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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板,还有别的事吗?

顾流寒想了下,指尖摩挲着手机壳:一年前祁老爷子去世的事也查一查,把他主治医生找到,然后带过来见我。

好的老板。

第二天祁野起床时,顾流寒已经上班去了。

他稍稍收拾了下,就匆匆往公司赶,今天是新公司开业的第一天,陈洛特意弄了个开业典礼,请了些亲朋好友,还有一些商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因为祁野之前破产,很多人都不再看好他,所以这次宴会来的人不多。

祁野刚到公司,就被陈洛叫到了办公室。

两人关上门,才开始放心地谈话。

陈洛首先扔出一份名单给祁野看:这是召回的那些老员工,我把跟祁延接触过的都挑了出来,排查了他们那段时间的行踪,你看内奸能是哪个?

接过文件夹,祁野一行一行地看上面的字,不漏掉每个细节。

半晌后,他眯起眼手指着一个唇边有颗痣的中年男人:是他。把他叫进来,是时候收网了。

陈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有些胆怯的样子,畏畏缩缩地站到桌旁:老板,找我有事吗?

祁野向来讨厌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之前我公司破产,是你跟祁延里应外合做了些龌龊勾当?

男人名叫李亚,他也没想到会被直接揭穿,被吓得腿一软,硬着头皮说:不、不是。老板您这是冤枉我。

祁野双手抱臂坐在办公桌上,眯起眼看他:你最好自己承认,再晚点,就跟祁延一起去局子里蹲着吧。

李亚身子一颤,浑身直冒冷汗,他垂着头眼神闪躲,想着反正祁野也没确切的证据,只要他咬死不认,能把他怎么着。

看他这幅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祁野扭了扭脖子,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了塞进嘴里:不承认?算了,我直接去警察局报案吧,到时候把你偷公司机密文件的监控调出来,哦,还有你银行卡应该会保留转账记录。这种事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查一查没准儿会摸出更多案底

李亚越听心里越慌,双腿打颤软得站不住,后来索性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板我说。

此时举办宴会的客厅,已经陆续来了一些宾客,其中不乏夏琼这样的人物,还有一些媒体报社记者。

大家正随意地聊天时,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忽然闯了进来。

也不说话,直接就坐在地上,然后扯开嗓子就开始叫惨。

祁野,你好狠的心啊!我好歹是你伯伯,你竟然把我打成这个样子!

祁延一边吼,一边撩开自己的衣衫,只见他的胳膊,腿,还有腰腹等各处都有很吓人的淤青,一看就知道下手的人是一点没留情面。

他脸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不知被什么划伤的,皮开肉绽看着就吓人。

很快就有人围了上去:你谁啊?

祁延惨兮兮地抹了把泪:我是祁野的伯伯,我今天就是来找他要个说法的!这小畜生对长辈竟然能下这么重的手,枉费我可怜他爹妈死的早,处处拉扯他长这么大!没想到竟是养了一条狠心的白眼狼!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一番,纷纷开始议论。

祁总当真是这样的人?我是听说顾总在跟他合作才来的这宴会,如果他人品这么差的话

你看他这个伯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很难让人不相信。

诶,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个祁野,从小就品性恶劣,祁老爷子在的时候他还收敛些,老爷子走了后越来越不像话,还包养小明星。

啧,早知道不来这开业典礼了,晦气。以后也不可能跟他合作了,什么人呐。

祁延一边哭诉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议论,他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这时候夏琼站了出来,他皱着眉头呵斥:祁野不是他说的那种人,谁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怎么能轻易下论断呢。

周围人一听他这话,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有部分人保持着观望态度。

这时,祁延忽然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播放了一个视频。

屏幕里正是昨晚祁野拿起棍子要对他下手的那一幕。

所有人看到这视频,都皱了下眉,脸上的表情有点难以言喻。

嘶,真有这种对长辈动手的人?这也太差劲儿了!

那么粗的棍子,打下去得多疼啊,这人也太狠心了。没教养。

祁延捂着伤口:可不是吗,那小畜生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的,真是个畜生啊!这些年祁家都白养他了!

他面上一副苦色,心下却是冷笑。

还好他昨天去祁野的家早有预备,在自己身上放了微型摄像头。

不过这伤确实不是祁野打的,是昨天半夜他逃出来后,在半路遇到了讨债的人,因为没钱还,被活活给揍了一顿。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气氛逐渐被推上高潮时,客厅的门开了。

祁野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没得六千字,但有四千啊QWQ脑壳疼,就先码这么点(盖被子.jpg)

第六十一章

祁野领着人直奔祁延而来,在他跟前站住脚。

看到这个阵仗,祁延先是愣了下,随后恐慌地往后退了几步。

这些人,不会是来抓他的吧?

二伯,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祁野语调透着几分嘲讽,双手抱臂靠在墙边。

周围的人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就察觉到事情不太简单,当即也顾不上说闲话了,纷纷退后生怕惹上事儿。

祁延硬着头皮再次撩开袖子,露出胳膊上可怖的伤疤:我做什么亏心事了,倒是你,大家来评评理,他把长辈打成这个样子,他还是个人吗?

所有人沉默着,眼神怪异地看向祁野,后者却一脸的淡然,只是很轻地勾了勾嘴角。

二伯,这伤是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今天我来,是请你去局子里喝茶的。

一听这话,祁延脸上闪过慌乱:我不去,我又没犯事儿。

祁野冷笑一声:二伯,前阵子我公司破产的事儿,你跟我手底下的员工里应外合干了些什么龌龊勾当,你比我清楚。

他顿了下,又继续说:对了,那个李亚已经把证据都交给了警察。您这进去了,没个五年八年的怕是出不来了。

祁延心猛地一跳,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整个人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喃喃自语道:我不去!你是诬陷我!我什么也没做过!

说到一半,他又把话题扯回来,妄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倒是你,殴打长辈,败光了祁家的家业!老爷子当年病重,喊得都是你的名字啊,而你还混账地离家出走,不管他的死活!这样一个人,在座的诸位觉得他还有良心吗?还能安心地跟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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