接拦他,他当下被我拦住了,趁着我们不注意,肯定又一溜烟上楼去找人麻烦去了。我也不能把沈茵家里的情况告诉他,那孩子嘴巴是个没有把门的,他要是知道了,全世界都该知道了。
有了跑腿费就不一样了。他一整天光顾着琢磨剩下的钱要怎么花就够他折腾的了,哪里还能再腾得出心思去想别的。”
姜国卫竖起大拇指,“老婆高明!”
毛春梅食指点了点丈夫姜国卫的额头,“别人不好说,对付你们父子倆是绰绰有余!”
姜国卫连连称是。
忽然,茂春“哎呀”叫唤了一声。
姜国卫立即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妹妹刚才踢我了!”
“哎呀。真的啊?我摸摸,我摸摸。别跟他哥一样,是个小捣蛋精吧?”
毛春梅就拉着丈夫的手,放在方才小家伙踢她的地方。
睨着屏气凝神,感受胎动的丈夫,“万一比他哥还调皮捣蛋呢?”
“那咋整?自家的闺女,当然是……只能宠着了。”
毛春梅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
“何婶,新搬来的五楼的那个女人,昨天好像又打孩子了。我昨天在楼道里碰见沈茵,她手上沾着血呢。我吓了一跳,问她哪里受伤了,她也不回我。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我后来一琢磨,心想肯定不是她的血,要不然她不会那么失魂落魄的。
哎,小聿多出色一孩子啊。钢琴、学习都一等一的好,娃子长得也好看,男孩子长得比女娃还漂亮,也亏得她下得去手。”
“别提了。我听住在她隔壁的李家媳妇儿说,那沈茵几乎天天都打骂孩子。孩子可能也是被打习惯了,不哭,也不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给这么一个疯女人当儿子!”
“可不是。开飞还天天跟人到处去说我是母老虎,哼,真该让他见识一下人家沈茵是怎么对待孩子的。我们家开飞再调皮,我可是都没真下狠手。”
“你说昨天沈茵把孩子给打出血了?咱们要不要去人家里看看那孩子去?”
“啊,那什么,何婶,我忽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啊,我先走了。”
赵开飞的妈拎着从菜场买回的菜忙不迭地走了。
何婶原地“呸”了一口,“一大早的,你能有个什么事儿啊?我还以为你是真心疼人孩子呢!敢情就是为了图个嘴快,图个谈兴?恶心!”
“何婶,您刚刚说沈阿姨天天打哥哥,是真的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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